兩個凶神惡煞的山匪走了進來,卻正是之前拖走女孩的兩個人。
他們在人群中掃視了一圈,然後將不善的目光集中在虞蘭身上。
虞蘭立刻繃緊了身體。
領頭的踢了踢木門,對另一個道,“把門打開。”
隨著鐵鏈嘩嘩的聲響,木門砰得一聲被推開了。虞蘭的背緊緊抵在牆壁上繃成了一張弦,睜大雙眼看著宛如惡魔的兩個人朝自己走過來,死死捏住的拳頭裏全是冷汗,指甲深深刺入手心的劇烈疼痛才能讓她努力冷靜下來抑製住心中泛出的恐懼。
領頭的蹲在虞蘭麵前,似乎是想要捏住虞蘭的下巴,看到她那滿臉的綠斑又悻悻的放下了手,滿臉淫邪的笑容和身上的腥臭之氣讓虞蘭幾乎要吐出來:
“嘖嘖,就這麼個醜八怪也不知道怎麼就入了寨主的眼,算你娘的福大命大。”
然後一把拽住虞蘭的胳膊將她扯了起來往門外走。小梅撲上來哭喊:
“不要帶走姐姐!”
虞蘭還沒來得及阻止另一名山匪就一腳踢了過去:“嚎什麼嚎,要不是爺爺沒空現在就扒了你的皮。等爺爺回來再好好教教你,小東西嚐起來也別有一番滋味呢。”說道最後與抓著虞蘭的同伴相視一眼,發出淫.蕩下.流的大笑聲。
虞蘭看著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小梅眼中暗了暗閃過一道寒光,默默捏緊了手中的銀針,在二人的拖拽下往通道外麵走去。
通道很長,約有四五十米,沿途的牆壁上插.著火把,虞蘭看到有四間和自己之前所在的一樣的牢房,關著五六個不等的年輕女人,衣衫襤褸骨瘦如柴,在兩個山匪帶著虞蘭走過時驚恐的往後縮去。
如虞蘭所想的,這些牢房果然是鑿在石壁裏。走出洞口的那一刻,猛然強烈起來的光線讓虞蘭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洞外正是烈日高懸。或許是日光的原因,虞蘭臉上的綠斑竟顯得單薄了許多,越發襯得旁邊的肌膚晶瑩剔透瑩白如玉。
領頭的山匪看著虞蘭緊閉著微顫的睫毛和裸.露在外白嫩纖細的脖頸,忽然感到下.身一緊心頭湧上一陣邪火,恨不得立刻將少女壓在身下好生□□一番看她淚濕睫羽細細哭泣才好。
媽的。他心中暗罵了一聲。這小娘皮果然勾人得很。要不是寨主要見她非得現在就好好瀉瀉火。不過等寨主玩過了自己有的是機會。想到這男人露出淫.蕩的笑容,摩挲著抓在手中的纖細柔軟的手臂,用一種貪婪下流的目光將虞蘭從上到下掃了一遍。
虞蘭努力抑製住想要將這個抓住自己的男人眼睛挖下來的衝動,平緩了呼吸仔細打量著周圍的情景。
她現在位於一座宏偉高聳的山峰接近頂部的位置,那處牢房正是鑿在山體之中。周圍群山環繞,雲霧深深林木蒼莽。一條沿山石道經過洞口,沿著陡絕險峻的山峰蜿蜒而下,遠遠向下眺望可以看見在石道上層層豎立的關卡屏障。這裏絕對是一處易守難攻的險絕之地。
兩個山匪推搡著虞蘭往山頂的方向走去。這些山匪的營寨正建立於此。一座座房屋依著山勢而建粗獷而結實,房屋牆壁外懸掛著閃著的刀劍和帶著淋淋血跡的動物皮毛。寨中的人數不少,無一不是麵相凶狠透著一股悍匪之氣。他們放肆的打量著被拽著往前行的虞蘭,發出一陣陣刺耳絕非善意的大笑。
兩個人拖拽著虞蘭進入到了最中央一座巍峨高聳的建築前。高懸的匾額上寫著“聚義堂”三個大字。兩個山匪在進入聚義堂後明顯的放輕了腳步,拐了幾拐在一扇厚重的木門前停了下來。
領頭的土匪微彎著腰一臉恭敬的上前敲了敲門:“寨主,人帶到了。”
片刻後裏麵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進來吧。”
虞蘭被帶著進了房間。兩名山匪在進入房間之後就放開了她的胳膊,恭敬的朝著房間中的男子鞠了一躬又悄悄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虞蘭一邊揉著被抓的有些麻木的手臂,一邊不動聲色的打量周圍的環境。房間極大,窗戶中透進來的光線將裏麵照得十分明亮。最顯眼的就是正中間一張kingsize的雕花大床,十足的華麗淫.靡。房間的陳設內斂大氣中又透出一份富麗堂皇,完全不像是一名土匪頭子的品味。而坐在鋪著虎皮的座椅上的男子也完全出乎了虞蘭想象中的寨主形象。
男子斜靠在座椅上,錦衣華服,一頭黑發用玉冠高高豎起,一雙桃花眼瀲灩多情,微微上翹的鮮紅嘴角無端帶著三分笑意——除去一身張揚畢露的邪肆之氣,完全就是個風流倜儻的翩翩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