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離山脈,乃是一條連綿不知何幾的龐大山脈,其間被青翠欲滴的山林所覆蓋,凶禽猛獸,毒蛇怪蟲更是數不勝數,平日裏人煙稀少,少有人至。
時不時的從這片原始的山林之中,還能聽到一些震懾人心的不知名的野獸廝吼,讓人尚未靠近便心驚膽戰,更別說進去這片神秘的山脈探險一番了。那完全是近乎找死一般的行為!
隻是某些特殊的人群,卻知道這片山脈其實是一個鮮為人知的宗派的駐紮之所,而這宗派的名字,便與這山脈同名,叫做幻離宗!
……
“滾吧,你這個廢物,得罪了秦風師兄還想呆在幻離宗,簡直是癡心妄想!”
幻離山腳,幾個穿著統一青色服飾的少年,正獰笑著將一個削瘦的人影如同扔垃圾一般扔出了幻離宗的山門。
“你最好有多遠滾多遠,否則哥幾個等會兒看你還在這裏,那就不僅僅是廢了你修為的問題了。”為首的少年毫不掩飾的猖狂大笑著,似乎對欺負一個修為盡廢的同宗弟子很是舒爽。旁邊幾個人也同樣附和著哈哈大笑,對方已經被逐出宗門,更是修為盡廢,倒是不用擔心日後被報複。
楊博目光空洞,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顫顫巍巍的站起身,朝著遠離這個生養自己的宗門的方向走去。背影看上去十分的狼狽
對於一個修仙之人來說,最為悲哀,甚至恐怖得讓其感到生不如死的刑法,莫過於修為盡廢,今日楊博便遭遇了這等極刑,還被迫離開了住了十幾年,從記事起便住著的地方,
哀莫大於心死,這句話在這個不過十幾歲的少年身上身上得到了近乎完美的體現。
那幾個少年見狀,笑得更是猖獗。
待楊博的身影走遠後,為首的少年漸漸收斂了自己的笑聲,不屑的朝地上啐了口唾沫。
“媽的這**,居然好死不死的去挑釁秦風師兄,活該!”為首的少年憤憤的罵道。
“張文師兄,你說萬一這廢物要是以後修煉有成了,回來報複咱們,那可咋辦?”幾名少年中一個尖嘴猴腮的家夥看向了為首的那個少年,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
為首的少年叫做張文,聽到手下這般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話,臉色一沉,不由得破口大罵:“猴子,**這是在放屁呢?嘴這麼臭,就那**那慫樣,你覺得他有可能鹹魚翻身?就不能動動你那豬腦子想想?”
“就是猴子,那廢物現在沒了修為,估計在幻離山脈中連今天晚上都撐不過去,還以後呢。”旁邊的一個少年跟著幫腔,露出一副不屑的樣子。
“嘿嘿,”被稱作猴子的幹瘦少年賠笑了兩聲,說道:“俺這不是以防萬一嗎……”
“嘁,”張文順手一巴掌打在了幹瘦少年的腦門上,罵道:“就你小子膽子小,你也不看看咱們上麵有誰罩著,就算那廢物修煉有成,人秦風師兄也能像拍蚊子一樣一巴掌拍死他!何況他還回得來嗎?這幻離山脈裏麵可不是什麼好去處,就算是他原來練氣五層,進去了都不一定能出來,更何況那廢物現在連修為都被廢了。”
猴子聞言,幹笑了兩聲,也不再多說,他怕再挨上一巴掌。
“行了,事情辦完了,咱們回去吧。”張文擺擺手,示意眾人可以走了。
猴子眼珠子一轉,突然露出了幾分痛苦的神色,“師兄,我突然肚子疼,想去方便方便。”
“媽的就你事多,自己滾去!”張文罵罵咧咧的,率先朝著宗門裏麵走去。
一行人跟著張文逐漸遠離了山門,沒人去管猴子,行走之間不時的還有話語聲傳了過來。
“哥幾個,我聽說那廢物居然還有個相好,聽聞一些熟識的人說長得挺不錯的,修為也還算過得去,什麼時候咱去見識見識?”
“哈哈,張文師兄所言極是,若是那個女人長相標誌的話,不如師兄去把她弄到手?也算是一樁美事啊。”
“不錯不錯,高師弟言之有理,那師兄我過兩天就去見識見識,哈哈哈哈……”
……
猴子見眾人都走遠了,捂著肚子的手也放下了。眼珠子麻溜的一轉,便朝著楊博離開的方向跑去。不時地還回頭張望一下。
沒多久,一路小跑的猴子便追上了走得十分緩慢的楊博。
“楊博師兄,楊博師兄,等等我啊。”猴子略微有些氣喘籲籲地衝著前麵的楊博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