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桌上,衝著炎不離就是一通吼,“笨女人,你讓本小王怎麼吃。”
炎不離睨了桌上的飯菜一眼,懶洋洋的對他挑了挑眼,“誰讓你剛才抽風來著,該。”
“你,”磐七氣鬱。
“夜荼,再讓廚房備一桌飯菜來,”炎傾衝著門外喊道。
夜荼應了一聲便是往廚房去了。
很快一桌可口的飯菜又上來了,收拾完桌上的殘局擱置好了菜,侍女們退了出去。房間內又剩下了兩人和兩隻化形的獸。
磐七悶著氣的吃著桌上的菜,形象跟剛才的肉團沒什麼區別。
炎不離和炎傾進了內室,所謂眼不見心不煩。肉團跟了進去想跟自家主子聊聊天但被炎傾給揮了出來,氣鼓鼓的坐在桌旁與磐七大眼瞪小眼。
“肉團是天獸這事不要傳了出去,不然肯定會有人覬覦的,”炎傾歎了口氣,似乎是被這接二連三的事給雷到了,拿起案幾上的茶杯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繼續說著,“還有,那隻鳳凰化形一事也不要張揚出去。”
“嗯,”炎不離看著他點了點頭,也給自己倒了茶。
外室磐七和肉團依舊吵吵鬧鬧個沒停。炎不離和炎傾懶得去管那兩隻獸的事了,窩在床上午睡了起來。
辰讓和夜荼百無聊賴的守在門口,清吟早就以煉藥之事遁了,此時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著。
一切都很和諧很安詳的時候,炎霏鬱笑盈盈的來了。沒能進得了屋但還是瞥見了房中的一大一小兩隻獸,呆呆的眨了眨眼隨即便是一番錯愕,愣了一下想通了,是表哥的屬下吧!
炎霏鬱自然是知道炎傾最討睡覺時被人擾醒了,她又怎麼會幹出讓他討厭之事。“表哥在午睡我就不打擾了,我晚點再來吧!”衝著夜荼和辰讓笑了笑,炎霏鬱優雅的轉身離開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夜荼喊了一聲,“鬱小姐近日還是莫打擾爺的好,”爺四年沒有見到小爺了,自然是不希望別人打擾到了他們父女之間的獨處時間。
炎霏鬱頓住了腳步,轉過了身不解,“可是表哥有事?”
“嗯,”夜荼應了一聲。
“我知道了,多謝你提醒,”炎霏鬱莞爾一笑,再次邁步離去了。
“唉,神女有心襄王無意啊!”辰讓感歎了一句。
夜荼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嘿,嘴長在我身上,我愛說啥說啥,你管得著嗎?”
“吵醒了爺和小爺,你負責。”
“……”頓時辰讓噤聲了,他不敢吵醒爺和小爺!
一晃炎不離已是待在了炎府兩日了,空靈國使臣對於自家皇上玩失蹤一事雖是有疑問,但也了解自家皇上愛玩又任性的性子,反正一切有祭司大人在,眾人睜隻眼閉著眼去了。
冷涼的夜晚,弦月高掛,行宮的寢宮燈火通明。
胥嫿一襲月白色錦袍,身材修長,美如冠玉,風度翩翩。橘黃的燭光的照耀下襯得他白皙的肌膚更白了幾分。
負手站在案幾前,一頭齊腰的墨發流光溢彩。轉過了身,墨發在空中輕輕的搖曳了起來。
看著沒帶回來炎不離的暮色,胥嫿緊抿了下唇。
灼灼的目光注視下暮色有些心虛,嗬嗬的訕笑著,“皇上說她明早會趕回來的。”
“你相信她說的話?”胥嫿輕聲問著。
“能不信麼?”暮色沒底氣的回道,皇上愛賴床眾人皆知啊!是他,都是他的錯,在看見皇上沉下來的臉色就沒骨氣的慫了。
胥嫿不語,瞥了他一眼邁步走了開,朗聲的吩咐了起來,“佰椛,杜頃,今晚把皇上東西都給收拾好,明兒直接去炎府。”
一切就如胥嫿所料,在行宮辰時一刻也未等來炎不離的身影。他當即大手一揮,帶著一眾人浩浩湯湯的往炎府去了。
巳時就是各國使臣進北蒼國皇宮的時辰。作為東道主的文武百官自是要提前一些時辰,熱鬧的街上車馬絡繹不絕的緩緩向皇宮行駛而去。百姓們紛紛退至一旁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