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傾冷沉著一張臉,顯然剛才被擾醒的起床氣還未消了去。辰讓和清吟不禁打了個顫栗。
這種時候沒人敢上前去問那女人究竟是怎麼回事?三人小心翼翼,大氣都不敢喘。
“夜荼,去備點小爺愛吃的早膳來,”炎傾清冷的開了口。
夜荼看著他愣了會,隨即答應著離去了。
夜荼走了,剩他們兩個了。辰讓和清吟的心中直打鼓了起來,是了,爺,向來賞罰分明,是他們兩個擾醒了爺那自然是他們兩個受罰。
端過了清吟手中的藥仰首一飲而盡,炎傾冷眼的睨著他們,剛要開口說話,屋內傳來了炎不離慵懶帶著一絲還未睡醒的聲音。
“爹啊,我餓了,”依舊像小時候那般嬌噥。
聽見這嬌脆的聲音,辰讓和清吟不禁一怔,麵麵相覷了眼對方,爹?難道是小爺?就在二人疑惑中,炎不離打著哈欠,隨意的披了件衣裳懶洋洋的走了出去。
見她赤著腳,炎傾眉頭一皺,上前就是一個橫抱,“地涼,這習慣咋還沒改了去。”
炎不離瞥了他一眼,打了個哈欠,“你都說是習慣了,那怎麼改了去?”
“……”炎傾無語,睨了她一眼,抱著她往內室走了去,給她穿鞋。
看著他們的背影,辰讓和清吟隻覺得這麼些年來第一次大清早受了一個震撼又一個震撼的,也幸好他們是心髒彪悍,不然止不定一個震撼過頭就嗝屁了過去。
所以小爺是找到了?可為毛小爺會是這般妙齡的女子,她不該是九歲的孩童嗎?為毛為毛?難道天真的是要變了麼?
這實在也是太驚悚了吧!
辰讓和清吟呆愣的瞅著對方,一時之間不知該是有怎麼反應才好?
喝著小米粥,炎不離勾笑的看著一臉呆愣,眼帶詫異看著她的辰讓,夜荼和清吟,放下了手中的勺子,細不可聞的衝他們挑了下眉眼,“怎麼?瞅了大半天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還不認識。”
不是小時候的的奶聲奶氣,她的聲音婉轉動人,帶著一絲慵懶和調笑。
三人統一的抿了下唇,不是不認識,是根本就不敢相信。為何?為何會是十五六歲的模樣?不該是這樣啊!難怪他們找了小爺這麼多年沒有一點音信,有誰能想到小爺不是小孩的模樣了!泥煤啊,小爺,你真是太坑爹了。
不過再細想一下,爺都能將一顆蛋的小爺給孵化了,小爺成長如此迅速也沒撒驚人的了。隻是之前他們為何沒有想到這一點?是太笨了,不,是根本就沒敢往這邊想,若不是親眼所見這種事他們打死都不會相信的。
沉默了半響,辰讓看著炎不離終於是忍不住的低聲笑了起來,“小爺,別怪我們大驚小怪,隻是你這速度確實是嚇到我們了。”
清吟看著她輕歎了好大一口氣,“小爺,你確定你不是天獸?”
夜荼抿唇不語,但那冰冷的臉上卻是難得的有些高興。
雖然開始是有驚有嚇但結果卻是皆大歡喜。緩過神來辰讓便傳音給了遠在他方還在努力尋找炎不離的桃夭,說是小爺已經找到了。桃夭當下大喜,激動得歡呼了起來,緊接著便是馬不停蹄的往這趕。
嗚,她家小爺終於是找到了,她好想小爺,九歲了,該是長高了不少吧!
辰讓並沒有告訴炎不離的現狀,怕是等桃夭再見到炎不離時候鐵定是會被嚇一跳的。
悠閑的午後,暖暖的陽光從窗欞照耀了進來,細灑了一室的碎光。
騎坐在炎傾的腰上,炎不離瞅著他胸膛上的傷疤皺了皺眉,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扶了上去,抬眸看向了炎傾,“爹啊,還疼麼?”
剛才兩人還很和諧窩在軟榻上說著話。炎不離正講著她在蓬萊山幹得那擋偷雞摸狗的事,遺憾著珍寶閣裏的那一層寶貝,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對於蓬萊山這大規模偷竊的事件炎傾是知道的,但他萬萬沒有想到會是她幹的,詫異了一番後抽起了嘴角。這得多好的身手才能偷得赫連熯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