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你昨兒都氣了一晚上了,還在氣啊!這真的是大叔讓我幹的,他拿了兩串糖葫蘆誘惑我,我一個小屁孩哪經得住他的那般誘惑。”不管怎樣,這隻金大腿一定得哄好,不然不要她了怎麼辦?
炎傾冷哼了一聲,睜開了眼睛,幽深的黑眸放佛能將人吸進去,“宮瀟墨就算有這個賊心也沒有那個賊膽,是不是你的主意你自己心裏清楚。”若真是他的主意他會隻讓他在床上休養幾個月麼?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說,為何要這樣?就這麼想離開我?嗯。”
聲音很輕很淡,但炎不離知道他很生氣,哼哧了一聲,也不再抹黑宮瀟墨了,對著炎傾義憤填膺著,“誰讓你偷我金幣了,平時看著溫文爾雅的手腳卻這麼不幹淨,我就是想坑點回來,怎麼了?”
看著炎不離強勢的態度,炎傾愣了愣,輕輕的皺起了眉頭,“我何時偷你金幣了?”
又是這副無辜的模樣,炎不離鄙夷的睥睨著他,“你敢說我那一千五百五十枚金幣不是你偷的。”
一千五百五十枚金幣?炎傾這才想起是她上次跟宮瀟瑤瑤分的賭錢,看著她有些哭笑不得,“你放在桌上我就給你收起來了而已,那哪是什麼偷啊!”
“那你之後為什麼不跟我說?”
“忘了。”他是真的給忘了。
忘了,炎不離哼哧了一聲,“你就是小偷,我還想拿這朵小黃花來哄哄你的,現在用不著了。”說著炎不離白了他一眼,就將手裏那朵焉得不成花樣的小黃花忿忿的丟給了他,人也從他腿上下來坐在了一旁。
看著手上的小黃花炎傾抽了抽嘴角,揚手就給丟在了一旁,看著炎不離眨了眨眼,抱過了她,“你生氣還是我生氣?”
“我生氣。”炎不離沒好氣的大聲道,掙紮著就要下去,真是,還問她誰生氣,一看就知道是她生氣啊!
看著炎不離怒然的小臉,炎傾有些無語的按住了不安分的她,這不是他在生氣來著?最後倒成他哄她了?忍不住笑了一聲,這丫頭總是將他吃得死死的,歎了口氣,炎傾從儲物空間裏拿出了一袋金幣,“行了,你的金幣還你。”
炎不離瞥著他哼了聲,拿過了錢袋,跳下了炎傾的大腿,將金幣全倒在了座位上,數了起來。
見到她這般舉動,炎傾抽了抽嘴角,“蛋兒,你有必要這樣嗎?我還會坑你金幣了。”
炎不離鄙夷的睨了他一眼,“你都偷了誰知道還會不會坑啊!而且我不這麼一鬧你會把金幣還給我麼?”
言下之意她對他不放心,炎傾深深的吸了口氣,看向了車頂,好想抽她一頓,可是他舍不得下手,這該死的不舍!
數好了金幣炎不離還是將錢袋給了炎傾讓他給她保管著,她用錢從來是無節度的,要麼不花要麼一花就恨不得全花光,不然也不會跟著七刹去嫖男人嫖掉了自己一大半的積蓄,所以後來她的錢和信用卡都是讓七刹給她管理著。
喝了杯虹牛奶,炎不離窩在炎傾懷中沉沉的睡了過去,炎傾看了她一眼,把玩著手中的七靈鐲,勾唇笑了起來,真沒想到鄖叔會把宮瀟墨的七靈鐲拿來借花獻佛給她,不知道宮瀟墨事後得知會是怎樣的反應?
日落西山,疾馳的馬車停了下來,車外傳來了辰讓的聲音,“爺,趕不去下一個城鎮了,今晚怕是要在此處歇息了。”
正在給七靈鐲儲存傷害的炎傾淡淡的嗯了聲,還得教蛋兒如何使用,不過怎麼就是個廢物呢?他實在是想不通。
“爺,林間有一處溫泉,爺可否要去?”
好一會兒又傳來了夜荼的聲音,聽到這話,炎傾將七靈鐲放進了儲物空間,看了看熟睡中的炎不離正要將她放在一邊,動作頓住了,眸中閃過一道精光,她好幾天沒有沐浴了吧!抱著炎不離,炎傾推開了車門跨了出來……
茂密的樹林一片清幽,夕陽的餘暉灑落而下透過樹葉的隙縫在地上零零星星的留下了斑駁的影跡,林海深處,峽穀之間,一汪潭水霧氣氤氳,天然岩石的峭壁上流溢著一泓清水,窸窸窣窣的落在了潭中,發出了入水的清脆悅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