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天街,位於大荒軒轅城中,人傑地靈。據傳當年女媧補天所用七彩神石便由此處掘出,消息不脛而走之後,這裏儼然成為了達官貴族,高手遊俠的集聚之地,不僅僅是他擁有非凡的傳說,而是主要依靠它那源源不斷供給充沛的仙靈之氣,而讓它成為了城中最繁華的街區之一,人廣地薄,此處也被冠以城內最貴的地區。單是他那五萬塊上品玄玉的居住費用,便讓許多慕名前來的人望而止步。補天街內,一棟棟雕梁畫棟的古樸門落,平添一份古樸,而其中一處院落之上,此時正戰立著一個白衣似雪的偉岸男子,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獰笑,手持一把彎弓,弓很普通,怕是幾文錢便可買到,隻是搭載的箭羽不同凡響,整隻箭矢仿佛渾然天成,似金非金,似木非木,全身湛藍,羽毛處係著一個小小錦囊,小巧可愛。”咻“的一聲,一隻弓箭射到了門口的雕花欄杆上,散落了一地木屑。一擊而成,達到目的的白衣男子,鐵弓隨手一擲,便瞬間在原地消失不見。仿佛從來沒有在這個房頂出現過一樣。恰巧從旁經過一名奴仆,箭矢擦著鼻尖而去,碰掉了一塊肉,突發的情況讓他嚇得驚叫一聲,手中剛剛沏好的蟠桃花茶,被打翻在地,來不及收拾起來,匆忙將箭羽連根拔起送至主臥。”慌什麼慌,怎麼做奴才的,一點小事都做不好,蟠桃花茶呢!“迎麵走來一個枯瘦的老仆怒斥道。”花。花茶,被打翻。了“奴仆顫顫巍巍的說道”不過我發現了這個,就是因為它,我才嚇得失了分寸,失手打翻了茶杯。”奴仆此時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謹慎的說道。“該死的奴才,你可知道那蟠桃花,三百年發芽,三百年接枝,再等個三百年才能開花,打碎那一杯,就是把你的命搭上,也不夠賠的”老奴頤指氣使的罵道,順手接過了奴才手中的箭矢“一會在收拾你,哼!”轉身進了房間。房間內十分奢靡豪華,猛獁象牙打磨成的茶幾板凳,地上鋪著夔牛皮製的棗紅毛毯,屋頂有一盞藍晶吊燈,其內含著一顆螭龍的龍珠,在照亮視野的同時,無形中也使周圍平添一份王霸氣息,更是稀奇的是掛在窗前的天涯海角,乃是由白澤之角施以秘法製作而成,可以萬裏傳音而不廢吹灰之力,這白澤平日深居簡出,隻有天下逢遇聖賢君主,方才出山慶賀,而這成雙成對的出現的天涯海角怕是全大荒也找不出幾對,足以彰顯主人的深厚能力。“耄耋,今日你怎麼也慌慌張張的,搞得我寧府雞犬不寧”,一聲淡淡的聲音響起。夔牛皮毯盡頭是一把紅龍木雕刻而成的太師椅,其上正坐著一個唇紅齒白,模樣俊俏的男子,頭發紮了一個發髻,濃眉大眼,若不是他有著一個高高凸起的喉結,難免不將他看做一個女子,而且是個美貌的女子。此人乃軒轅城四大公子之一,姓寧,名作無極,因其陰柔的性格和蓋世的武功而享譽天下,此時正高舉閣樓,輕搖羽扇。“老奴知罪,老奴知罪”名叫耄耋的老奴跪在他的麵前,連氣息都變得沉重不堪,在寧無極的麵前,好似泰山壓頂一般,沉重不堪。“我的蟠桃花茶呢!”不慍不火的聲音降了下來,陰柔至極,冷若冰霜。“都是那該死的奴才,打翻了茶杯,不過他呈遞上來了這個”耄耋頭不敢抬,將手上的箭矢舉過頭頂。屋內突然冷風驟起,讓原本炙熱的屋裏瞬間冷如冰窖,箭矢猶如長了翅膀一般,竟悠悠的從耄耋的手上飄走,刹那間便落入了寧無極的手中。寧無極凝視了箭矢一會,想到:“何人有如此手筆,竟用藍金傳遞消息”,半晌無果,便將羽翎處的錦囊解了下來,裏麵赫然是一個紙卷。當它在手中徐徐展開,寧無極的眉頭便越加凝重起來,眉頭集成了一個疙瘩。”四月初四,昆吾山頂,成王敗寇,決一死戰“,眼中怒火中燒,心想”哼!果然是他,這些年過去,還是賊心不死“手中突然發出一道藍色火焰,將字條燒為灰燼。看著地上的灰燼,左手習慣性地在桌上亂摸一通”你剛剛是不是說,茶杯被打翻了,那個人也沒必要在存在了“冷冷的聲音再次傳來,嚇得耄耋生出一身的冷汗。”載有兩日便到了四月初四,我倒是要看看你小子現在如何了得,敢於挑戰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寧無極想到,一拳擊碎了身前的紅龍木桌,碎片飛揚。望著緩步出去的耄耋,寧無極喊道”你一會去武器庫,把我當年擊敗穿雲弓孟嚐的流雲甲找出來,打理幹淨拿給我,明天我要好好臊臊他“十年前的一戰,寧無極於昆吾山頂擊敗如日中天的穿雲弓孟嚐,一舉被九州八荒的高手認可,從而奠定他在軒轅城中的地位,而孟嚐自此之後便了無音訊,常人隻以為他自暴自棄,從此龜縮起來,不敢在露真麵目,漸漸便在人們的茶餘飯後議論的高手陣列中消失不見,隻有寧無極心裏知曉,他當年必定走遍窮山惡水提升實力來挑戰與他,隻是這一戰等了十年之久。時光荏苒,轉眼兩天的時間飛速流逝。寧無極高挑的身姿戰立在炎晶鏡前,反複檢查著自己的容貌,身後是耄耋在為他係披風,穿盔甲,在流雲甲的襯托下,寧無極看起來更加英姿不凡。”主子,您當真要穿這套流雲甲去?萬一他要是功力進步非凡,這甲的防禦就顯得微不足道了“耄耋提醒道。”他長進了,難道這十年我一直都在吃幹飯嗎?當年我放他離開,就是看他已成廢人,難道一個廢人再有機遇,他還能勝過我嗎?“"話雖這麼說,可萬一他得到了什麼神兵利器,就像三年前水神共工大戰火神祝融,本來水神已經勝券在握,誰知祝融突然獻出七彩神石,直讓共工飲恨不周山,前車之鑒,後車之師啊“耄耋喋喋不休的說道。”你真是越老話越多,我能去打沒把握的仗嗎“說著瞄了眼自己的內襯”這可是玄冰寒甲,其能力不用我多說,這一次就叫他孟嚐有來無回“說罷得意大笑起來。”主上英明,他十年前就不是主上的對手,現如今寶甲在身,自當更上一層樓“耄耋恭維道。此時的昆吾山頂,早已從瞌睡中蘇醒過來,頂著剛剛綻放出光彩的太陽煥發出了新的生機,一席白衣似雪的孟嚐看來在此等候多時,滿頭被風吹散的白發,隨風飛舞,白皙的麵龐更像是病弱之軀,懷中抱著一柄銀色如霜的長劍,在白雪蓋頂的昆吾山上,一切卻不顯得突兀,反而十分契合。這時,西麵天空突然略過一道黑影,再細看時,已經平穩立於地麵,風馳電掣,一身藍色流雲甲,披著藍色披風,真是寧無極,在寒風凜冽的萬米高空上,劈啪作響。”怎麼,孟嚐兄現在不玩弓,改換劍了“寧無極說道,語氣頗有諷刺的味道。”也對,你的弓技根本不是我的對手,這些年為了打敗我,你也真是煞費苦心啊“”寧無極“孟嚐大吼一聲,寧無極三個字念得聲嘶力竭,仿佛牙根都要崩碎。”無恥小人,我今天就要用你的狗頭來祭奠我死去的家人“”你的性格還是如此,這麼多年都沒有長進,若你想在敗給我一次,盡管來吧“寧無極聲貝陡然提升,音色尖銳的說道。聽到寧無極無端的諷刺,孟嚐終究按耐不住,懷中的長劍劍氣外露,將地麵穿出了一個三丈有餘的地洞,場麵劍拔弩張,火藥味道十足。”納命來,狗賊“孟嚐先發製人,手中長劍脫鞘而出,隨著自己淩空躍起,化作漫天銀光閃爍朝寧無極刺去,劍劍直指要害。看著怒火中燒的孟嚐,寧無極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左右閃躲著他的淩厲劍法的同時,從虛空中抓出了一把銀光熠熠的方天畫戟,招架起孟嚐。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兩人一時難分上下,均占不到半點便宜,膠著的難分難舍。孟嚐的招式越發頻繁,讓長兵器的寧無極手足無措,距離拉不開,他的方天畫戟根本無從下手,便喊道”孟嚐兄,你可認得這把湛海銀冰,我就是用它一點點割破了你妻兒的皮膚,那鮮血一點點順勢而下,我現在好似都能聞到這股血液的芬芳“寧無極故意說道,目的就是要讓他方寸大亂。果然,聽此言語,孟嚐淩厲的攻勢削弱了下來,跟之前的狀態判若兩人,寧無極抓到機會,一腳將其踢飛,隨之向他丟去一團寒冰。將其凍在原地。情形瞬間翻轉過來,寧無極手持湛海銀冰頻頻殺招,讓躺在雪地上的孟嚐幾次險象環生,手中長劍漸漸失去招架之力。”你比當年還要不如啊!這才幾個回合,你就如此狼狽,將來你又怎麼麵對那慘死的妻兒呢“寧無極獰笑起來。手起刀落,寧無極手中的湛海銀冰以閃電般的速度插向了麵前看似毫無還手之力的孟嚐”都結束了“。突然異變發生,孟嚐竟在千鈞一發之際,扭開了脖子躲開了一劫。一擊不成,寧無極抽戟回防,堪堪擋住孟嚐的反向一劍。寧無極手上藍光更勝,一點點都加持到戟刃上,此乃先天寒氣,普通人隻要攝入一點就要被凍成冰雕,獰笑兩聲,此時的夢常在他眼中宛如死人一般,不值一提。湛海銀冰再次勢如破竹般插向了動彈不得的孟嚐,隻要一擊得手,剩下的就是看著他被凍成冰雕。“你竟然又擋住了,真是跗骨之蛆讓人討厭”突然感到體內充沛的先天寒氣竟絲絲泄露,而後宛如長江大浪滾滾而流“你做了什麼。你對我做了什麼“原本高高在上的寧無極,此時眼中滿是慌張之色,恐懼讓他的五官看起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