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是…..裴娜裴教授嗎?”那人一身深藍色西裝。麵料看起來十分的考究。一雙黑色布洛克風格的雕花皮鞋看起來價值不菲。拎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方方正正的臉型絕對是中央電視台主播的標準形象。說話聲音柔和卻帶著一絲堅定。哪裏看起來都挺不錯。唯獨讓裴娜看起來不爽的是那兩條幾乎和蠟筆小新一樣的眉毛。
裴娜一聽見對方在叫自己的名字出於禮貌站了起來。“嗯就是我!請問您是?!”
西裝男微微一笑,欠了一下身並沒有著急做自我介紹。隻是穩當的把自己的黑色公文包放在桌子上。雙手從自己的懷兜裏取出自己的名片。
“您好!裴女士!我是“誠鼎”律師事務所代理律師兼致遠集團法律顧問!楊飛!”
藍色帶著絲絨光亮的名片上燙金大字寫著“誠鼎”律師事務所的字樣。裴娜疑惑地雙手接過名片然後認真地看著名片上的名字“哦!楊飛!您好!”
“這裏沒有別人坐了吧?方便我坐下?“那個人很禮貌地問道。
“沒有別人。你坐吧!”
兩個人平穩地坐了下來。雖然楊飛的舉止多少讓裴娜有一些不適應。不過對方是專程來找她的她還是願意耐心聽來著解釋自己的來意。
“您好!我是受我的委托人委托!來跟您進行一下資產交割!這裏是致遠集團和一些不動產的書麵材料先請您過目。一會我們將進行相關的財產繼承流程以及確認合同書。這裏還有委托人的委托書和身份證複印件。”
“您先等等!我還不太明確您的真實用意!實際情況!!”裴娜的腦袋已經一團漿糊了。糊裏糊塗的就有律師跑來跟她講關於遺產繼承的問題。在她斤三十年的記憶庫積累的記憶中沒有任何關於遠親財產繼承的線索。而她的雙親在她的記憶中也不過是國企才下崗幾年的職員而且也健在更談不上遺產了。
“哦!看來委托人並沒有把實際情況跟您說。這樣您先過目一下這個委托文件吧!”楊飛從自己的公文包中取出一副文件雙手交給裴娜。文件上的委托人上赫然寫著墨子涵三個大字。
“子涵!?”裴娜一下驚了!仿佛有一盆冷水直接從頭頂澆她一個透心涼。她半信半疑地又去看楊飛聲稱的“公證遺囑”上麵署名也赫然地寫著墨子涵的名字。她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超然淡定的楊飛。
“很遺憾的通知您!墨先生將不久於人世,他已經委托我在辭世之前把他的相關財產繼承在您的名下。今天是需要您在這些遺產公證材料上簽字的!”
“不!不!不可能!今天他還在上課呢!?”裴娜雙手顫抖地拿著手中的水杯但是並沒有喝又放在了桌子上。“我勸你不要隨便拿這件事情開玩笑!否則我將報警了!”
楊飛淡定地笑了一笑“裴女士,請不要激動!還是先喝口水!然後仔細看看這些法律文書。我是致遠集團的法律顧問,我不會拿著自己的工作跟你開玩笑。而且您也知道類似這樣法律認證的文件和文書是不能造假的!否則是要吃官司的!我不自詡聰明,但是也不會做傻事!”
裴娜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雙手因為緊張已經全是汗水。她用紙巾擦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緊張的汗水後認真地閱讀著每一份文件。
楊飛則很淡定地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的清水。慢慢地抿上一小口。待到裴娜仔細的把所有的法律認證文書和委托書看了一遍以後看著楊飛,眼裏充滿了疑問。
“我在致遠集團工作15年了,一直是墨先生法律顧問團隊裏的首席法律顧問。關於墨先生的所有財產情況也是了如指掌。同樣對於墨先生所有資產繼承的工作也是深得他的信任。”
“他現在在哪?我要見到他!在見到他本人之前我不打算簽字!”裴娜拿起手機向墨子涵打電話。可是電話卻處在關機的狀態。
“這份委托,是在一周前做。墨先生辦事情向來幹練,所以早就把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兩個小時前墨先生是曾與我通過話的。不過看來現在我也不能聯係上他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有!墨子涵和致遠集團什麼關係?”
“墨先生是致遠集團的總裁。名下有致遠集團的三家五星級酒店,一個醫藥科技公司。股份占比60%。同時擁有致遠基金全部的股份。和致遠地產的全部股份。相信裴女士也知道關於您和墨先生一起考古的一些課題也都是致遠集團自助的!所以在科研資金上從來沒有任何困難。”楊飛淡淡地說道。仿佛這樣驚天動地的事情理所應當一樣。而在裴娜的心目中墨子涵一直是一心專研考古研究的教授而已。從來沒有聽說過關於致遠集團的關係問題。做了他這麼些年的助手卻沒有覺察到任何的蛛絲馬跡,這讓裴娜對墨子涵產生了一些距離感。想起下午看見的墨子涵的背影在她的心目中似乎在漸漸地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