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廣播一般七點準時出現折騰人,朱儲蒙著被子翻了好幾圈都沒能阻礙這魔音入耳,索性踹了被子生悶氣,眯著眼睛看了看整間宿舍,頓時連生悶氣的事兒都給連著晨屁一起放了。
“那群牲口呢?”朱儲撓了撓有些油膩的腦袋,指著其他幾個空床,“半夜被貞姐姐拖井裏了?”
“被貞姐姐的姐妹們拖出門了。”宿舍裏另一個活人回應道。
“一大早就上演恐怖片哪,這也拖得太幹淨了吧,好歹也留兩個下來湊一桌麻將啊。”朱儲踩著拖鞋,抱著自己的臉盆走到除他之外的活人麵前,“你呢?下一個受害者?”
那人淡然地推了推眼鏡,“我是男主角。”
朱儲幹笑幾聲,扭頭就往廁所裏鑽。
一陣洗漱之後,朱儲神清氣爽地從廁所裏走出來,結果連唯一的活人也沒了。
有時候女人的戰鬥力真強,至少他們能讓平日裏不睡到死堅決不起的老爺們兒起得比校園廣播還早,就這一點而言,也相當可怕的。
換了身衣服,朱儲往口袋裏塞了點兒錢,也沒想好要去什麼地方,隻是出校門的欲望比較強烈。
七點半似乎並不算早,學校旁邊兒的網吧也早就開門營業了,裏麵的人雖不多,卻也不少。朱儲本打算將自己的一天時間也全部貢獻出去,卻在進門的一瞬間瞥見了旁邊兒剛拉開卷簾門的遊戲機室。
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隻是比起玩兒電腦,朱儲更想打遊戲機。
由於是開門的第一單生意,遊戲機的老板特意多給了十個幣,這一舉動立刻讓朱儲的心情大好,道謝之後徑直走到射擊類的遊戲機前,投了幣跳過敘述直接進入正題。
那是一款射殺僵屍的遊戲,可以單人也可以搭檔,隻有玩家幹掉城堡裏的僵屍和最終BOSS才能救出擁有救贖血清的女人,整個遊戲的節奏很快,僵屍多得簡直連上子彈的機會都沒有。
約莫一分半鍾之後,朱儲的角色三命已絕,吐血倒在地上,大片僵屍看準時,立馬蜂擁而至……
瞧著屏幕上顯示的“GAME
OVER”,朱儲的心涼了一大截。
沒想到事隔多年,他的技術依舊沒有長進,不,不僅沒有長進,甚至還倒退了,想當年,他單憑一個遊戲幣,至少能支撐三分鍾……
一旁的遊戲機老板顯然沒什麼事兒,在這種涼快過頭的天氣裏穿著個小背心站在朱儲的身後觀摩,某人覺著反正死豬不怕開水燙,爛技術也不怕閑人看,結果自己連死三回之後,後邊兒立馬傳出類似氣流從口中直接噴出的聲音。
朱儲捏著□□,考慮著要不要直接拿槍頂著人家額頭,想想那老板,結果哪還瞧見老板的影子,有的隻是一個低著頭憋笑的青年。
“怎麼……”朱儲眯著眼,明目張膽的瞪著對方,但對方隻是搖搖頭,依舊是那副憋笑的模樣,並示意他繼續。
朱儲決心無視他。
重新投了幣後,照例跳過一連串的情景敘述,朱儲捏著槍,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
……至少要撐過三分鍾。
城堡第一層的僵屍比較好打,基本上一擊斃命,比較麻煩的地方在於數量很龐大,以及朱儲的準頭很爛。
毫無懸念地在兩分鍾的時間之內掛掉兩次,朱儲有點兒焦急,本來就不怎麼精準的槍法更是沒了章法,瞧著逐漸包圍逼近的僵屍群,他有點兒自暴自棄,索性隻對準一個方向直接掃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