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終是虧欠(1 / 2)

許諾離開醫院接到了傅景言的電話說是去伯爵西餐廳,神神叨叨的,就不知道平時冷酷到冰一樣的人這些天跟小孩子一樣,許諾無語歸無語,還是拉著綠茶去赴約,納悶知道他看不見為什麼傅景言不來接他去。其實隻是因為傅景言覺得接他去神秘感不夠,其餘的沒考慮太多啊。

傅景言在餐廳等了又等,還是不見許諾的出現。不知道為什麼時間就是覺得特別漫長,可能是接下來要做十分驚心動魄的事吧。把玩著手裏的對戒鄭重地把一隻戴到了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上。然後他決定下樓去餐廳門口等。

站在霓虹燈下四處張望,傅景言還是第一次迫切希望許諾的出現,雖然知道他一定會來,還是希望快一點,再快一點。

許樂一個人站在醫院草坪上,陽光很明媚,卻怎麼也感覺不到心暖。自己麵前就有一個湖麵,波光粼粼的水麵讓人突然安靜下來,接著思緒萬千。許樂在心裏記掛著一個人,閉上眼睛想起他然後嘴角開始不自覺揚起,睜開眼睛便在湖中看見了那個人的倒影。

“哎?”許樂擦了擦眼睛,不可置信的樣子讓身後的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哈,突然發現你更可愛了。”童翊航揉了揉許樂額前的發,笑得很清爽。許樂怔怔地看著他,他貌似很久沒有這麼笑過了。自從阿琪出車禍以後,大家的關係都變得很微妙,許樂從不出現在陳家琪的病房裏,卻很常常站在病房外麵。和小胖見了也就是打聲招呼幾句寒暄。童翊航每天則是來醫院問問醫生情況,和許樂說幾句話也就離開了。眾人都以為是因為最近自己和他在一起而鬧得不愉快,童翊航變得不苟言笑。其實,隻有許樂知道,絕不僅僅是因為這樣。

看到許樂征愣的目光,童翊航也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心虛,總覺得那雙擔憂的眼眸裏滿是理解和信任,可是就是因為這樣,童翊航反而沒有辦法再裝得若無其事,因為這樣就是欺騙。

“哎,你怎麼了?”童翊航擺擺手,把許樂注意力吸引過來。許樂頓了頓,撇撇嘴,“應該是我問你怎麼了,你還不打算告訴我啊?”

童翊航聳聳肩,果然還是瞞不過他啊。他隨地坐了下來,有意無意地撥弄著剛剛探出頭的青草,似乎像猶豫什麼。許樂何嚐不知道他心裏的想法,童翊航沒有告訴他不是因為不想說,隻是最近發生了那麼多事,也許是自己眉目間的疲憊讓他不忍心說吧。

“我沒事,真的。”許樂也坐了下來,頭靠在了童翊航的肩上。童翊航稍稍側頭挨著許樂,閉上了眼睛,這樣坐在一起相互慰藉的感覺,心終於安定了下來,那是真的很平靜,前所未有的平靜。明明不過活了26年,卻還是覺得很漫長。因為這短短的幾年裏,發生了太多的事,在很多年裏,因為陰影太多,過去太沉重,才迫不及待地渴望陽光,因為想要溫暖。對於未來,從沒有過多的期望,除了脫離那個冰冷的家。自從遇見身邊這個人,就開始冥冥中有了除了那以外的想法,比如想養一缸魚,去某個地方旅遊諸如此類的想法,幻想的時候不僅僅隻有自己一個人,還有一個人,卻總是很模糊,看不清楚他的樣子。

童翊航的嘴角不自覺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一直這樣多好。

“其實沒什麼,就是我回一趟家想拿些東西,無意中聽到我媽和我小叔的對話。”

許樂抬頭,“怎麼了?”

童翊航被他的動作弄得皺了皺眉,把他的頭按了過來又側了過去靠著。“不過就是之前合謀做的事,現在分贓不勻吵了起來。”

許樂看著童翊航的手無意識地攥著地上的小草,有一下沒一下地拔著,也許他此刻的心裏也長滿了野草,很高很高的草亂七八糟地生長著,阻隔了視線,讓他看不清楚方向。許樂突然就想著要握著那雙仿佛在摸索什麼的手,沒有為什麼。

童翊航的手在被溫暖覆蓋的那一瞬間本能地放低了力度,也許這就是他一直渴望尋找並想要珍惜的一種感覺。童翊航沒有了說下去的力氣,雖然一直知道爸爸的死是媽媽一手造成的,可是至今的自己仍然沒有接受這個事實以及她所謂的“這是為了你著想”的理由。但是,為什麼自己沒有想到,二叔也參與其中,看來這件事也沒有那麼簡單。

童翊航的二叔是童宇的親弟弟,叫童浩。兩兄弟從小就天資聰穎,童老很是看重。其實也沒有什麼繼承以長子為先的說法,不過是因為性格不同,童老是比較賞識大哥童宇,處事有風範不拘小節,而相比較之下,童浩氣量顯得不夠大,並且嫉妒心較重。其實童老對外說法是以長子為先選擇繼承人,而這其中的道理明眼人都懂,不過心照不宣罷了。

童浩一心想要那個至高無上的位子多年都不可得,急紅了眼借著童宇資助舊時女友的把柄就順水推舟激化了童宇夫妻二人的感情,教唆挑撥什麼手段都用上了,如今終於如願所償。而洪豔婷眼見著自己打好的如意算盤全部亂了套,如今童氏的未來已經一半落入了童浩的手中,能阻止他的隻有童翊航。童宇的兒子重回家族,就有可能將童浩拉下台。一來,童翊航大學後幾年為了許諾在公司工作的業績不負童宇的期望,二來,童翊航還有童家長子的頭銜,再者要是能找到證據證明,童宇的死與童浩有關,那麼就能扭轉現今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