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所有相,皆是虛妄。
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
陳曉峰見到了諸相非相,卻沒見到如來。
眾生皆是如來子,難不成陳曉峰是如來隔壁家王叔叔生的?
黑暗之中靈魂之火在緩緩凝聚,一絲神智如淵夜螢火,岌岌可危,每到欲破碎時,靈魂之火就會加大火候,令其不滅。
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破碎的記憶斷層,
“陳大少爺,雨花姑娘可是恭候多時了……”畫麵瞬息變化,“我沒有你這樣的哥哥!我可是你親妹妹啊!你還有一點人性嗎!”…又一處記憶憑空浮現,“逆子!你能不能務點正業!等老子死了的時候你能挑起大梁嗎!你知道看似風光的背後蘊含著致命危機嗎!”……
記憶斷層如同鏡子一般,陡然破碎,變化萬千。
不知過了多久,陳曉峰漸漸恢複了神智,記憶停留在了禦靈衛快如閃電的致命一刀……
“孽種,你父九幽王反叛朝廷,陛下沒有牽連誅九族,就是天大的恩惠!甚至連你這個直係嫡子也放過了,這是何等浩蕩的聖眷!居然敢在帝寢大聲喧嘩!”皇宮內廷,太監總管正對著一名繚繞書卷之氣的青年喝斥。
“欲加之罪!欲加之罪!我父親替南陽朝鎮守邊荒四十餘年,忠心耿耿從無二心,若要反叛當年彝族大舉入侵之時為何不反!偏在與彝皇大戰身負重傷後反叛!什麼狗屁人皇!人皇便是這樣卸磨殺驢的嗎!現西央蠱族已經和蠻荒達成協議,老子到要看看狗屁人皇拿什麼來擋!”書生青年憤憤反駁,二十餘年來初爆粗口。
“放過了我這個嫡子……”青年嘴角一抹苦澀,
心至苦,事至勝爾。
這時,寢宮內傳來一聲輕靈出塵,恍若神靈的聲音,
“殺!”不帶任何情感,蘊含的殺氣令人窒息。
“哈哈哈,狗屁人皇被老子說到痛處了!狗屁人……”語未盡,頭顱已經落地,斷頸處血泉噴湧,頭顱落地的瞬間,不屈的雙眼閃過一絲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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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哥昨天又去皇城金消窟喝的酩酊爛醉,你就不管管嗎”少女眉頭輕蹙,不滿之意全溢於表。
“唉,家裏除了你爹還有誰能製得住他,你爹在時他尚且收斂,可你爹畢竟要鎮守邊荒,一年就隻得回來一天”趙氏說到這裏輕歎一聲,雙眼全是擔憂之色。知子者莫若母也,兒子如今儼然已經是皇城一霸,不過好在有自知之明,知道什麼人不該得罪,什麼人可以,欺負……
屋內盡顯浮華古典,斷衡書架,珊瑚古琴,金百合熏香,骨鼎……
此刻屋內趙氏與女兒坐落於圓桌之上,談話間不時把眼光飄向床榻上的錦衣青年。
“這裏是……”床榻上傳來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如蚊子輕吟。
“我哥待會又會大喊頭痛,然後說著再也不喝酒,晚上又和同一群狐朋狗友聊天喝酒打屁”盡管榻上青年的聲音很小,但周圍極為安靜,青年的喃喃低語還是被坐落於石桌上的妹妹聽到。
“娘,我出去澆花去了”說完小姑娘頭也不回,越過門檻,不知去向。
“明明很關心她哥又不讓她哥知道,這孩子……”趙氏笑罵道。
“啊!”床榻上突然傳來一聲的吼叫,
滿頭大汗的陳曉峰滿臉驚恐,如同夢見了極為可怕的東西,雙手把床單攥的死死的,半坐於床上。
“兒子,怎麼了,娘在這兒,別怕啊”身穿代表一品浩命雲鶴服的趙氏平常都是高高在上,富貴在天,此刻卻因兒子的驚恐而手慌腳亂。
陳曉峰大口的喘著粗氣,雙眼漸漸的平靜,陳曉峰把目光移開,看著麵色疲倦,眼閃擔憂的母親,似乎見到了什麼極為可怕的事情,雙眼閃過不可置信的同時,也用理智強行鎮壓了心裏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