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胡說了,雖說隻有你我,可難免著隔牆有耳,綺妃是該死,卻沒那麼容易死,你以為她怕我了?她不過是在等機會,等著將我打落地獄的機會。”
含惜驀然來了氣憤:“這後宮中盡是些毒婦,總是讓人防不勝防。”
“咳咳……”許是那朱砂真傷到了內氣,近來總是咳嗽不停,偶爾會有些血絲,沾染在這絲雪紡帕上,分外的刺眼。
“姐姐,姐姐你又咳血了。”
含惜慌張無措的抓著我尋看,聲音有些微大,嶽翠閣的奴才們都聽著呢,果不然,皇後派來的也有細作,大抵就如綺妃一樣,也開始容不得我了,想瞧瞧我是真傷的重,還是虛無的同輔臣編排出來的。寓意何在,怕是效仿綺妃的故技重施。
“奴婢參見黎常在。”
一聲醒了走神的我,回眸看去,鸝歌嘲我甜甜的笑著,欠身做禮:“奴婢給烏雅答應請安,烏雅答應萬福金安。含常在萬福金安。”
黎采擷仍是一張難看的臉,沒有表情,卻比有表情還讓人討厭,我也笑臉迎上:“妹妹給黎姐姐請安了。”含惜也隨我說道:“黎姐姐萬福金安。”
黎采擷斜睨含惜,用著那令人厭惡到極點的腔調說道:“看來還是不錯的,打扮打扮倒有幾分樣子,比你家主子強的多,整日算計,卻不知道自己算計的對錯。”
我不得不佩服黎采擷,雖被扣上不詳的帽子,卻什麼也瞞不過她,還是那麼耳聰目明,倒是她這話中有話,是我算計錯了?
“黎姐姐慣會說笑,妹妹都這副模樣了,算計誰啊?”
“哼!”黎采擷輕哼:“不請我進去坐坐麼?”
聞聲我喊向一旁舒兒:“舒兒,快去給黎常在沏壺水來。”再看向黎采擷客套道:“妹妹整日獨守嶽翠閣,迎來黎姐姐還真是歡喜,怎能不請黎姐姐進去坐呢!”
黎采擷不是個省油的燈,也不會無故浪費時間在我這,今日一來,定是有話要說,因而屋中僅有含惜、黎采擷與我三人,我直言不諱問道:“姐姐有話不妨直說。”
黎采擷也開門見山道:“別以為你除了一個安常在就能過上幾天安穩日子,別忘了,汪輔臣可是跟你曾有婚約,稍稍做上點文章你就會比你姐姐更慘。”
黎采擷的話我早想過,卻從她口中說出來更顯事重,看來真是有人盤算著這盤棋了。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她們還能故技重施再給我扣頂黑帽子不成!我可不是長姐。”
聽了我的話,黎采擷竟笑了,有意無意的撇了含惜一眼,抬腳欲要外走,在與我擦肩之時,自我耳畔小語一句:“我也希望你別步你姐姐後塵,所以啊,別太相信眼前事,有時咬人最疼的,往往是你最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