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澤,神州大地上的一座不起眼的小城,城中所居之人全都平庸之極,平日不是聚賭,就是逛窯子,喝花酒。因為此點,這邱澤城中的
賭坊**竟有數十之多。
眼前這家,集賭坊與**於一家,更以邱澤為名,顯然是整座城中最大的一家花天地。
“我們不是要找人麼?你怎麼往那種地方走?”花無心麵色有些不自然,猶豫自己到底是否跟著他走下去。
“這就是我找人的辦法,你要不要跟著來?”
“跟著來就跟著來,我怕什麼?”花無心鼓起勇氣,踏上邱澤酒樓的台階。
迎麵走下一位食客,目光登時為花無心的容顏所吸引:“朋友,你是打算將這小姑娘賣到這邱澤樓吧?大爺我付……”
根本不待他繼續說下去,夜飄渺已然變臉,同時出招。這食客亦懂武功,可惜在夜飄渺的手下,根本不堪一擊。眨眼間,他的身軀已如一
道重炮,轟進邱澤樓中。身在數十台階下,也能聽到桌裂碗摔之聲。
花無心麵色變得愈加慘白,這哪裏是夜飄渺的行事風格,他根本不是來找人,倒像是來鬧事的。
片刻之後,邱澤樓的護院一湧而至,意欲給夜飄渺一頓教訓。夜飄渺帶鞘出劍,隻瞬間,十多人已負傷而退,手中兵器散落一地。
夜飄渺狂傲一笑:“就憑你們這群廢物,也配為難我秋水無塵?”
他明明是夜飄渺,為何要自稱秋水無塵?疑惑僅一瞬,花無心已明白他打得是何算盤。之前猶豫頓時一掃而光,大膽跟隨夜飄渺,踏進
邱澤樓中。
邱澤樓的掌櫃徐步遝來,朝夜飄渺微微一禮,笑問道:“不知我邱澤樓何處得罪了少俠,竟惹得少俠如此生氣?如是因為下人招待不周,
我大可在此向你賠罪。”
“賠罪可免,但這邱澤樓必須從此關門。”夜飄渺態度強硬,氣勢逼人,全無商量餘地。
掌櫃仍是笑:“少俠,這邱澤樓是鄙等借以謀生之處,也是全城多少男兒的消遣處,你這樣要我們關門不太好吧?”
“邱澤樓能有此等規模,必定早已斂財無數。我未有叫你將那些財產吐出來,已算仁至義盡,你還想跟我談條件?”
“少俠稍安勿躁,這邱澤樓看似我的產業,但實際上,它們卻是平安府的財產,就算一定要關,也輪不到我來關。”掌櫃抬出平安府,本
以為夜飄渺會就此罷手。不料,一聽到平安府三個字,夜飄渺的臉色頓時冷如寒冰,無聲無息,鞘中劍已出鞘,架在掌櫃脖頸上。人未受傷
,僅一縷長發飄飄墜地,唯是夜飄渺所發之殺意,頓令滿堂之人噤若寒蟬,無人敢發半點聲音。
“如果你沒有關掉此樓的權利,那麼我留你亦無多大用處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更何況像掌櫃這樣久經江湖之輩,他一連三聲唯諾,命邱澤樓解散。
解散了又如何,夜飄渺總不會天天守在這裏,等他一走,或者平安府一來,邱澤樓照樣可以重新開張。這便是掌櫃心中的如意算盤。
夜飄渺寒聲說道:“他們辛辛苦苦為你賺了那麼多錢財,臨走之時,你是不是也該有所表示?”
“是是是,少俠言之有理。老朽這就讓人開倉庫,發盤纏,保證每人有份。”
“依我看,還是這樣吧,你把庫房鑰匙交出來,讓他們自己進庫房取盤纏。如若你平時對他們還算不薄,他們必定感恩在心,絕不會多拿
你一分錢。但若你平時太過苛刻,那麼也隻能算作是你的報應了。”
掌櫃的手停在鑰匙串旁,一字一頓地問道:“這庫房裏的,可是平安府的錢,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他的聲音大到傳遍邱澤樓的每個角落,他這一問不單是在問夜飄渺,亦是在問他手下的每一個人。
“什麼狗屁平安府,竟縱容你在此做這樣的生意。待會兒我便會找上門去,將平安府夷為平地!”
方才,已有人見識夜飄渺的武功,但他們更加清楚平安府的手段,孰強孰弱,在他們心中已無需衡量。不等掌櫃交出鑰匙,他們已默默
地走出邱澤樓。
夜飄渺不禁搖頭:“一群懦夫,就你們這點膽量,也隻配被人欺侮!”
樓外,傳來整齊腳步聲,口號聲,無疑平安府已經來援,掌櫃的勸說道:“年輕人,你把劍放下,方才之事老夫不與你計較,或許平安
府還會因為你的武功不錯,將你破例納入旗下。這樣對你對我對大家都好,你的武功或許不錯,要隻身殺出重圍興許不難。但你保護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