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清明
今天——是清明。
給學校請完假，我穿戴好衣服，準備去給媽媽掃墓。
“晴天，能不能讓爸爸跟你一起去！”不自然地搓著大手，爸爸聲音裏透著莫名地緊張。
瞥了他一眼，我朝門外走去：“你不是每年都去？”
以前給媽媽掃墓時，總能看到她的碑前擺了一把潔白的百合。
“可，爸爸想跟晴天一起去！”
本來我想拒絕的，但，看到爸爸那張滿含期待的臉，我便妥協了！
是……因為媽媽？還是……因為不想看到那張失落的臉！
“好……好吧！”
眼睛一亮，爸爸激動將我舉了起來：“真的嗎？晴天！哇，我太高興了！太高興了！”
“喂！快點把我放下來！小心我揍你。”掙紮著身子，我難受的大聲叫著。
嗬嗬的笑著，爸爸將我放在地上：“我去叫你奶奶，一會我們就出發！”
“哼！”一臉黑線的看著處於興奮狀態的爸爸，我的心裏，竟多出了一絲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溫暖、很快樂！
跟……
上次在海邊的感覺是一樣的！
墓地。
“媽媽！晴天來看你了！”將百合放到媽媽碑前，我仰起了最燦爛的笑容！
因為……媽媽最喜歡看到我笑了。
眼底泛著晶瑩的淚光，爸爸語無倫次地說：“雨晴，晴天跟我一起來了，我真的……好開心！謝謝你！謝謝晴天。我……我……該死的……我竟然會這樣……”
望著眼圈紅了的爸爸，我鬼使神差的扯了扯他的袖子。
“怎麼了？”爸爸低頭詢問。
待他彎下腰，我踮起腳尖，為他擦掉流在眼角的淚痕：“不要哭！”
“晴……晴天？”身子一僵，爸爸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
“幹嘛，都是因為你，害的媽媽也要哭了！”噘起嘴巴，我生氣地指了指灰蒙蒙的天空。
如果你……看到到陰天，那是媽媽在為你難過。
“我……”
“媽媽喜歡看到我們笑，不喜歡看到我們哭！”皺的眉頭，我不自然的衝他嚷嚷：“所以，不要在哭了！媽媽會難過的，我……我也會難過的。”
“晴天？”眼底在次蓄滿迷一樣的水霧，爸爸感動的將我緊緊地擁入懷裏：“謝謝你！”
“快放開我，我要被憋死啦！奶奶救我！救我！”抓狂的聲音。
“嗬嗬！”欣慰的笑著，奶奶雙手合十：“雨晴呐，看到沒有，晴天，懂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