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滿地石像鬼的碎片,格爾菲斯悶聲悶氣的扶著牆壁,戰鬥中不可避免的體力消耗讓他筋疲力盡。很明顯旁邊正在收劍的夜鳶,那種遊刃有餘的氣場把格爾菲斯比下去了。
這個堅強的女孩從來都不會露出軟弱的表情,哪怕是在死的時候都會平靜的說出不要複仇的話。
“看樣子你很累。”夜鳶走過來向格爾菲斯伸出手。
格爾菲斯拿出自己千篇一律的理由:“謝謝,另外我不是戰士,別拿我和你比。”
“安斯蒂揮舞著魔法杖也能橫掃千軍,她的近戰能力僅差在下一線,在下卻沒有她無雙的魔法之力。”
“……那是我老師。”
“所以努力吧。”最後夜鳶拍了拍格爾菲斯的肩膀。
格爾菲斯無言以對,特別是夜鳶好像還安慰他的樣子。不知不覺總在自備自己的弱小是怎麼回事,格爾菲斯拍了拍臉要重新振作起來,當務之急是找到敵人。
現在那個半人馬已經跑的不見蹤影,在附近地區也找不到新的道路,無奈之下兩個人暫時撤退,回去找大家商量商量對策。在路上,格爾菲斯忽然發現夜鳶總對自己報以期待,那種等待著什麼的眼神讓他渾身不舒服。
“也許我身上有著過去的秘密,但我希望你能把我當成格爾菲斯,而不是,那個誰誰。”連名字都不想再提起。
“恕難從命……畢竟那是在下最後的福音。”
格爾菲斯垂下腦袋,受不了的扶著額頭:“翻譯一下就是‘我最後的希望’。不要跟齊軒一樣總說意義不明的話。”
也不知道夜鳶聽沒聽懂,反正她是點頭答應下來。
“回去稍作休整就往更深的地方前進吧,那個假神官肯定躲在什麼地方,在鈴的幹涉下,他所能擁有的優勢有限。”
“根據祝福之音的提示來看,假神官所充當的角色是守門人這樣的存在,而擂台……”夜鳶剛提起擂台就被打斷了。
“那是我的戰場。”格爾菲斯確定的說道。
從小到達雖然遇到很多不順心的事情。但總體來說仗著家室仗著身份都是風平浪靜的過來,沒有人敢頂撞公爵家的長子,沒有人敢傷害公爵家的長子。但自從遇到夜鳶之後格爾菲斯的人生都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現世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頓揍被綁架,接著跑來三個恐怖的家夥聊莫名其妙的話題,最後還被其中一個人給送到這個世界。格爾菲絲真可愛。不對。這不是重點。
終於的是長這麼大終於有人名言要殺死自己,科爾斯特雖然是活了數千年的使徒,但格爾菲斯並不認為他有多麼的高貴。就好像貴族依靠著平民的勞作,格爾菲斯打心底的不認為自己比誰高貴。
所以既然要戰,便戰,科爾斯特指定了擂台,限定了對手,既然這麼喜歡下棋,那就從棋盤的一角開始。
心裏這樣想著,重新穿過無限回廊。落在餐廳門前時格爾菲斯頓時以為自己走錯了,指著變化甚大的屋子喊了出來:“喂,為什麼這裏會變成這樣!”
整個餐廳此刻遍布了植物,整個房子爬滿了青苔與蔓藤,紅花綠葉把原本的貴族式餐廳摧殘成了荒野遺跡。一下子把住人休息的屋子變成妖精的樹屋。格爾菲斯真相揪住芙蘿娜的領子問問她是怎麼想的。
“你們可回來了,我還以為自己就這麼掛了。”果然屋子裏傳來齊軒帶著哭腔的聲音,這家夥毫無辦法的向格爾菲斯求救。
“這是……”
屋子裏全是植物,他身上被樹根纏得滿滿給綁到牆角動彈不能。在一旁,芙蘿娜正手忙腳亂的拉扯樹根,可惜小姑娘力氣不夠。對齊軒幫助微乎其微。
夜鳶大踏步的走進裏麵,三下五除二開辟出一片活動空間,格爾菲斯小心翼翼的走進去,屋子裏完全成了植物的天堂。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用妖精之森紙條做的魔法杖忽然生長,結果就變成這樣。”芙蘿娜很果斷的承認主犯的身份,但卻一頭霧水。
齊軒因為刀光劍影的清理紙條而嚇的收縮身體:“大姐你刀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