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杉田雅紀坐起來,穿上衣服。底褲裏濕潤黏滑。她臉頰上的紅暈還未褪去,眼睛裏卻是一片清明。
“你最近做得那個怎麼樣了,她們還聽話麼?”關莎笑盈盈地看著少女抬手把長長的發絲從衣領裏抽出來,湊過去細心地幫她理順。
“一切進展良好。”杉田雅紀語無波瀾地回答,於適才的嬌柔判若兩人。
“我很期待喲~”說著,拉過少女在她薄薄的嘴唇上印了一個吻。
杉田雅紀順從地低垂著眼眸。
從校長室裏出來,一路上的學生見到了無不靠邊低頭。黑色的長發隨著主人的步伐搖擺,腰側的武士刀散發著一股凶煞之氣。無形的威壓。
等她走過去。有幾個女學生交頭接耳。
“看啊看啊,是會長。好漂亮。”
“是啊,除了校長室和晨會,都不怎麼見到她。”
“不知道有沒有喜歡的人了啊。會長看起來很強勢的樣子。”
“能和會長這樣優秀的人在一起,一生就圓滿了啊。”
杉田雅紀其實眼力耳力都十分了得,但是對於這些雜碎,她是絲毫不會予以理會的。
被封閉起來的隻有女學生的學院,在特殊的環境裏也滋長了不為一般的愛戀。
女人乃是為男人造的。女人要沉靜學道,一味的順服。作妻子的,當順服自己的丈夫,如同順服主。恩德的婦女得尊榮。有才德的婦人,價值遠勝珍珠。
女學生們穿起包裹嚴密的修女道袍,學習作為淑女的一言一行,一起一座。順從主的引導,在天父的榮光的庇佑下,成長,保全自身,為未來的丈夫獻上貞潔。
然而畢竟是花季的少女,再怎麼抑製,都無法抑製青春期懵懂的躁動,對未知的好奇。
女人永遠是充滿好奇心的,就如當初夏娃因好奇聽從了蛇的誘惑吃下了智慧樹上的果實。
未成年的少女們小心翼翼地纏繞擁抱,淺嚐禁果。大家都對禁止的東西充滿好奇,越是觸碰,卻是興奮。校園裏的風氣成年人雖然心知肚明,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加以製止。孩子們像是得到了赦令一般,愈加地胡來。
但是島上有明確但不成文的等級製度。低年級要服從高年級。
作為學生會會長的杉田雅紀,作為校長行走在島上的代理人,代表著一切絕對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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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田雅紀正往山上走去。學校建在半山腰,島上還有一些地方是還沒有開發的。學生中間流傳著各種有關這座小島過去的故事。
她最後在一個岩壁前停下,不知開動了什麼機關,那岩壁竟自動分開,露出一個門洞來,那個門洞裏是昏暗的階梯,一直向下延伸,不知道盡頭是哪裏。她麵目改色地走進去,自然得好像入進出自家。
開始的道路是簡陋的,有些磨損的台階,老舊的燈泡,一看就知道有些年頭了。不過越往下,牆壁上便開始出現壁畫,照明也改成了現代冷光照明燈,周圍亮堂起來。走到底,這裏竟是別有洞天。
誰能想到山體的內部被挖空了一塊。階梯的底部是寬敞的空間,就像是個地下停車庫,隻不過天花板高了些許,建在山的內腹。整個洞穴隻亮著三兩處長明燈,依稀看到一些石頭玻璃等東西,未完工看不出形狀來的框架,用於遮蓋的亞麻帷布,看起來像是個藝術家的工作室。杉田雅紀走到底部,摸到一個底座就有半人高的雕像,在那雕像的背後打開了燈控總開關。刹時整個山洞像是誕生了太陽,亮如白晝。
有了光,細細看去,工作室裏的事物令人咋舌,若是外人進來定會立馬尖叫。除了那些沒有生命的工藝品與原坯之外,房間裏竟然還有像是刑具一樣的架子,上麵綁著一個****的少女,未著片縷的胴體上竟然有條條鞭子抽打過的傷痕,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在燈光下微微發亮。不遠處有一個籠子,裏麵趴伏著幾個同樣赤身裸體的少女,同樣傷橫累累,此刻正虛弱地相互依偎著淺眠。在角落裏,佇立著一個高大的玻璃箱,注滿水,裏麵遊動著一個生物,人的上身,魚的尾巴,耳朵又尖又長,袒露著胸乳。此刻“她”因為突然被燈光驚擾,不滿地浮上水麵拍打著水花。
杉田雅紀首先走到那個水族箱前,把手貼上玻璃。那個生物立刻感覺到了,潛下來在那有溫度的一小塊區域磨蹭。頭發在水中像海藻一樣幽幽飄蕩。柔軟的魚尾緩緩搖動,斑斕的閃爍的亮光的尾鰭像層輕紗。像是寵物見到了主人一般靠近,無害乖巧的麵孔如同神話裏描寫的女神,有著睡蓮的聖美。
“餓了吧?”杉田雅紀望著水裏的生物說,但那個要著魚尾巴的生物並沒有理解,隻是一味地在她掌心貼合的周圍遊動。
走到一個暗紅邊緣的鐵桶邊上,打開蓋子,一股腥味陰麵撲來,那暗紅色竟不是鐵鏽而是氧化幹涸的血跡。杉田雅紀戴上手套,從那裏取出一團血肉來,似乎是什麼動物的幼崽,去了皮與頭,砍去了四蹄,露出肌理來,一路被拿著走還往下滴著紅珠子。
噗通!
杉田雅紀一抬手將那肉團拋進水裏,淡淡的紅色在水裏彌漫開來。那生物本來在在靠外的那麵玻璃旁小幅度地搖動尾巴像人一樣地直立著觀察杉田雅紀這一邊,卻突然麵目變得猙獰,嘴巴咧到兩側露出尖銳的長牙。然後一躍而出,從水底騰起咬出那團緩緩下沉的動物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