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裏明明是敵人重兵把守的關隘,為何我們要從這裏通過?”脾氣暴躁的韓戰首先向伊瑪目·努尓夏堤提出了疑問。
“第一,請你稱呼我為瑪伊目大人,不管拜月教教廷裏的職位還是在大秦的職位都比你高——當然你也無權知道。”瑪伊目慢條斯理地看著韓戰,豎起了右手的食指,“第二,我們這次的任務時間十分緊迫,所走路線不能全部挑荒僻地區,”他根本無視韓戰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同時將中指也豎了起來,他再次豎起了無名指說道:“第三,這個關隘上的將領頭目同我和私交不淺,所以說,通過這裏是不成問題的。”他頓了頓,挑釁地看著韓戰:“你還有什麼問題?”
韓戰醋缽大的拳頭握得嘎吱直響,鼻孔呼嗤冒著粗氣,一雙眼睛瞪得仿佛噴出火來,說不準他下一秒他就含恨向瑪伊目出手了。他看了柳嘉洛,見後者目光斂著,便向瑪伊目說道:“我是個粗人,最討厭隻會耍嘴皮子的人,大人要想讓我們這些軍漢心服口服,可得拿出真本事來!”
瑪伊目目光微斂,“行呀,我好久沒有對手來活動活動身體了!”瑪伊目活動了下身體。“我們是出去打還是就在這裏比試一下?”
龍十三等一眾將領早就對這個瑪伊目看不順眼了,紛紛退開拍打著韓戰的肩膀,以示鼓勵,並讓出了地方。
李一私服想見識一下瑪伊目施出什麼樣的術法,唯恐柳嘉洛上前阻攔,不過他的這小擔憂並沒有得到實現。
“大人,”韓戰刻意在“大人”兩個字上加了重音,“請問是比拳腳還是比器械?”
“咱們就來比比力氣好了!”瑪伊目臉上露出了笑意,隻是眼眸裏卻透出一股了凜冽的寒意,說著便向韓戰伸出了右掌。
“好呀!”韓戰也伸手右手搭向瑪伊目的右掌。
“啪!”地一聲,兩人手掌仿佛磁石一般吸在了一起。
韓戰暴喝一聲,隻見他的衣袍呼地像吃飽了風帆一般膨脹起來,一直潛藏在皮膚下的經絡此刻卻全都根根暴露出來,像粗大的蚯蚓般嚅動著,明顯可以看到大量的真氣從他體內湧到右掌掌心。
“怎樣,還能再提升功力嗎?”瑪伊目渾然沒事一般,一臉戲謔地看著韓戰道。
韓戰大喝一聲,右足一頓,腳下的表磚喀嚓嚓碎裂了好幾塊,他的掌心呼地迸射出強烈的火焰撲向瑪伊目!
這股火焰在距瑪伊目麵前三尺遠的地方卻突然間倒卷回去,韓戰身體一震,似乎受到了巨大力道衝擊,就在他往後手撤開右掌之際,瑪伊目一把抓住他的右手,冷哼道:“這就想走了麼?”
隻聽喀喇喇一陣響聲,韓戰右手被瑪伊目抓住的地方開始出現了厚厚的冰霜,並飛快向他手臂延伸而去,轉眼間的功夫,韓戰的臉上也布滿了冰霜,他鼻孔噴出了氣化作了白煙,臉上痛苦的扭曲成一團。
李天賜沒想到瑪伊目會施展出如此厲害的功法來,也知道再等上片刻,韓戰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轉過來,正欲上前,卻見眼前人影閃動,柳嘉銘已站立於瑪伊目·**夏提和韓戰中間,雙手分別搭在兩個人手上,“大家同為王爺效力,在這裏爭個強弱有何用,要比就比誰在這次任務中誰能殺得了拜月教教皇才是真英雄!”
也未見柳嘉銘有多大動作,看上去他就隻是平平常常搭上了兩人的手,便輕輕巧巧地就此分開了瑪伊目努尓安提和韓戰,但李天賜卻瞧得分明:柳嘉銘左右兩手各自輸出了兩股真氣,一剛一柔,剛猛的那股真氣震開逼退了瑪伊目·努尓夏提的寒冰真氣,而那股柔和的真氣剛度入了韓戰的體內,助他抵禦寒氣的侵襲。
李天賜心中讚歎道:好厲害的手段!要他做到這種程度,他也要在心中打個問號。
韓戰有柳嘉洛真氣相助,退開後運功化解侵入體內的寒氣,幾次吐吶之後,他臉上、手上的冰霜已化作蒸騰的白煙。
瑪伊目·努尓夏提深深吸了幾口氣,眉頭蹙了幾蹙,顯然是被柳嘉銘真氣震開時受了傷,經絡有阻滯之處,他雙手壓在胸口對柳嘉洛行禮道:“柳大人說的是!”臉上一掃之前的倨傲,恭敬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