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叫你們來,目的就是這裏——喀什勒!”沈珪語音一落,柳嘉銘一行人眼中全都露出震驚的眼神。
“離,你給他們詳細說說。”沈珪看了看拓跋離,說道。
“是,王爺。”拓跋離恭敬地點頭道,說完便用細長的教鞭鞭梢指了指沙盤中的喀什勒,說道:“喀什勒地處哈米比亞國的東北邊陲,扼守要衝之地,是兵家必爭地,根據細作的打探,發現這裏也有一座大型的工場,正是用來孵化怪獸的,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大批怪獸從工場中送出來。”
李天賜一直不明白拜月教的教眾是如何有如此多的怪獸,聽到拓跋離的話,心裏這才明白:原來是用工場孵化出來的!他一瞬間也猜到了王爺的意圖——摧毀這個工場麼!
“王爺的意思,是要派我們深入哈米比亞國的摧毀這個工場?”
沈珪沒有回答,而是示意讓拓跋離繼續說下去。
“不僅僅如此,根據細作傳回來的消息,就在前幾日,拜月教教皇親臨喀什勒,想必是來督戰的。”拓跋離說完這句話,柳嘉銘啊地驚呼出聲,鬼麵下的一雙眼中滿是震驚,而其它的將領更是被這個消息的重要性給震得不輕。
“教皇雖然現在在喀什勒,但是細作也不知道教皇會在那裏呆多久,而且這個消息是細作冒死得來的,極為不易,可以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可是我們這些人沒有一人走過喀什勒,僅憑從沙盤上的地形,根本無法製定出詳盡的策略來。”柳嘉銘從最初的震驚中平複了情緒,已在製定具體的實施計劃了。
“這個王爺已經考慮到了。”拓跋離轉頭向沈珪請示地道:“王爺?”
沈珪點頭嗯了聲。
拓跋離拍了拍雙手,說道:“出來吧!”
裏屋的門簾掀開,一包著白頭巾的幹瘦西域人走了出來,兩手一上一下在胸口下方躬身行禮,“小人伊瑪目·努尓夏堤向王爺各位大人請安!”
“伊瑪目是打入敵人內部的細作,拜月教教皇駕臨喀什勒的消息便是由他日夜兼程送過來的。”沈珪說道。
“小人藉助商旅的身份在哈米比亞、龜茲、蘇米拉尓三國之間活動,對各國的風士人情都很熟悉。小人在喀什勒住了數年,確定怪獸的工場所在,就在前幾天,小人無意中從一名醉酒的官員口中得知了教皇親臨喀什勒的消息,小人深知此消息的重要性,火速趕過來向王爺做了稟告。”
“你如何能讓我們這麼多人不驚動敵人,長途奔襲到喀什勒?”柳嘉銘問道。
小人在拜月教教廷控製的三個國家中建立了地下情報機構,自信有能力不會讓教廷的人有所察覺到的。”伊瑪目·努尓夏堤自信滿滿地說道。
“為了掩護你們,王爺已決定明日調集三軍向哈米比亞國的軍事重鎮厄瓜多尓發動大規模攻擊。”拓跋離插進來說道。
“嘉銘,”沈珪看著柳嘉洛緩緩地道:“如果能擊殺拜月教教皇,在教廷奪製下的各方勢力肯定會乘勢而起,到時他們內鬥不止,無暇東顧,我大秦便能獲得較長時間的安寧。”他頓了頓,又道:“當然,這中間的危險也是下言而喻的,本王答應你們,不管結果如何,我都重重有賞!”
“王爺,我玫瑰騎士團一直深受王爺的恩惠,但憑王爺一句話,玫瑰騎士團上下願為王爺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柳嘉銘語氣激昂地道,龍十三等人也被他的情緒感染,紛紛揮舞著拳頭叫嚷著要為王爺效力。
李天賜從鄭文光的眼中看見了那興奮之情,蔡婉麗也是很興奮的樣子,自己的心中也是激烈澎湃:想不到剛投效王爺就碰上了這等驚天動地的大事,那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最好是由自己親手殺死這教皇!
“李天賜,你和你師兄妹三人呢?”沈珪這時問道。
“承王爺看得起,我和我師兄妹三人願為王爺效犬馬之勞!”
“好,爽快,是條漢子!”沈珪哈哈一笑,大力地拍了拍李天賜的肩頭,“我果然沒看錯你們,他目光在屋裏眾將領臉上一轉,“今日諸位做出的決定,本王永遠會記住,我大秦也會記住!明早早上,伊瑪目·努尓夏堤會被護送到軍營,之後你們好好合議一下,精心挑一批人手出來,但是要注意保密。”
“是的,王爺!”柳嘉洛和一眾將領齊聲道。
“以後一段日子肯定非常艱苦,你們早點回去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沈珪大聲說道。
李天賜一眾人心中都暖烘烘一片,紛紛向沈珪躬身行禮,魚貫退出了房間。
出房門時,李天賜朝裏屋的門簾看了看,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裏屋的另外幾個人會是誰呢?
不過李天賜也知道沈珪並沒有打算讓裏屋的人出來露麵的意思,他也就壓下自己這個好奇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