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休斯叫了一會兒,從衣袍裏抽出了一根法杖一陣揮動,高台六角上的光球蓬蓬蓬蓬爆出碎光來,隨即從裏麵伸出手掌形狀的光亮徑直將狂奔中的狂戰士按在了地上。
狂戰士暴怒地吼叫著,但是束縛在他身體上的光束宛如實質的繩子般收縮著,深深勒進了他的身體裏,他越是掙紮,光繩就收得越緊,最後在狂戰士驚天動地的吼叫聲中,狂戰士的身體蓬蓬蓬地裂開了!箭一樣的血液噴灑得到處都是!
那些光芒隨寄倏地縮回了光球。
李天賜注意到高台上的幾個光球更加暗了,他躍上了高台,緩步向杜修斯走去,在距他兩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知道剛才親自被殺掉的狂戰士花費了我多少時間、精力煉製成功的嗎?”杜修斯細長的眼睛中閃著陰冷的光芒,,他自顧說了下去,“十年!更讓我生氣的是你這隻耗子的緣故,現在這座法陣失去了傳送的能量!”他緩緩地說著,明明氣惱之極,卻好像在說一件與自己毫無相關的事情,拿著法杖的右手緩緩地揚了起來。
李天賜目光一直在杜修斯抓著法杖的右手上打著轉,這時見他提了起來,大喝一聲,背後的青雲劍嗆啷一聲閃電般飛射向杜修斯!
眼見青雲劍就要洞穿杜修斯的身體的瞬間,他卻突然平空消失了!
李天賜大吃一驚,隻覺右邊一暗,抬頭發現杜修斯就站在自己幾尺遠的地方,帶著戲謔的眼神看著自己。
“想殺我,你還嫩了點!”杜修斯懶洋洋地一邊說道,一邊閑庭漫步似地躲開李天賜狂風暴雨般的進攻,他的身體宛如虛無的鬼魂一般,李天賜越是攻擊心中越是發寒。
“是時候讓你接受我的懲戒了!”杜修斯的語氣仿佛在說著今天天氣很好之類的話,語音剛落,李天賜隻感一道紅光束射過來,他急忙閃身,但是遲了一步,光束閃過右臉頰,火辣辣地疼起來,血從傷口流了下來。
“疼吧?”接下來會更疼的!”杜修斯緩緩地說著,說完這句話,他已經用法杖連繼射出了十幾道紅光。
李天賜拚命揮舞著青雲劍護住了身體,每道紅光擊中劍身宛如巨錘敲擊著,震得他虎口開裂滲出血來。
“阿瓦達索命!”杜修斯念動了一聲咒語,一道綠光直射過來,威力比起前麵的紅光卻是大了幾倍!
李天賜握住青雲劍擋住了這一次咒語,他騰騰地倒退了好幾步,握住劍的雙手顫抖不止,兩邊臉頰火辣地痛著。
啪嗒!李天賜腰上的乾元袋落在了地上,這時已他顧不得去撿,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杜修斯。
“怎麼不對我進攻了?我最喜歡看你臨死前的掙紮了。”杜修斯法杖杖光在李天賜身上不停地移動著,仿佛要找一處讓人更加痛苦的地方來念動咒語。
“誰先死還不知道——黑豆?!”
這時黑豆從袋子裏鑽了出來,好奇地打量著四周,鼻了嗅了嗅,對杜修斯呲牙咧嘴發出吼聲,張開了兩隻翅翼。
“黑豆,快閃開!”李天賜大急。
“哦?想不到你還養了一隻有趣的寵物呢!”杜修斯繞有興趣地歪著頭打量著麵前的黑豆,“那麼,就讓它消失吧!”話音未落,杜修斯手中的法杖就向黑豆射出了一道紅光。
李天賜奮力地搶身出去,想李攔下這道咒語,但還是遲了一步,黑豆跳起身將咒語吞入了它的嘴中!
“黑豆!”李天賜心痛如絞,失聲叫了出來。
“對對,就是要表現出這副痛苦的表情來!”杜修斯仿佛在欣賞著善心悅目的事情,尖聲笑了起來。
“你—去—死—吧!”李天賜一字一頓地說道,雙眼瞳仁變得血紅一片!
杜修斯眼睛一接觸李天賜的眼睛後就變得呆滯起來,“遵命,我的主人!”他將手中的法杖杖光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臉上露出高興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