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喝了一口啤酒,感覺有點臊,“噗“的一聲,將喝進去的啤酒噴了一地。借著醉勁,就大聲嚷嚷起來:“操,這青啤怎麼這麼臊,你們這班專喝尿尿的青頭仔(因為本人是南方人,所以有時候喝醉時會說一些有南方特色的普通話,青頭仔是處男的意思)。”
小明這時也覺得奇怪起來:“對啊,青啤不應該是這個味兒,這味兒太重了點吧。”
格子衫和帶眼鏡的尷尬地對視了一下,帶眼鏡的哈哈欠欠的站了起來然後小步的來到我這邊,從袋子裏掏出一包軟雙,恭恭敬敬地給我遞上一支,並且從褲袋裏掏出火機幫我點上。我拿著煙使勁和吸了一口,頓時感覺臊味少了很多,倒是給嗆了一下。
因為又累又醉的原因,我朝他們擺了擺手,說:“我先睡會,你們不要吵太大聲了。”接著我就倒在地上了。
朦朧中,我看見對麵的三個人對著大龍和小明又是敬酒又是敬煙,忒熱情地樣子。
忽然,我模模糊糊地聽見小明說:“咋這麼靜呢?扔個啤酒瓶玩玩。”接著是“吭”的一聲。聲音特別近。我想:“聲音怎麼這麼近,是不是扔中玻璃窗了。不好了,明天又得賠錢了。”(因為宿舍的外麵是陽台,陽台有鋁合金窗隔著外麵)。接著我就沉沉地睡過去了。
隔天早上醒來發生的事,是之前半輩子也沒想到的。
我醒來第一眼,就是發覺宿舍的裏三層和外三層都被學生團團圍住了。而我們三個各自都躺在了一個擔架上,頭以下披著白布。周圍是幾個既像老師又像官兒一樣的人,臉色十分嚴俊。
兩個護士模樣的女孩子歎了一口氣:“終於都醒了一個,還有另外兩個。”
其中一個官兒老師就說:“先抬走吧,叫人把現場給封好了。”接著是幾個穿白衣服的人過來把擔架抬起來,往門外走。
這時我往後一看,才看見昨晚坐的地兒前是一個炭爐,炭爐上麵有一個鐵線架子,上麵是幾個剝了皮的烤老鼠,周圍是一堆啤酒瓶,地上還散落著一些碳條。陽台外麵的鋁合金窗戶玻璃被打開了一個洞,地下零零星星地散著一些玻璃。而大龍和小明已經躺在後麵兩個擔架上,臉以下也披著白布,可臉並沒有被蒙上,可見他們隻是昏迷過去而已。
擔架抬出了學生宿舍我才看清楚,這間宿舍並不是我平時住的宿舍,而這棟樓也不是我平時住的樓,宿舍外麵一直到樓下很遠都是是人山人海的互相在交頭接耳的學弟學妹,那時我一邊用一隻手掩著麵一邊想,臨離開學校時終於出了一次名了。
我們一直被抬到校醫院的隔離病房的病床上,接著就是一堆檢查身體和打點滴,然後被重重的看守住。沒多久小明和大龍也醒過來了。對於眼前所發生的事,大家都感到一頭無緒。
我問小明,昨天晚上我睡了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小明也是模模糊糊的。他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什麼事,我,他他媽的從屋裏向外扔個啤酒瓶後人就睡了過去。”
“大龍呢?那天晚上你到底看見什麼了?”我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說真的,我也記得不大清楚了。我們都喝得醉熏熏的”大龍不時挪著他躺在床上那肥墩而壯實的身材,一個勁兒地摸著他那圓圓的頭,“那天晚上,我們吃著烤串,喝著啤酒,之後就是小明,他突然扔了一個啤酒瓶出去,打爛了陽台上的玻璃,那一瞬間,我看見對麵的三個人臉上露出了憤怒而驚恐的表情。之後我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