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文豪又道:“那麼你剛才說的如果我三招過後仍打你不倒而我又自知下台你就不欲追究前事了嗎?”尹純淵道:“正是。我不想在清水山莊殺人。我更不想讓你這樣的無恥之人的血染得師父的莊子肮髒不堪。”這句話卻是尹純淵故意說給許道明說的。許道明心下一寬:“畢竟這孩子沒有忘了我平日裏對他的好。”誰得了那樣的好徒兒誰都會心裏喜歡的。那範宇在台下看著心裏卻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平日裏他和這尹純淵往往是水火不容總想找個機會羞辱他一番豈知他是身懷絕技隻是平時不願使出而已。這下看了他的功夫如何不陣陣心驚。
雲門道這時也露出笑意,隻覺此人武功雖然詭異但也不失高士之風。登時心想:“若是緣兒在此便可與其一較長短了。”正想到此處,便隱隱的聽到一聲:“師父我便在這,你怎的不認我了呢?”雲門道猛一回頭卻哪有什麼史清緣。有的隻是那位甲怪人。剛才他出奇的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靜悄悄的回來了。看他樣子似乎跟沒事人一樣,對於場上的比武毫不關心,但他又那樣聚精會神的看著。似乎是有件比看比武更重要的事在等著他呢。小雅回過頭來又看見這甲怪人,便笑嘻嘻的道:“咦,你剛才去哪了?你來了我竟都不知道哩。”
甲怪人笑了笑道:“我出去看了看花又看了看鳥,還看了看四周的小蟲子。”小雅撓頭搔耳道:“看花看鳥還看小蟲?那有什麼好看的呀?”甲怪人笑了笑道:“你不覺得好看是因為你還不明白其中的緣故。你若知道你當真也要去看呢。”小雅道:“那你快跟我說說。”甲怪人道:“那花自不是尋常之花了。這朵花隻長在清水山莊裏麵。雖然是生在清水山莊,但若一般人想看也看不見,即使看到了也不知其中的韻味。即使知道了其中的韻味也不能幫其化解。隻有我行,但我卻又不行。而那鳥也非是尋常的鳥那是一群突然飛進莊子來的鳥,那些不是好鳥而是惡鳥,我一看見他們我就覺得惡心。還好我剛才招喚了一些大鵬大鷹之類的大鳥,那些惡鳥敢來的話就讓他們回不去了。至於那小蟲子便更有些蹊蹺了。那些小蟲子簡真討厭死了。我越是不想看見他們他們就越是想讓我看見。有時候看見他們的肮髒模樣我就想走的遠遠的,正所謂是眼不見心為淨。可是他們總是害我的莊稼,害得我沒了收成。所以我必需連根把這些害人的東西弄死了才算放心。我剛才正是去做這些事了。”小雅聽著很是奇怪,覺得這怪人果真是奇怪。但看他說話的時候語氣嚴肅無比好似說的真是實情。可小雅絲毫體會不出來其中的意味。
雲門道卻笑笑道:“看來小兄弟果然是悟透了一切了吧?”史清緣淡淡的道:“說不上一個悟字,隻是能體會出來一二吧。”雲門道但見他臉上肌肉抽動一下,向擂台上望去的時候但見那尹純道已然倒下。雲門道大驚問:“他怎麼會……”甲怪人道:“他武功雖然強橫但是論到陰險狡詐他卻不及那呂文豪萬一。”雲門道:“難道你看清了。”甲怪人道:“我自然看清了。呂文豪發射出來的三枚暗器全被他接在手裏。”雲門道:“若是如此該是那位小兄弟勝了才是啊。”甲怪人道:“你可聽見他先前說的話了嗎?”雲門道猛然間想起了那呂文豪先前所說的如果三招過後他自認敗下便饒他性命。這時晃然大悟道:“定是他假意敗陣,然後又突施暗算。”甲怪人笑了笑道:“不僅如此。”雲門道:“不僅如此?”甲怪人道:“那尹兄的自然是一直低防著他突施暗算的。隻不過那人說了一番康慨大義的話,讓那尹兄心中一動,登時便去了戒心,所以他才會那麼容易上當的。”
“你還是中了我的圈套吧?”呂文豪慢慢的逼近了尹純淵。尹純淵隻恨不得將他揉成粉末可是現在他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因為呂文豪的暗鏢之上塗有毒汁。憤憤不平的道:“卑鄙小人。”呂文豪道:“你需知兵不厭詐,我早先便已提醒給你了。是你自己不好,別來怨我。”尹純淵力尚有之,突然騰空飛起一腳。豈知那呂文豪早已料定他會有殊死一博,因此一直在戒備著。故他這一招未起到多大效應。呂文豪避開那一勢冷笑一聲道:“我勸你還是不要運功否則毒氣滲入五髒六腑便沒有人可以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