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文考(3 / 3)

所以這個問題,他的答案是:

“為了活著!”

“哦?誰不讓你活?”副院長饒有興趣的繼續問道

葉隨心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是講了一個故事:

“隨心出生在一個偏遠的小山村,村裏的人很善良也很單純,男人打獵女人織布,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有一天,村裏有個少年郎在山裏打獵時,救了一個采藥的小姑娘!像很多童話故事中說的那樣他們相愛了!不久之後,少年決定迎娶她心愛的姑娘!迎親的隊伍吹著唱著,很是熱鬧!少年很開心,能和心愛的人走到一起一定會很幸福吧!可是他等了很久,卻還是沒能等到迎親的隊伍回來!後來才知道,迎親的人在路上遇到了土匪,土匪看上了他的媳婦,搶了去做壓寨夫人!少年發了瘋一樣一個人殺向了土匪窩!可惜!等他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土匪糟蹋了他的妻子,他看到的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他瘋了一樣衝向土匪頭子,想要為他的妻子報仇,可是現實就是那麼殘酷,他太弱了,還沒等他衝到仇人麵前,就已經被亂箭射死了!”

講到這裏,葉隨心嘴角帶著一絲苦笑,抬起頭看著副院長問道:

“老師,隨心想知道誰不讓他們活?”

“土匪不讓他們活!”副院長答

葉隨心不置可否,繼續說道:

“隨心來帝都的路上,有一天走了很遠的路,到了傍晚,肚子很餓,恰好遇見一個賣豆花的小攤販!賣豆花的是一個佝僂的老人,常年的辛勞他的腰已經直不起來了,可是為了生活還是不辭辛苦的出來擺攤賺一點生活費。攤位很小,就隻有一張矮桌和幾個板凳.豆花很好吃!老人也很和善!生意也算不錯,不時有人光顧。有三個流裏流氣的小青年,吃了豆花沒有付錢起身就要離開,老人不肯,就抓著其中一個的衣服讓他們付錢。誰知道那幾個小青年非但不願意付錢,一怒之下,砸了老人的攤子,還打傷了人!他隻是想要回那幾碗豆花錢,卻沒想到落得如此下場,他錯了嗎?”

“吃飯付錢,天經地義!他做的沒錯!”副院長答

“沒錯為什麼還有這樣的下場,學生請問老師,是誰不讓他活?”

“是那幾個混賬的食客!”副院長答

葉隨心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說道:

“是也不是!”

“怎麼說?”副院長好奇的問

“從事情的表象來說,的確是那幾個小混混不讓他活,所以我說是!可是如果我們把時間拉長,從他的一生來看,不讓他活的其實是他自己!賣豆花的老人是如此,那個獵人少年也是如此!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命運對於人來說虛無縹緲可是又無處不在,很多人的命運從他們出生的那一刻起便已經注定!之後的幾十年,不過是隨波逐流!

有一個旅行者在途中遇見了一個老人和他的小孫子趕著一群羊在放,他問那個小男孩以後想做什麼?小男孩說:放羊!他又問他為什麼要放羊呢?小男孩說:羊可以賣錢!那賣了錢要做什麼?賣了錢娶媳婦!娶了媳婦呢?生娃!生了娃做什麼?放羊!我當初聽這個故事的時候,隻是覺得可笑,可是後來看的多了,卻覺得可悲!那個獵人少年就像是故事裏那個放羊的小孩一樣最後成為了一個獵戶,在他既定的命運軌跡中隨波逐流直到死亡!

我常在想,若是他走出那片山,多看一眼外麵的世界,他的人生會不會不同,也許他會成為一個厲害的武士,這樣他就可以保護他的妻子,最其次也可以殺了那些土匪為他的妻子報仇!芸芸眾生,多少人默默接受了命運的安排,最後泯然眾人!

而這也是我今天站在這裏的原因,沒有人可以左右我的命運,就算是天也不行!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要變強!強到可以保護我自己,可以保護我在乎的人,可以打破一出生就拷在我身上的命運枷鎖,可以真的隨了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