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徐為,男28歲,職業是一名保安,單身,無房,無車,座右銘:這28年還真是白活了,明年或許會改成29白活了!
沒什麼特長,沒什麼興趣,純正的**絲。我供職的單位是一個高檔小區的物業,這個小區沿海而建,隻有兩棟樓,每棟有38層高,四周無居民。
由於是新建成的樓房,並且房子大多數是被外地炒房商所購買,所以入住率很低,一入夜便隻有零星的幾點燈光亮起基本上沒什麼人氣。
按理說像我這種膽小體質又弱的人是不適合幹保安的,沒辦法生活所迫,現如今崗位競爭激烈的厲害,像我這種無學曆,無經驗,無模樣的三無人員也隻能幹保安了。說起來這工作還是比較清閑的,白天站站崗,晚上巡巡樓,這小區入住率又低,基本上沒事幹,每天無所事事晃晃悠悠就過去了。
雖然這工作沒太大出息但好歹能混口飯吃,總比回家伸手要錢來的好一些,最起碼也還算是自食其力。
晚上值夜班,我開著我的除了鈴鐺不響那裏都響的前後雙座椅人力為主鏈條為輔純天然無公害座駕直奔單位。
遠遠地看見那兩棟樓,依然同往常一樣零星著亮著幾點燈光,大部分的樓體隱匿在黑暗中若隱若現,此時要是再來點閃電雷聲,伴隨著這不遠處的海浪拍擊礁石的聲音,絕對是拍攝恐怖片的絕佳場景
。我晃了晃腦袋將今晚上請假的念頭甩去,咬牙加勁騎著自行車往前奔去,頗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的壯烈。
到了單位將自行車甩進車庫一路小跑到值班室,拉開值班室的門便看到隊長老王頭坐在椅子上口哼著小曲吃著花生米,手上還拎著一瓶喝了一半的紅星五十六度二鍋頭。
老王頭本名王福利,五短身材,肥胖臃腫一臉的橫肉長得凶神惡煞,再加上剃了個禿瓢,要多黑社會就多黑社會。
當時我應聘的時候就是這家夥麵試的,當時他一開口一瞪眼我差點就尿了褲子,以為這裏絕對不是招保安的而是黑社會招小弟的地方,這裏也不是什麼物業公司而是黑社會的總壇,我要是稍有點差池便要血濺當場死無全屍。
當時他說了這樣幾句話:
“好,就你了,把身份證,健康證啥的給我一份我去複印一份留個底。”
“啥,沒有健康證!沒事。把身份證押著馬上回去辦個送過來”
我當時就感覺上了賊船了,戰戰兢兢遞上身份證後立馬逃了出去,出去後越想越怕,不行不能在回去了,要是真入了黑社會這輩子算脫不開身了。
後來有一想,我他媽的身份證還在那呢,要是我不回去,這位老大一個惱羞成怒,按著身份證的地址來我家可咋辦。
隻能無奈的辦了健康證乖乖給送了回去,我一回去這家夥還挺意外的,朝我咧嘴一笑,臉上的橫肉全擠在一起了,再加上那錚亮的大腦袋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他撓了撓下巴嘿嘿了幾聲,總算還有個走回頭路的,其他兩班的人都收齊了,就剩我這一個光杆司令了,走跟我去領衣服上班。
於是稀裏糊塗的我就跟他走了。相處時間一長就感覺老王頭雖長得一副惡人相,但內心溫柔又明事,對朋友講義氣,雖有一些痞氣卻也隻是對外不對內,由於脾氣剛直不服氣不怎麼對領導的胃口,雖掛了一個隊長的名頭,其實手下隻有我這一個兵。
而且隻能上夜班工資也比白班中班的低,也隻安排給他一個人還不能從別的班抽人給他。
於是便出現了老王頭“單人獨騎”麵試的場景出現,當然大多數應聘者都被他那一副抓鬼鍾馗的麵貌嚇退,匆匆留下身份證複印件絕塵而去再不見蹤影,直到遇到我這個即膽小又多慮的家夥為止。
關上值班室的門,換上那身已經幾個月未洗散發出陣陣汗味加黴味的保安服後,我便在老王頭的對麵坐下了。老王頭看起來心情很好,吃一口花生米抿一口小酒,小曲是吹的更加歡快了
。我從他麵前的塑料袋裏抓出一把花生米,捏出一粒扔進嘴裏,一邊嚼一邊說:“王哥,這還沒到夜宵時間呢,怎麼就喝上了,是不是有啥好事呢?
老王頭嘿嘿一聲咕咚喝了一大口酒:“其實也沒啥,人家給介紹了個對象,明天見麵,嘿嘿”一聽他這話我心裏實然想起,貌似曾經也有過好幾次類似的場景,不過都是老王頭樂嗬半宿第二天晚上就立馬霜打茄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