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澄幹笑了幾聲,柏子明頗為尷尬,隻好轉移話題,指著場中道:“嚴兄且看,此時場中那使棍的武士,便是我善賢莊的好手龐勇!”
台上的兩個武者一個使刀,一個使棍,使刀的那個招式淩厲,刀刀都是對方的要害,而那個使棍的人,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棍子的一頭杵在地上,身子也不動,就站在那單手持棍,如同搖櫓一般,有一下、沒一下地肆意抵擋,偏偏這樣的防守卻讓對麵的刀客使勁渾身解數,也無法將自己潑水一般的刀勢攻到對方身前半分……
柏子明似乎是想向嚴澄證明自己手下的強悍,此時高聲喝道:“龐勇,別玩了,趕緊收場!”
台上使棍的大漢一愣,想不到自己的行為竟然惹得少爺不滿,連忙沉下靈氣,正好對方一刀劈開,龐勇將手中的棍往上一迸,當的一聲,對方的刀身蕩起老高,差點脫手。
而龐勇進前一步,雙手持著大棍一端,掄圓了照著對方的腦袋便砸了下去。
對方躲閃不及,阻擋不力,手中鋼刀在紅銅大棍的全力一擊之下,當場斷成兩截,大棍繼續下來,正砸在對方的額角處,登時腦漿迸裂而亡。
“好!”柏子明嗬嗬大笑,極為滿意。
轉頭看去,那嚴澄卻還是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柏子明心中動怒,麵上卻是不敢露出絲毫不滿。
知道那台上的龐勇是柏子明的手下,一些有能力取勝的武者都放棄了上場的打算,不想與那位善賢莊的少莊主發生什麼不愉快。
龐勇輕鬆連勝五場,登上銀台。
跟預賽一樣,四大寨的優秀弟子基本沒遇到什麼阻礙,而其他勢力的高手每贏一場都是辛苦萬分。
未過多時,一個使劍的挑戰者在連勝三場之後,人群中的魏武天終於坐不住了,倏然躍入場上之後,雙方通過姓名,那使劍的挑戰者一見對手是青狼寨的少寨主,臉上便萌生了幾許退意,雙方交手不足十招,魏武天便一腳踢落對方手中長劍,輕鬆取勝。
四周叫好聲禮貌性地鼓蕩了幾下,大都是觀戰人群中青狼寨自己的人馬再給少寨主加油。
烈忌看得暗自點頭,實話實說,這個魏武天的武功的確是很高的了,畢竟是“狂刀”魏天九的親傳,刀法淩厲,進退有據,一派強者風範。隻是狂刀刀法的刀意中有一股銳意向前的勢頭,可惜魏武天為人謹慎,缺少這股子狂勁,這也讓他的威脅程度無形中被削弱了幾分。
魏武天上場之後,並未直接召喚蘇聰或是烈忌上台墊場,在他銳氣正盛的時候,還是準備憑個人的實力取勝。
接連兩場比武,挑戰者與魏武天都是激戰到三十招開外,才被魏武天擊敗,連勝三場的魏武天在場上便開始有些微微氣喘,靈氣消耗得太大,有些氣力不濟。
眼神一瞟,早已準備多時的蘇聰立即跳入場內,二人一對手,便是滿場的假招式,看得挺熱鬧,但其實跟本沒有動用靈氣,魏武天借助這個時機,快速地回氣調息,恢複靈氣。
觀戰的群眾大多看不出什麼來,也不知道二人的關係,但青狼寨的人卻是知道,這場上的兩位是主仆二人,不由得麵麵相覷,有些抬不起頭來。
至於那些看得出來其中貓膩的高手,則是冷哼連連,分外看不起場上的二人。
等到魏武天休息得足夠了,靈氣也恢複得差不多時,打了個眼色,蘇聰立即會意,賣了個破綻,被魏武天當胸一腳,踹下了擂台。
也不知道是魏武天沒收住腳,還是故意趁此機會教訓一下蘇聰,這一腳下去可是夠重的,蘇聰臉上痛苦之色清晰明顯,倒地之後接連翻滾,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直接昏迷了過去。
魏武天四連勝,眼見最後一場便要登上銀台,此時他持刀而立,體力、靈氣重新恢複到了巔峰狀態,臉上得意的神色難以隱藏。
眼睛一掃烈忌,正猶豫自己這樣良好的狀態是否需要動用這張隱藏棋子的時候,冷不防一聲暴喝從銅台上傳來道:“眾目睽睽之下竟然還用這麼卑劣的手段,青狼寨的臉麵都被你丟光了!”
魏武天原本頗為得意的臉孔霎時變得陰沉如鐵。
回過頭來時,人影一閃,自己的二兄弟魏武烈已經提刀躍入場內,一雙蛇眼散發出惡毒的光芒,死死盯著自己的兄長,便像是盯著獵物一般,毫無兄弟之間的情誼可言。
魏武天頓時大吃一驚,道:“老二,你來挑戰我?”
“不錯!”魏武烈笑著說道,“隻有贏了你,父親才會知道,誰才是他最好的兒子!”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魏武天的眼睛霎時間變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