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兒……”
“放了他吧,他是……他是我哥哥。”
旗麟與萬俟清風言說著,後者注視著去旗麟良久,點了下頭。而後,在麒麟的再三要求下,他同意旗麟同西門吹雪言語:“你可以去做你的一日帝夢了,我不會阻攔你了。”
“麟兒。”
隻是這一句,旗麟便回了馬車,再不露麵,同萬俟清風在一眾血冰堂、華音閣高手的保護下,安全的回到了天脊國皇宮。與久違了的萬俟冰泉相見,旗麟激動不已,當即就飛跑入他的懷中,口中喃喃:“冰泉,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真的好害怕……”
“朕知道,朕都知道。”
萬俟清風強調著,而後便命高庸將旗麟送回了寧鸞殿。待她走後,萬俟清風問:“皇兄,你打算給她什麼名分?”
“她愛我,豈會在乎區區的名分?”
萬俟冰泉不答反問。
“在不在乎,是她的事,但給不給,卻是皇兄的事情。若皇兄還真心愛著旗麟,就給她個名分。”
“憐妃如何?”
萬俟清風聽後言:“皇兄應該去問旗麟。她若不介意,臣弟有什麼好介意的。”
“朕會同她說。”
萬俟冰泉言語,而後言:“同朕去見一見那章帝。”
章帝被待會天脊國,便直接關押入重兵把守的天牢。見天脊國君到來,他隻是將垂著的頭兀自的太高,言:“無疑,你確實是一個厲害的君王,我的國家交與你,我也放心。”
“你倒是看的開。”
天脊國君淡淡一語。遂聽得章帝言:“好好對待麟兒,不許你傷害她。”
“朕愛她,怎麼會傷害她。”
天脊國君貌似反問的肯定。
“你會讓她做你的皇後嗎?”
“不會。”
聽得萬俟冰泉如此肯定的言語,章帝眉眼怒張,言:“她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全都是因為你。”
“當皇後不是她的希望,朕清楚,她並不在乎這些,她在乎的,是與朕心中,她可否是獨一無二的皇後。”
天脊國君誠實回答。這是他的心聲,說出來義正言辭。
“是嗎?”
章帝有些恍惚。
“嗯。”
“打算怎麼處置我?愈快愈好。”
聽得章帝如此言語,萬俟清風唇間展露笑意,言:“你也算是為麟兒考慮,朕就依了你的意思,清風,明日午時,章帝僥幸,給他留個全屍。”
“是。”
旗麟回到了久別了的寧鸞殿,撫摸著這裏的陳設,已然鋪滿了厚厚的塵埃。她問隨行身後的陌生宮女:“陛下從未曾來過嗎?”
“是的。”
旗麟心裏很不是滋味。等待了許久,黃昏時候,她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麟兒。”
“泉。”
兩人深情相擁。旗麟的眼淚止不住的流出,她自是心中糾結,言:“泉,你還要我嗎?你還會要這樣一個不堪的我嗎?我好害怕……”
“朕不來寧鸞殿,並不代表朕不思念你。正因為朕無法遏製對你的思念,朕才選擇叫人封了這裏,你懂嗎?”
旗麟重重的點了下頭。遂聽得章帝言:“我們從頭再來,做我的憐妃好嗎?”
‘憐妃?是啊,如我這樣的身子,怎麼還能夠配得上皇後的尊位。’
旗麟想著,點了下頭。這夜,注定纏綿。次日夜間,萬俟清風將章帝的死訊告知了旗麟,後者心中落寞,更是濃濃的愧疚作祟。
萬俟清風安慰:“嫂嫂,這是必然的結果,皇兄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敵人。”
“我明白,隻是,我欠章帝的,唯有下輩子來還了。”
“嗯。”
旗麟牢牢的記下了這個日子。轉頭問萬俟清風:“牧介畫師呢?”
萬俟清風很遺憾的言語:“十多天前瘋了,沒過兩天,就死掉了。”
“啊?”
多麼戲劇化的結局,這個令旗麟百思不得其解,她追問:“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莫不是中了什麼可怕的毒藥?或者是生病了?”
“都不是。他死後兩個使時辰,王府門前出現了位白袍道人,他留下了句話……”
“什麼?”
旗麟追問,她總覺得蹊蹺,猜測這道人怕就是玄機。
“一生不過掌中沙,去去留留早注定。”
旗麟一聽,心中猛然一咯噔。
“你怎麼了?”
見旗麟臉色微詞,萬俟清風擔憂的問。
“沒事。”
“孩子……在王府。”
“給我。”
旗麟當即索要。隨即是激動的要命,那種母愛的散發,似乎如雷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