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國仇家恨起殺心(1 / 2)

第二十二章國仇家恨起殺心也不知道是軒轅琰故意還是真的恰巧,他們談完了國家大事,今夕也正好輪班。紀寧海先上馬車,他隨後跟進去就看見地上布滿銀針的針墊子。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要跪上去的。雖然看著怕,雖然他多麼想扶著旁邊的坐墊慢慢跪下去,也許會比較不疼,可他怎麼敢,這純粹是想一輩子跪在上麵。直挺挺跪下去,數百根銀針齊齊紮進膝蓋裏,他找不到詞語來形容自己現在的感受,紮的較深的和骨頭碰觸還發出了哢哢的聲響,針彎了,取出來時定要勾帶皮肉。他是真不知道紀寧海都去哪裏找的這些折磨他的刑具。隨著馬車的顛簸,幾乎所有的針都彎在了裏麵,今夕早已經滿頭大汗。一路上紀寧海一句話也沒有說,更沒有看一眼疼痛難忍的今夕。好容易挨到紀府,紀寧海下了馬車,今夕不敢耽擱,拽著針墊子利落扯下,銀針上是他新鮮的血肉,由於並沒有傷及主血管血不多全是肉末,他覺得自己的雙膝像是撕爛了,他也臉色慘白了。不管是在錦官還是在京城,紀府總是有他專門的刑房。若他昏迷著,定是被人拖著吊上去,若是清醒著,那就自己脫了衣服再被吊上去。紀寧海取了鞭子過來,絞著倒刺的鐵鞭,他剛去了衣物,等不及跪下去,已經一鞭子打在膝彎。他咚的一聲跪在地牢嘔吐不平的地麵上。西南方,每次挨重罰,紀寧海總是讓他麵向西南而跪。西南是重刑司所在的方位。鞭子落在左肩,鞭子上所有的倒鉤一個不落全部紮進肉裏,往回一扯就是十幾塊皮肉下了來。他將慘叫壓在喉嚨裏,心裏想著,身後的人,每次這麼打他時,會不會偶爾想起抱他在懷裏哄著逗著愛若至寶的時候?會不會因為他的痛苦而有那麼一瞬間下不去手?會不會隻是為了磨練他,而不得不狠下心來,其實紀寧海的心裏比挨打的他更痛苦?人不是都說打在兒身,痛在娘心麼,爹爹也是一樣的吧。又是一鞭打在右肩,肩上肉少倒刺幾乎勾到了骨頭,他猛地一顫,等著皮肉分離的痛苦的來臨。一鞭一鞭將今夕的背部照顧完全,看著鮮紅的血肉落了一地圍成一個不規則的圓形將他們留在中間。今夕一直跪趴著不曾因劇痛躲閃一下,也不曾叫喊一聲。他是紀寧海的兒子,可他也是軒轅玨的兒子,他身上流著大夏的血,也流著軒轅家的血。用他的血祭奠死在軒轅亮、軒轅琰手上的父皇、母後、兄弟姐妹、紀氏兄弟、大夏帝國英勇戰士。這些遠遠不夠!背部已破爛不堪,紀寧海將鞭子往臀腿打去,下午在侍衛房挨了打,屁股還高腫著,此時一鞭下去,今夕低沉的啊了一聲,渾身抖的如同疾風中的落葉。他要軒轅一族死無葬身之地!他要一個不留趕盡殺絕!包括這個小雜種!殺心一起,紀寧海手裏的鞭子狠辣的根本今夕就承受不起,鞭鞭到骨,十幾下後就因失血過多疼痛過度昏死了過去,可他還保持著跪趴的受罰姿勢。他隻是不想再惹父親生氣,突然加重的力道,也許罰的是他叫了出來,他自己安慰自己。他不願意接受紀寧海要殺他的事實。兒子已經不動不動了,可他就喜歡看今夕痛苦忍耐的樣子,打木頭多無趣,拿起火盆裏的烙鐵死死按在今夕肩上,白煙陣陣嗞嗞作響,肉香撲鼻,也沒弄醒。他便不管了,隻鞭鞭往死裏打。“爹爹!別打了!你要打死他了!”紀予摯一把抓住紀寧海揮著鞭子的右手,跪在今夕的血肉之上,他不敢相信父親要打死昔日最疼愛的兒子。到底那年發生了什麼?紀寧海揚起鞭子就要往紀予摯臉上甩,強自忍住,扔了鞭子,鞭尾沒及時收住,劃了紀予摯臉上淺淺一道口子。他一巴掌抽在大兒子左臉問“誰給你的鑰匙!誰告訴你的機關!”紀予摯坦言是去紀寧海房間裏偷的,又挨了一巴掌至於機關,今夕帶回來的那個小落,可真不是一般孩子。“回去再收拾你!”紀寧海一把提了大兒子衣領就往外拖,這地牢不是教訓兒子的地方。紀予摯怎麼能丟下今夕不管,定定跪著道“爹爹!二弟快死了!容摯兒先給他處理傷勢,爹爹怎麼罰摯兒都認!”“他死不死關你屁事!給老子滾起來!”紀予摯使了千斤頂,紀寧海還就真拉不動。紀予摯直視紀寧海大聲道“他是摯兒弟弟!”眼淚已經下來。“老子的話現在不管用了?!大少爺翅膀硬了!”紀寧海環顧四周也沒找到一件趁手的工具,這刑房裏刑具琳琅滿目,卻哪個都不是用來教訓兒子的。拿了最輕的莽鞭來,也沒打下手去。“爹爹,摯兒求你,二弟也是您兒子,你真要他死嗎!”紀予摯抓著紀寧海腳踝,已經有些泣不成聲。紀寧海一腳將紀予摯踢開,轉身就走,紀予摯連忙脫了自己外衣蓋在今夕身上抱了他起來。紀寧海不許醫治,他也不敢叫大夫,直接抱去了西別院,淮安早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今夕還是跪趴著的姿勢,抱回來容易,可上藥要躺著,他不得不硬生生扳直了今夕膝蓋,還聽得今夕用氣說出來“爹爹,誤兒錯了”該是為沒跪好認錯。幸而閑來無事,他和大夫學了些皮毛,小落準備的東西也很齊全,不然這複雜的傷勢,他還真處理不來。全身上下的傷處理完後,他抱了今夕坐起來輸了不少真氣過去,才算醒了來。“你別誤會,我不是幫你,是爹讓我給你處理的,我會點醫術”紀予摯習慣了這麼一種和今夕的相處模式,隻有表現的心不甘情不願,今夕才可能接受他的幫助。“大哥~”今夕想說謝謝卻說不出口,好像也並不需要說謝謝,紀予摯的神情是,我是大哥,我理該照顧你。這聲大哥不是諷刺,更不是在外人麵前或則必要場合時不得不叫的敷衍,是真的大哥,就像賦兒叫他哥哥一樣。“好了,你趴著吧,傷的不輕”紀予摯想扶著今夕躺下,今夕擺擺手表示不用,從床上下來,四處看,疑惑道“小落呢?怎麼還沒回來?”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紀予賦、晉淮安一蹦一跳的進門來,今夕自是高興小落和賦兒玩得來,問起,他們今天去哪兒玩了?前麵聽得高興,紀予賦剛說帶了小落去外麵買了冰糖葫蘆,今夕就板起了臉。確實嚇著了小落,原本手舞足蹈的,規矩站著解釋“小落沒有,哥哥,我沒有去外麵,就是後門一點點遠,馬上就回來了的,不信你問賦兒,嗚嗚~”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了。“我不想聽你解釋,戒尺去拿來!”多少人想抓小落,稍不注意,讓他去哪兒找?!京城也要亂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