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宅子門口的十多個精壯武士見到是闖陽到來,恭敬行禮後,沒有阻攔。
顧子昂隨在闖陽身側走進宅子,當下顧子昂仿佛是進了大觀園,周遭事物精奇堂皇,真有種目不暇給的感覺。
“咳咳!”
耳側傳來闖陽的幹咳聲,顧子昂回過神來,忙收回目光,瞥了一眼廳中打掃衛生的婢女,隻見眾婢女都是投來異樣的目光,頓覺尷尬,他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竟沒想到也會失態,變成了劉姥姥!
隨著闖陽上到二樓,向左邊走去,穿過幾間屋子,終於在偏廳中見到了至少掌握了趙域一半經濟的超級大富豪,闖氏家族族長闖年慶!
這大商賈年近七十歲,與大多商人一樣大腹便便,一副肥胖的身體,雖是老態龍鍾,但他身穿的華麗無比的服裝,以及周身佩戴的在火盆光芒映照下閃閃發光的多種珍奇珠寶,卻使他無比莊嚴。人靠衣裝馬靠鞍就是用來形容此!
他此時正橫臥在偏廳正前方台階上的軟床上,有兩位年輕貌美的婢女給他喂著水果,另有四位婢女細心的為其修磨著手腳指甲。
三級台階下,有二十位武士分列兩旁站立,這二十位武士個個體型高大壯碩,目如鷹隼,一看便知是孔武有力的高手。
這一係列排場足以說明闖年慶這大商賈在趙域的地位,雖無王侯之名,卻有王侯之實。
在闖陽的提醒下,顧子昂與他恭敬行叩拜之禮。
這時,闖年慶在兩位婢女的攙扶下坐了起來,向廳中二人道:“起來吧!”
顧子昂略感驚訝,沒想到這七十來歲的闖年慶的聲音如此渾厚。可知這大商賈雖年老,但尚有精神。
與闖陽站了起來,由於闖年慶沒有發話,他二人也不敢說話,靜默站在原地。
闖年慶仔細打量了一番顧子昂,點了點頭,道:“果然是器宇不凡之人,闖陽沒有看錯人,剛才你在練武場上的表現我已耳聞,我現在始相信了你能憑百人而抵擋了狼的近八百馬賊,而且隻死了四十人,並非誇大其詞,你的才智在我大趙也很少見。”聲音突然重了起來,“說,你要什麼?”
顧子昂心忖“我要闖樂菱。”想是這麼想,但他並不傻,隻要他說出來,說不定就會死於非命,所以想想就好了,不卑不亢說道:“屬下別無他求,唯願主人將詩女賜予屬下,屬下便心滿意足了。”
闖年慶本來渾濁的雙眼亮了起來,炯炯的看著顧子昂,說道:“很好,在我麵前既不卑也不亢,不矜功恃寵,是個極難得的人才,你這個要求我定會滿足你。”
話鋒一轉,“但是,想要得到詩女,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顧子昂心中暗恨,這不是逗著他玩嗎,問他有什麼要求,結果他說出來了卻還要讓他去做另一件事,這不是逗他玩是什麼?心中雖然不高興,但卻不能表現出來,恭敬道:“主人有何吩咐,子昂定會完成。”
闖年慶滿意的點了點頭,暮地雙眼一冷,“日後你與武原比武時,幫我把武原給廢了,讓他日後再也不能用劍。”
顧子昂心中一震,闖年慶對武原如此大的怒氣,應該有兩個原因,一是武原犯了大忌,不將闖年慶這大老板的話放在耳內,依然去親近闖樂菱;第二個原因闖年慶可能知道了點什麼,他又有所忌不敢公然除掉武原,所以才要接他顧子昂的手比武上除掉武原。
想通其中緣由,顧子昂踏前一步,朗聲應道:“屬下一定辦到!”
闖年慶眼中的冷意散去,說道:“我已上書了域主,若不出意外,半個月後域主舉辦的慶功宴就是你與武原的比武時間。”
移目看向闖陽,說道:“闖陽,你這次立了一個大功,我定不會虧待你,晚些時間你去見元易,屆時你自會明白。”
闖陽大喜,忙跪伏在地謝恩,他是聰明人,已明白了闖年慶的意思,日後自己的權利肯定大漲。
闖年慶打了一個哈欠,揮手道:“你們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顧子昂與闖陽忙退出了偏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