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抬手又摸了摸龐上的冰涼,又是一時出神,心中空白一片。忽然間,又聽旁邊一陣平穩的呼吸聲,緩緩的看去,竟是一名俊俏的女子,那女子趴在自已的床邊熟睡過去,隻露出了上半邊的俏臉,白嫩的臉額,彎彎的眉毛,那如一泛柳月緊閉的眼簾之上,美麗動人的睫毛映著點點銀光。
她是誰?我這是在哪?
少年的記憶混亂,便是細細回想,卻又感一陣頭昏腦漲,意識又開始模糊,不久又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又是一陣溫涼傳來,但卻不是來自臉上,而是來自胸口之間。少年又是緩緩睜開眼睛,卻是頓時讓他氣血翻騰,在他的麵前竟是搖晃著凶湧的波浪,更是一陣香氣撲麵而來。
白色的圍巾,黑色的裙子,這絕對是西方大陸的服裝,現在少年的大腦比之前清醒得多,瞬間便是記起了前事。
隻是感覺身上一陣陣溫涼,更似是在自已胸腰之間來回摸索,少年心道不妙,難道遇上了什麼小偷賊子?還是遇上了什麼可怕的女修道?正想大喝一聲‘住手!休得汙辱本尊’之際,卻發現竟是之前在床邊熟睡的美麗女孩兒。
女仆露娜應小姐的命令,便是硬著頭皮,端了一桶熱水來幫少年擦身。隻是她就一個十九歲黃花姑娘,又不是什麼老姑大媽,叫她幫一名不熟悉少年擦身,那真是苦煞了她。
她自幼就跟在小姐身邊,便是她的貼身仆人,本來那天便想拒絕她醜人的命令,隻是一想起小姐那可怕的個性,再看一邊老爺夫人都在,便又隻能生生答應下來。
“隨便擦一擦,就好啦。”露娜心裏想著,卻是心肝直跳,帶著臉上的嫣紅,脫下了少年的上衣。
卻是上衣一脫,露娜看著少年健實的上身,那心肝跳得更快,臉上嫣紅更深,雖說自已是個仆人,這種照顧人的事也是份內之事。但是在家裏男的有男仆,女的有女仆,像這樣貼身照顧一名男子的事情真是少之又少,她也是第一次遇。
“他..他比我年紀還小,我就當是弟弟啊,害怕什麼呢。”如大姑娘出嫁般,露娜便是帶著小小激動,抖著小手把拎幹的抹布輕輕拭擦在少年的身上。卻是擦了一會,突然發現那昏迷的少年竟是瞪大眼睛看著她來。
她驚呼一聲,如見鬼般的尖叫出來,飛快的轉身就跑,口中更是泣喚著“小姐!小姐!”,跌跌碰碰的出了房去。
“醜死人了!醜死人了!嗚…小姐…你害死露娜啦!”露娜臉上通紅,飛快的跑著,剛才差點給嚇出個心髒病來,冰涼的小手掩著滾燙的臉,低著頭都不敢讓人看到。
隻是房中的少年一陣無言,呆呆的看著那遠去的麗人,撿起了一邊的濕布,想起她睡在自已床邊,又幫自已擦身,一瞬間已猜了個八丿九。心道人家姑娘照顧你這麼好,自已一醒來就把她嚇得魂魄都散了似的。用力打拍了拍後腦,大罵自已不解溫柔。
“要找個機會多謝人家姑娘一番。”少年又暗暗道了一句,看著那擦布,怔怔出神。
卻是不久,那房門又被打開,進來了一名絕色女孩。
少年一看那女孩,便憶起前事,她是之前會身外化身的小女孩。這女孩長一副美人胚子,以後隻要不發胖,那絕對是以傾國傾城來形容。不禁稍稍和心中的莎娜愛比較,卻發現單以美之一字,她是萬萬及不上,但以性格來說,似乎要比莎娜愛堅強得多。
“你醒了?”姬娜看著他問道,隻是剛問完心裏又怪自已白癡,這不是醒了難道是在夢遊麼?便又清咳了一聲道:“你身體好點了嗎?”說著便關上了門,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