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跟杠上了似的,拚命去搞死敵人,而且兄弟淘二人組無所不用其極,蘇容信一文人片子,很是逍遙,見側翼就突襲,無事便搶糧草,閑了還下下毒,做完就撤雲一片輕飄飄;李斯否一文人騙子,很是暴力,從高山上滾石,往草叢扔馬釘,在路上挖滿坑,搞完就走來無影去無蹤。
一次一支援軍剛行至關卡,便見前方路被泥石封住,後方有一支隊伍出現,警戒之後卻發現,對方穿戴的是自己北疆的帽盔。對方派人通報,是前方泥石隔斷的部隊,前方的部隊,怕是埋進泥石裏了不少,然而此地近日並未降雨且一直光禿缺乏植被,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已經餓了數日,聽的援軍一陣心寒,通報的人餓殍似的一張臉,也是止不住的一陣鼻酸。
援軍將領將他們收留,就地安頓,將自己所配備的糧肉拿出,作為安慰,一起起誓與李斯否不共戴天,相偎而眠。
可是又是半夜,這群期期艾艾的孤軍有突然變成了行凶的瘋子。軍裝脫掉,亮出了亮堂堂的趙氏練武服和明晃晃的大刀。
原來李大人這段時間光領著小部隊減肥過顏藝的小日子了,扒了戰場上敵軍的帽盔,穿在自己士兵身上,很顏藝的在沙地上來回滾。然後等援軍一來,就被李將軍一拍肩膀集體上陣演戲了。
由於蘇李二人帶兵活動範圍極大,且一般不安於自己所在地的軍事襲擊,經常做好一組偷襲計劃,就分一撥人馬立即執行,以至於整個戰鬥模式就像啞了串的爆竹是的,一個響一個不響的,時而成串,時而你尋思沒聲了還會炸上個把。
也許這就跟我們大□□的遊擊戰一樣,利用自己所掌握的過分熟悉的地形交通知識跟敵人進行一場知識競賽,是處於硬站不占優勢的情況下才出現的一種人民智慧。而像李大人這種我不弱而敵人還不一定強的情況下,采取這樣的一種戰爭模式,說白了就是一種智力過剩的現象,還是相當程度上珍惜士兵生命啊的。
然建安候一方,拚命攪和倆人關係的下場,就是這倆人有氣沒處撒腦子就不知道往哪裏轉,大大增強了出兵的力度和頻率。這下場,哈可怎一個妙字可言。
殊不知受了刺激的二公子是怎麼在三公子那裏療傷的,但這在李斯否心裏,無足輕重。畢竟像李斯否蘇容信這類智力上出類拔萃的人,一般都會認為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是不需要同情的,自食其果,就是真理。死沒良心。
就這樣日子風一般的轉著,轉眼樹上野果已盡,落葉鋪了一地又染了一層霜,憤怒期裏的李斯否和一心幫襯著他的蘇容信,著實已經在敵軍之中臭名昭著,儼然成了這場戰事中最大的釘子,建安王也覺得這樣由著兩人添堵不是個辦法,組織了大量的兵力圍剿李斯否各種的流寇。
李斯否硬拚不得,把自己也用得到的一條山道狠狠封死,鋪上了各種埋伏,就算走不出去也不會讓對方迎上自己的隊伍。
十餘天的苦守,終於找了時機從連日挖好的地道裏逃走了,然而這麼一逃卻發現丟了百十個人,其中還有個挺重要的人,那個人就是蘇容信。
蘇容信去哪兒了,李斯否不知道,他隻知道,他現在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