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如今，就算是不完整，就算是殘缺的，涼城也覺得很美。
“發簪？”柳如是說道，她雖然看不見，但是她能感知到，她知道涼城拿出來的是一個發簪。
她奇怪的不是發簪，是為什麼涼城會想著送給自己發簪，聰慧如她也是沒有想明白。別說她不明白，就是涼城自己也不明白，但是當想要送人的時候，柳如是的麵孔自然而然的就出來了。
或者說是柳如是的麵孔已經出來了，涼城才想著送人，管他呢，反正現在已經是送出來了。
“我不能要。”柳如是說道。
“為什麼？”
對啊？為什麼？為什麼自己馬上就拒絕了，柳如是在心裏問自己，自己到底在害怕什麼。
就算是拒絕，也應該是委婉一些，可是為什麼這次這麼快。柳如是覺得自己是怕了，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就像是涼城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一樣。
“太貴重了。”柳如是最後想了想說道，這是謊話還是借口？柳如是心裏已經不去追究了，不過應該也不算錯，因為看起來就很貴重。
“一點也貴重，是我在修煉的時候撿到的，算是感謝你上次幫我吧。”涼城說道，這東西確實是撿來的，而且上一次柳如是幫過他一次。他雖然來看過望過柳如是，但是並沒有送什麼東西表示感謝，這次算是補上。
合情合理，涼城做的並沒有錯，柳如是收下就行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柳如是覺得不能收，將簪子推了回來。
“我是出家之人，這簪子太過華麗，不適合我。”柳如是說道，是啊你是空門中人，女孩子都向往的東西，你恐怕不在意。是真的不在意？還是不能去在意，涼城愣愣的看著柳如是，心裏想到。
感受到涼城的目光，柳如是微微有些退縮，以前她是絕對不會的。她的心性淡定，佛法高深，不會受到什麼東西的影響，但是這一次柳如是就連感知都收了回來。
“已經送出手的東西，我是不會收回來的，你要就要，不要就扔。”涼城最後說了一句就走了，柳如是沒有起來相送，而是愣愣的看著躺在桌子上的發簪。
扔了？柳如是想起來涼城的話，真的要扔了嗎，可是等了好一會，柳如是還是沒有這麼做。罷了，就收起來吧，柳如是用一方絲巾，將發簪包起來，收了起來。
“你又何苦來招惹我呢？”柳如是一個人坐在房子裏，悠悠的說了一句，分不清是歎息還是惱怒。
但是從柳如是房間裏麵出來的涼城，卻感覺不是很好，他感覺不好的原因就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感覺不好。原本隻有一點感覺不好，可是正是因為自己找不到原因，所以越來越大，現在他心煩意燥。
這樣的心態對修行可不好，所以涼城隻能盡快的平靜自己的心態，但是涼城知道，自己要是找不到根源的話，早晚會再一次這樣的。
這個時候涼城覺得自己應該找一個人傾訴一下了，他想到了白無垢，反正白無垢晚上要為自己接風洗塵，不如讓他幫自己分析一下。
因為有一句話說得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涼城覺得自己現在就一個當局者，已經迷失在局裏了。
收回自己的思緒，涼城就回去白無垢的宅子等他了，其實涼城是想去找老梁他們的，但是他忍住了。他不想給他們帶來麻煩，因為他要做的事情，是和整個秦國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