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雖然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但玲瓏還是乖覺的照辦。走過去一把抓起沈合鈺的頭發就在她驚呼的時候將絹子狠狠塞進了她的嘴裏,沈合鈺隻能發出模糊不清地唔唔聲。
“流光,去把她的手指一根根全剁下來。”沈千幸吩咐的時候尤為淡定,仿佛不是叫流光去砍斷旁人的手指,而是去叫她取回一碟糕點來。
流光是容王府的暗衛,更是同一批暗衛中的佼佼者,尤為得顧辭青睞,否則依照顧辭寵愛沈千幸的程度,也就不會單單隻是派流光才保護她了。流光一聲殺人無數,堪稱死士,隻不過是剁掉一個人的手指,對於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他習慣了服從主子的命令,沈千幸一說完便立刻提起了長刀走過來,看著沈合鈺驚恐到幾乎快要瘋狂的視線,狠狠將她的手摁在了地上。
沈合鈺瘋狂掙紮了起來,眼淚更是洶湧地止不住,她嚇得肝膽俱裂,另一隻手不斷向著沈千幸的方向抓撓。
“小姐,她好像有話要說。”玲瓏說道。
“我現在不想聽。”沈千幸淡淡地看著團扇上的繡圖,眼風都不曾掃過沈合鈺的方向一下。
快刀一閃,流光切下了沈合鈺左手的小指。
撕心裂肺的痛呼被絹子無情地堵在沈合鈺的喉嚨裏,她哭得眼淚橫流,痛苦的生不如死,若不是有玲瓏按著,隻怕早就在地上滿地打滾了。
“好了,我現在想聽了,讓她說吧。”沈千幸淡然地出聲道。
玲瓏立刻抽出了沈合鈺口中的絹子,嫌棄地丟在一旁。
沈合鈺先是大聲的痛苦不止,她是根本疼得說不出話了。
沈千幸耐著性子等了片刻,沈合鈺還在哭,她終於不耐煩地揮手道:“看來她還是不想說呢,繼續剁,將她的手也剁下來!”
“是!”
流光一提刀,沈合鈺立刻忍著煎熬的劇烈痛楚哭喊道:“我說……我說!是、是容王府的側妃娘娘,是她教我的……這些東西也都是她派人秘密送來的……我錯了千幸,你饒過我吧……放過我和我娘……”
沒想到竟然牽扯到容王府,流光的眼瞳緩緩漲大了些許。
“難為你一片孝心,這種時候都還能想到你娘的安危。”沈千幸勾著一絲虛假的笑意道:“容王府有兩位側妃,你且說是哪一位,若屬實,我可酌情考慮考慮你這個請求。”
“是西域都護府的唐氏!”沈合鈺窺見生存的希望立刻開口把幕後的人出賣了。
“你確定?”沈千幸微微眯了眯眼睛。
“確定……就是她!”沈合鈺死死咬著唐悅的名字不撒口。
這個答案跟沈千幸心裏的也沒有出入,她冷冷哼了一聲,“好個唐悅,也真是瞧得起我沈千幸,竟然用借刀殺人這一招,險些要著了你的道。”
確認了幕後主使,沈千幸卻是更加嚴肅的審視起另一個問題來。
餘安寧是怎麼知道其中蹊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