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才一百多兩銀子,少爺我家不大業不大的,這點錢還是有的,別說一百兩銀子,就是兩百兩,三百兩,丟了都不是什麼大事情,關鍵是這安全的問題很嚴重的啊,大晚上的,讓賊人摸進來,把狗給毒死了,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還得是大早上打掃衛生的人才發現的。澄澄姐,你想想,幸好這次進來的隻是三兩個小毛賊的,要是下次有什麼綠林好漢,鄱陽湖的水賊直勾勾的打進來,那就問題大了。”
熊廣好言安慰著張萌澄的同時,說的這話也是提了個醒,這話說的是沒錯啊,還好隻是兩三個小毛賊,要是真的有什麼強盜的問題的話,這宅子裏麵的的三個下人加上老管家和他兒子,還有個少爺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怎麼能夠保得了安全呢?宅子裏麵的女流之輩也是不少的啊,想到自己要是被這些窮凶極惡的人給抓住了,再想想那些書本上和聽別人說的事情,張萌澄有些不寒而栗了。
這樣的話,張萌澄倒是點了點頭道:“是啊是啊,少爺說的倒是有些道理,咱們府裏麵的確是需要些家丁了,畢竟仆役不是專門幹這個的。”
看著熊廣,張萌澄感到自己說多了,主人是熊廣,這些事情還是要熊廣來拍板的,要不就是熊廣未來的正妻,也就是自己將來頭頂上的那個人來決定,要不然自己這樣做倒是有些越權的感覺
“少爺,你說奴奴說的對吧?“張萌澄及時的補上了這一句,從小時候進這個宅院開始,張萌澄一直都是比較小心翼翼的,可能是最近少爺有些寵自己,所以張萌澄說起話來就無所忌憚了些。以前就是要辭退些仆人,這個也是和管家商議之後,才告訴了熊廣,熊廣不懂這個,張萌澄說的,熊廣聽就是了,不過現在熊廣年紀大了些,至少是個男人了,張萌澄的男人了,張萌澄也就補上了這一句。
不過熊廣倒是什麼情緒都沒有出現,隻是點了點頭道:“沒關係的,這府裏麵的事情,如果是一些要緊的事情,澄澄姐可以不用和我商量的。”說完熊廣看著張萌澄的眼睛道:“我不是說了嘛,這個家,澄澄姐做個主還是可以的。”
聽到這個話,張萌澄就有些得意的笑了,心裏也放下了些,少爺畢竟還是信任我的,張萌澄,你不單單隻是個下人,這個想法便讓張萌澄心裏覺得甜滋滋的。
其實女人就是這個樣子,首先關注的視野不大,即便是後世說的解放婦女,可是大部分的婦女不都是盯著自己眼前的一畝三分地嗎?就像是個守護自己領地的老虎,虎視眈眈。
到了這個明朝的封建時代,女性的地位是完全依附男人的,武則天這樣的異類終究是隻有一個,況且武則天最後不也是得把江山交給姓李的嘛。張萌澄現在是什麼?妾,但是張萌澄還是個下人,身份依舊是奴籍,賤籍。賤籍能幹什麼,不能靠科舉,不能夠給普通人家做妻子,這就是說,有奴籍的人就是沒有前途的人。
張萌澄便是這樣,從出生開始就是奴籍,要是她沒有遇到熊廣,沒有老夫人臨終前的話,臉蛋不夠漂亮,張萌澄很有可能就是許配給某個一樣有奴籍的下人,生的兒子女兒依舊是下人,能夠做個妾,就是張萌澄前世修來的福氣,張萌澄便是這樣想的。
張萌澄便麵帶笑意,那雙桃花眼都眯了起來道:“恩,奴婢會好好幹的,以後等少夫人進門後,奴婢會完完整整的把這個宅子交割少夫人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