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十一(1 / 3)

二十

我想起了,在不久前我在男廁所裏為救老虎所打的電話。那時候,我變的聲音是川琪後媽的!那時候隻是想編個嗲的溫柔的聲音出來,潛意識的就用了經常聽到的川琪後媽的聲音。難怪魔鬼文聽到電話會那麼乖乖的一點都不懷疑的跑出去了,也難怪在事後他沒有來找我的麻煩。突然又想起了魔鬼文在課堂上甜蜜的笑容,原來是……

前兩天川琪後媽不回家給我做午飯,最近老是在忙,到學校裏去找老同學,一切的一切我突然都明白了原因。

我很憤怒,也很後悔。當初為什麼就用了川琪後媽的聲音!拿起手機,我撥通了老爹的電話。

“丫子啊,有什麼事情?又闖禍了?”老爹依然是平常的老爹。

“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說吧!”

“我想當著你的麵說”不知怎麼的,我突然有種感覺。感覺要把老爹擺在我的麵前,我才能安心。

“那好吧!你再等會兒,我下了班就來找你”說完老爹掛掉了電話,但我卻沒有掛。我依然拿著電話,想聽聽老爹的餘音。我怕,以後可能就聽不到這樣平凡的透著安逸的聲音了。

呆了一會兒,我才突然發現回到家後川鬱悄然不見了。但我現在沒心思管她了,我站起疲憊的身軀滿屋子的找一切鋒利和可能鋒利的東西。我怕老爹一激動隨便拿點東西就……

在廚房找到幾把刀子,正把刀拿在手裏思考著該藏在什麼地方時。我聽到了一聲尖叫:“不要!”順著聲音看過去,川鬱正拿著一籃子的菜用驚恐的表情看著我。

我想她一定是誤會我以為我想不開了,但我卻不想解釋什麼。靜靜的放下刀,我又回到客廳的沙發上呆坐著。這時候的我,突然很不想思考。不管是關於各種隨之而來的結局,還是我該去做什麼。潛意識裏,那樣的問題每思考一秒就是痛苦的一秒。並且隨著思考時間的推移痛苦也隨之增長。

不一會兒,廚房就傳來了誘人的香氣。我想,川鬱是想用美味的食物來安慰我吧!但那撲鼻的香氣卻一點也勾引不出我快樂的心情。

耳邊突然響起了汽車的喇叭聲,我朝著門外走去,上了老爹的車。車上我一直沉默著,老爹也是。老爹把我帶到了酒店,並且在包間裏連菜單也不看的點了個龍蝦。

看到我依然沉悶的表情,老爹好象已經猜出了有什麼不幸的事情發生了。“怎麼了?”老爹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愛你”我用極度真誠的臉和極度真誠的眼神對著老爹說道。

“好,知道了。給你吃龍蝦也不用那麼謝我啊!”老爹微笑著說道。

“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愛你”我又補充道。看著我依然真誠的嚴肅著的臉,老爹突然‘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記得醫生在救治脫臼的病人時,常常會先分散他們的注意力,然後突然的接上他們的骨頭。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人才不至於把痛體會的太深。我想現在是告訴老爹事實的最好時候了。

“川琪有外遇了”我很快的說出這幾個字,我想也許快點,老爹就可以少痛一點。聽到我的話,老爹的表情僵持在了他自己狂笑的餘音中。

“丫子,你還好吧?”老爹用一句出乎我意料我問候打破了冰冷了一會兒的氣氛。我用力的點點頭,我怕我都堅持不住這打擊,那叫老爹還怎麼活?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不過怕你受打擊,一直沒告訴你”老爹又一次出乎我意料的說道。我依然沉默,太多的突然讓我有點不知所措。

“你沒事就好,我就放心了”老爹歎出一口氣說道。潛意識的,我內心深處冒出一鼓憤恨,對著老爹說道:“那他們……”

“他們有愛情,不是嗎?”老爹用一個僵硬的笑撐著臉皮說道。聽著這苦澀的理由,我突然覺得剛剛服務員端上來的龍蝦,怎麼看怎麼看都是一隻難看到令人惡心的甲蟲。

後來的我一直沉默著,沉默著喝酒。老爹也一直沉默著,沉默著看我喝酒,沉默著和我一起喝酒。

醒來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川鬱憔悴的臉。“我沒事啦!這傳說中的酒果然能解愁”我撐起一個笑對川鬱說道。

“沒事就好,你等等,我給你們煮了粥”說著川鬱走了出去。我們?看來老爹也醉了。也好,醉了就麻木了,就不再痛了。

喝完粥,醉酒後的頭痛依然環繞著我的腦袋。躺在床上,我又一次睡去……

把我叫醒的,是一個女人的呢喃。漸漸的清醒,是川鬱在叫我:“起床,上學去了”不知不覺,兩天就這麼過去了。去的有點快,卻痛的我就像發生在一秒之前。

帶著冰冷的表情,我來到了學校。迎接我的,是老虎快樂的略顯興奮的臉。“狗腿子班長挨揍了,聽說還是被女的揍的”老虎激動的告訴我。

聽到老虎的話,原本應該高興的。可是我依然撐不開那張冰冷的臉,雖然我清楚的知道那個替我揍了狗腿子班長的人多半就是施飄飄。

呆坐在位置上,漸漸的感覺氣氛有點不對。那些前麵的人,不時的轉過頭來看我。莫非?難道?川琪後媽和魔鬼文的事情被他們知道了?

心虛的低下頭,我越想越不對頭。他們怎麼會知道的?帶著疑問,我轉過頭去,想問問一邊的錢哆哆。卻在轉頭看她的那一秒楞住了,她穿的非常的暴露!

“你穿這麼性感幹什麼?”我已經明白那些一直回頭看我的人,其實不是在看我,而是看錢哆哆。所以原本想問的問題,也馬上被另一個替換。

“勾引你啊!”錢哆哆毫不猶豫的吐出這麼幾個字。聞著她依然的高檔香水味道,我還了她一個勉強堆出來的笑,然後轉頭繼續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