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昨天是誰說害怕一定要我陪著睡的?”凝玉打趣道
“我那不是怕你之後見不著我想我嗎?好給你留個想念啊”雖然如煙說的輕鬆但是凝玉知道她和自己一樣的留戀和不舍,如果一切已成定局那麼能放來也許是另外一種恩賜。
“吉時到,新娘上轎”這是負責掌管時間的天監進來稟報。凝玉收回了嬉鬧的神色,把如煙的喜帕從新蓋好,扶起如煙,聲音裏透著少有的嚴肅道“公主走了”….凝玉感覺到自己的手仿佛有千斤重她扶著這個和她宛如姐妹的女子要把她交給一個陌生的男人,然後由著她自己一個人迎接一個或喜或悲的未知人生,將來的一切都要由她一人承擔,她感受到了如煙身體的微微顫抖,她能感同身受,就算在想得開但她還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女子本應該還是一個在父母膝下承歡的可以肆意撒嬌的年紀,但是卻要麵對這樣境地。她奉王命而去但是真的受了什麼委屈王確不一定能保她周全,她有別人羨慕的一切但是生活卻也不盡如人意,她隻是聖上手中一顆隨時可以犧牲掉的棋子。凝玉看著他緊緊的握著她的胳膊確無法阻止她的顫抖,這種對於命運的無力感湧了上來,她們相互意味著走著這一段並不漫長的路。把如煙攙扶入轎,放下轎簾。站在轎外凝玉感覺到自己的雙手冰涼,這種寒意有腳底升起,直達內心,凝玉不顧禮數的搓起手來,但卻覺著自己怎麼都暖不起來,凝玉就這樣陪著公主完成了各式各樣繁瑣的禮節,知道最後把她交給了朗敦一直將她送到了城外,分別之時,凝玉在轎外向如煙行了大禮“奴婢凝玉在此向宜公主拜別,凝玉祝願公主和駙馬百年好合,白頭偕老,永結同心,歲月一世靜好”轎子內響起了低聲啜泣的聲音…………….
凝玉記不得自己是怎麼回到府中,她坐在王府隻有看戲才會用的露台高高的台階上抬著頭看之那不知悲歡離合的圓月,風呼呼的吹著,吹起了她的長發、她還來不及換下的喜服,緊緊地抱著自己蜷縮的身體。
命運的無力感僅僅的攫住她,她隻想坐在這裏自己一個人靜靜的呆著。接受封賞回來的景天本想把聖上賞給凝玉的東西給凝玉帶去,可是找遍了著丫頭愛去的每一個角落都沒發現,知道無意間瞥見坐在高高露台上凹照型的凝玉。月色很美,露台的景色也美,身著紅衣的凝玉更美,景天不禁走上前去與凝玉一同坐在露台上,不過景天的凝玉與以往不同既沒有像平時一樣恭敬地起身施禮也沒有現近一段時間一樣避開景天離他遠點,這次凝玉並沒有理會他,也許一切的一切又這樣的和時宜的融洽景天也沒有加以計較。他們就這樣並排坐在露台高高的樓梯上看著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