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南著名的都市省會——成都,自兩千多年前古蜀國開明帝時期建城以來,一直都用這個名稱,是中國各大城市自建城到如今仍沿用原名的惟一城市。
這座美麗的城市,在西漢時因盛產蜀錦,而有“錦城”之稱。五代時,後蜀主孟昶在城上遍種芙蓉花,盛開的鮮花與名產蜀錦上所織成的花紋交映生輝。孟昶又用芙蓉花汁染綢為帳,名芙蓉帳。為此,成都在後來又有“蓉城”的別稱。
嫵媚本不應與鐵血碰撞的戰爭聯係在一起。芙蓉盛開的成都充滿著詩情畫意,僅聽聽她那些錦城、錦官城、蓉城的別名,就不應該把戰火烙燒在她秀麗的麵額上。
因此,當翻天覆地的中國人民解放戰爭推進到這座錦繡都市後,勢如破竹的解放大軍達成了兵臨城下和平解放成都的態勢。然而,困獸猶鬥的蔣介石國民黨軍卻在這裏策劃了作垂死掙紮的“川西大決戰”,並在慌亂敗退中竟把數十噸炸藥拉進城中大街小巷,準備引爆。
一、毛澤東計高一籌,劉鄧大軍排山倒海入川
“我就不信遠在千裏之外的毛澤東知道我口袋裏裝的是什麼作戰計劃。這裏麵一定有問題。娘希匹!”蔣介石兵敗大陸後,在台灣島忿忿不解地破口大罵。
是的,蔣介石在遼沈、平津、淮海三大戰役慘敗後。本寄希望依靠大西南險地,像僅僅幾年前的抗日戰爭一樣,再圓建陪都於重慶之夢。他曾經向美國杜魯門發誓說:“國民黨在大陸隻要有一個插旗杆的地方,就一定能光複失地,別說還有大西南這麼一塊天賜寶地。”
然而,蔣介石在大西南的軍事部署每次都恰好落在毛澤東的“圈套”中,這使蔣介石非常地不理解。他明明看到毛澤東是由正麵打來,各種情報也都證實這一點,但當他伸出拳頭出擊時,毛澤東卻從腋下猛打過來。蔣介石退守台灣每每閉門思過,曾不止一次地說過他在軍事上輸給了毛澤東,是因為他的判斷有錯誤。同時,他也懷疑其內部出了問題,但究竟問題出在哪個環節上,卻並不清楚,懷疑隻能僅僅是懷疑而已。
蔣介石是做夢也不曾想到,就在他策劃西南戰役作戰絕密方案時,隻有幾個人參加的高級軍事會議結束僅5天,這份在“絕密”兩字下又標有著重符號的《國民黨國防部西南作戰計劃》,即以驚人的速度神奇般地從重慶飛到了北京毛澤東的手中。西南戰役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開始的,國民黨軍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蔣介石從此逃離大陸。對此,台灣島上的蔣介石在苦苦思索中,是有充分理由判斷毛澤東一定對國民黨軍的行動了如指掌。可毛澤東為什麼能知道的那麼清楚,蔣介石是至死都沒有解開這亂麻一樣的謎團。
那麼,這份如此機密的作戰方案是如何出三峽到了毛澤東之手的呢?讓我們還是把曆史的鏡頭搖回到1949年的最後歲月。
臨解放前夕的重慶,市西郊山洞蔣介石的住所會議室內,一片嚴肅氣氛。會議室外,荷槍實彈的警衛人員分四層把這棟房子圍了個嚴嚴實實,每層又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如此戒備森嚴,哪怕是一隻老鼠也別想從門前溜入會議室。由蔣介石親自主持召開的國民黨最高軍事會議正在緊張地召開。
一張長長的橢圓形大餐桌放在會議室中央,蔣介石的位置在桌子一頭的正中間,他背後懸掛著一張十萬分之一比例的西南地區軍事地圖。其餘與會人員圍桌而坐。蔣介石開場說道:“各位將領能在時局艱困危難之際,仍忠心耿耿,使我十分高興。我希望各位堅信,國際危機尚存,第三次世界大戰一觸即發,中國局勢尚不能測,如果我軍能堅守西南以待國際時局轉化,定能反敗為勝。因此,我軍各將領必須堅守西南。今天請大家到這裏來,就是研究一下西南如何固守,共軍主力將由何方攻擊西南,以及我軍如何配備兵力。”
國民黨西南軍政長官張群見蔣介石不再講了,便讓本長官公署的第二處處長徐遠舉開始作“敵情報告”。大地圖下,參謀人員隨著徐遠舉的報告聲在地圖上用標杆指點著。從地圖上可看出,解放大軍正由川北、川東兩個方向形如一把巨大的鐵鉗,張開鉗口向西南擠來。但從全國局勢看,解放軍在此時還不可能有足夠的兵力扳動兩個鉗柄,那麼,解放軍的主攻方向又在何處呢?這正是蔣介石和國民黨軍眾將領現在最關心的事,也是今日蔣介石召開軍事會議要探討的主要問題。
徐遠舉的報告結束後,繼由胡宗南的副參謀長沈策作“情況判斷”,他說:“剛才徐處長講了。請看這裏,蘭州失陷後,共軍很可能停止前進。我們判斷這股共軍除就一部兵力攻占青海的西寧外,其主力必將先進逼西南,統一關內,然後再染指新疆。如此這樣,四川就首當其衝。請看這邊。”
沈策把標杆指在川東方向,繼續說道:“自衡寶戰役後,共軍沒有向西行動的動向,鄂西、湘西一帶比較平靜,沒有共軍大部隊活動的跡象,何況這個方向地形險阻複雜,交通不便,大兵團行動困難。鄂西北雖然有一部分共軍遊擊隊活動,但兵力不大,也沒有增加兵力,不像有向四川進軍的準備。因此,我們判斷不會從川東方向來。你說是不是這樣?宋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