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比斯特。”昏暗的城堡裏,牆壁上插著一把劍。劍身橫著,上麵坐著一個人,那人弓著腰,雙指夾著書,在空中晃悠著雙腿——他的名字叫魊,塔納托斯六劍士之一,為審判之劍持有者。
“你再這樣打下去,他可是會死的。”魊麵無表情地幽幽說道。
“哦。”行刑者擁有一個堪比野獸的背影,他正在一拳一拳地擊打著被束縛在鐵索封印中的男子。那男子的後背共插著十三把長劍,禁錮了他的行動,動彈不得。
“怎麼,你有意見?”比斯特低沉著聲音往後挪了半步,隨之轉過身,亮出了胸甲前的“B”字凹痕,嘲諷道,“你不是比我更能折磨人麼?”
“這是隊長的命令,一個月了,難道你還沒玩夠嗎?”魊“啪”的一聲合上了書,用他那血肉模糊的雙眼毫無顧忌地緊盯著比斯特。
“哈哈,但我已經停不下來了!鮮血,鮮血!嗚哈哈哈,你有見過金色的血液嗎!這種口感是何等的神奇!何等的美妙!!!”比斯特舔了一口拳頭上的金色血絲,一把摘下了頭盔將其捏個粉碎,然後握緊拳頭再一次擊中了男子的腹部。
“咳!”喪失反擊能力的奧古斯咳出了所剩無幾的金色血絲,在嗆聲中差點昏死了過去。折斷光翼,又被卸去金色鎧甲的他看上去與普通的囚犯毫無差異。
“我說......”
比斯特應聲停下了動作,脖子上多了一柄半紅半黑的刀刃。
“要是你再這樣子,我不介意劍下再多一個亡魂......比斯特,這是我對你的忠告。”
“很好......那我也給你一個忠告,你把劍架在我脖子上的機會已經不!多!!了!!!”比斯特咆哮一聲震飛了身後的魊。隨之他的鎧甲縫隙不斷地往外溢出暗紅的血霧,在右手上凝聚成一柄沒有規則形狀的氣態長劍——他同樣也是塔納托斯六劍士之一,殺戮之劍的持有者。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已經持劍對擊了數百招,劍氣所釋放出的餘波,在城堡內的牆壁上留下了道道殘痕。
又是一波劇烈的對擊,奧古斯身後的鐵鏈受到波及,出現了裂痕。趁著這個機會,他用僅剩的一條獨臂掙開封印,然後用手刺穿了自己的胸膛,破壞了心髒——金星四濺,奧古斯的身體化為了點點亮光,旋轉著飄出了城外,飛向天空。
城堡內前一刻還在激烈對戰的兩人,在察覺到事態的變化之後,緩緩停了下來。
“辛苦了。”掌聲響起,黑暗中走出了一個身穿黑鎧的戰士,他的胸甲前刻有“V”字,名為阿爾法,為六劍之首。
“諾澤的英靈還真不容小視,我本來還打算重創自己和魊來騙過他的眼睛,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種逃離的方法.......看來門外負責守衛的那群嘍囉也撿回了一條命。”殺戮之劍化為了四散的氣體,重新收回到了比斯特的身體裏。
“對付諾澤的開國四英靈,除了封印,已經別無其他的辦法能夠限製他們的行動,隻要他們一死,便會化為金色的星光重返天際。”阿爾法用手指在鐵索上刮出了一絲金色的血液,“如果想要以完整的姿態重新降臨於世,那麼其中的媒介便是諾澤的先皇血脈。”
“沒勁!血脈不是掌握在我們手裏嗎?沒想到瞎折騰了這麼久還是一場空!”比斯特喋喋不休。
“錯,剛才他使用了強行降臨這一手段,並不需要新的祭品。”阿爾法麵不改色,“不管怎樣,計劃照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