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內。
步天明坐在高位之上,十大長老左右而立。
就連重傷不愈的大長老也出現了。
看到步淩飛進來,二長老率先發難,怒目圓瞪,看著步淩飛,喝道:“步淩飛,還不速速跪下認罪?”
步淩飛看了一眼二長老,掏掏耳朵,略顯隨意的問道:“二長老,不知道我何罪之有呢?”
“哼,步淩飛,你同門相殘,手段殘忍,作為聖火派的弟子,難道不知道同門之間,是不允許決鬥的嗎?何況,你竟然還將範偉打成重傷!可有一絲同門之誼?”二長老冷哼一聲,大聲的說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步淩飛撇嘴,看了一眼二長老,說道,“我今天來,不是和你們來討論這件雞毛蒜皮的小事,如果隻是為了這件事,那我就先走了,沒空和你們胡扯!”
這話一出。
步天明的臉色都變了。
雖然他明白,步淩飛和範偉是上了擂台,步淩飛本身沒有太多可以指責的地方。
可是。
步淩飛竟然當著他和十大長老的麵,說出如此狂妄無知的話來。
二長老更是氣的吹胡子瞪眼,雙手抱拳,對著步天明和眾位長老,哀呼道:“掌門,各位長老,看見了吧?都看見了吧?步淩飛如此狂妄,哪有將我們這些長老放在眼裏?這樣的人,不施以懲戒,日後必惹禍端啊!”
步天明臉色也是沉了下來。
步淩飛是他的兒子,作為聖火派的掌門,他也不能明目張膽的維護自己的兒子,說實話,步淩飛實在是過分了一些。
他一拍桌子,冷聲喝道:“淩飛,還不給二長老賠罪,你眼中還有沒有長輩?”
“長輩?”步淩飛輕哼一聲,說道,“既然是長輩,就應該有長輩的樣子,我和範偉是正正經經上的擂台,也是範偉提出來要決鬥的,他技不如人,那是他活該,我知道範偉是你的孫子,這會是要公報私仇嗎?”
這話一出,二長老臉色都憋成了紫青色。
氣氛一下子變的尷尬起來。
其他幾個長老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步淩飛說的本身就算實話,範二長老無非就是因為自己的孫子受到重傷,想要懲罰步淩飛出出氣。
原本,這麼多長老在這裏,普通的門派弟子看到這個陣勢。
還沒說話,恐怕就都嚇的腿軟。
哪能像步淩飛如此義正言辭?
這倒出乎了眾位長老的意料。
突然。
大長老嗬嗬的笑了起來,鼓掌說道:“老二啊!看到沒有,我就說淩飛已經不同了,看到了吧?不卑不亢,好,那是真好!”
二長老這個時候,臉上的怒容竟然瞬間消失,苦笑一聲,說道:“虧了我這一身境界,竟然連一個離合境的小子都震懾不住了!老咯,老咯!”
步淩飛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在一瞬間,變成這樣。
狐疑的看著眾人,狐疑的問道:“各位長老,這是怎麼回事?”
“嗬嗬,淩飛,你真當以為二長老會公報私仇嗎?他不過是試探試探你!”步天明淡淡一笑,說道。
步淩飛眉頭一走,有些不解的問道:“父親,這是唱的哪一出?”
“淩飛啊!如今的聖火派已經到了搖搖欲墜的地步,上次蕭古風憤然離去,自然不可能善罷甘休,上古北派已經放出話來了,半個月後會來聖火派,做一場門派弟子之間的比試,說是友好比試,可是其心可誅啊!”步天明苦笑一聲,說道。
“比試就比試,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步淩飛皺著眉頭問道。
“淩飛啊!聖火派的底蘊盡失,上古北派來勢洶洶啊!”大長老歎了一口氣,語氣有些苦澀的說道,“聖火派落寞到如今這個地步,是我們這些長老無能啊!”
大長老話一出,幾個長老們都唉聲歎氣。
這一點,步淩飛倒是能夠理解,他可謂是親眼見證過聖火派曾經的輝煌,而如今,卻落寞成這種地步,這些長老們的內心,自然不會好受。
不過,眼前的情況。
步淩飛聽著有些稀裏糊塗,也不知道這些長老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步天明輕歎了一口氣,對步淩飛招招手,說道:“淩飛,這次上古北派要勢壓聖火派,定然是不安好心,我們聖火派的實力還差的太遠,這幾天,你準備一下,我要你帶著門派中幾個天賦較好的師兄弟們,去明心劍宗拜山!”
“拜山?”步淩飛一聽,頓時笑了起來,“這恐怕不是去拜山,而是去躲災躲難吧?”
“不管是什麼!聖火派不能就這樣毀在我們幾個手中,必須為聖火派留下根,雲霏天賦極佳,如果你真能為她修複第六重武魂,日後重振聖火派的重任,就落在你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