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路無遙怒視著月冥,“隊長他,他不是那種人,我不信你!你,我不信你!你有什麼證據!”
“不,你心裏其實有有一些猶豫的,嘻嘻,你沒發現你說話語氣都是顫抖得嗎,你說那麼不信其實是說給自己聽的吧。”月冥笑著看路無遙,表情無比享受,“嘻嘻,不過我有什麼必要向你們證明呢?我隻需要知道你們隊長不會來挨我的事,以及我會殺了那女孩並帶走你,嘻嘻,這就夠了。”
路無遙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冷笑:“你,你想的很周全嘛。”
“也不能這麼說,嘻嘻。”月冥看著路無遙手上的血刃,眼神透著好奇,“至少我的確沒想到你會擋下我的血刃,嘻嘻,這是為什麼呢?難道……嘻嘻,你喜歡她?”
“當然不是。”路無遙完好的那隻手伸到背後,“但不喜歡她,不代表就不能保護她。看著一個可憐無辜的女孩死在我麵前,無論如何我都做不到。”
“可你現在能做到什麼呢?”月冥陰笑,“我還是會殺了她,而你最後也一樣會死。”
“我能做什麼,我能這樣!”路無遙的手猛地從身後抽出,舉著一把沙漠之鷹對著月冥。
看著槍口對著自己,月冥臉上第一次露出一絲謹慎,“槍……嘻,我怎麼知道是真的假的?”
“你既然調查過我,那麼你覺得,以我們的財力,這是真是假?”路無遙這次是真的冷靜下來了,之前太緊張忘了這一殺手鐧,直到剛才翻身才察覺到想起來。若是早些知道,之前也不用躲得那麼累。畢竟血刃再強,也是血,沙漠之鷹是一把槍,路無遙不信這位病種的血刃能擋住子彈。
“我還是不信,如果這槍是真的,這段時間你們何必一直逃?剛剛見到我你何必這麼緊張?”月冥死死盯著路無遙的雙眼,隻要看見一絲不對,他便會立刻動手。
路無遙槍一直指著月冥,不敢有絲毫放鬆:“之前忘了罷了,況且以我們的勢力,就算槍是假的,又能差到哪裏去呢?你要是不信,可以來試試。”
“那算了。”月冥收起血刃,舉起手示意自己毫無危險,轉身欲走。
“你說謊!”陳茉兒突然說道,“你現在對我們還是充滿了敵意!”
月冥步子一頓,轉過頭饒有趣味地打量了陳茉兒一眼,說:“能察覺對方是否有敵意的病症?嘻嘻,還是第一次見呢,真有趣,嘻嘻,別用那種眼光看著我,我們現在還是敵人,我對你們有敵意很正常,嘻嘻,要不是礙於那把槍,我還是會殺了你啊。”
“不用擔心。”路無遙目不斜視地安慰陳茉兒,“就算他有敵意也無妨,在你感知力任何擁有敵意的人消失前,這把槍我不會放下的。”
“謹慎點的確沒錯,就像我一樣,嘻嘻。”月冥慢慢離開,就在要出門時突然抬腿在牆上使勁一蹬,身體騰空而起,一個後空翻落到路無遙的床上,飛速轉身,手上的血刃猛地長出,足足長了將近一米長,一下掃掉了路無遙手中的沙漠之鷹。
“嘻嘻,所以不管槍是真是假,我都不打算讓你握著。”
月冥的動作實在太快也太突然,路無遙的反應也太慢太遲鈍,手上雖然拿著槍,但他從沒用過,又怎麼可能一下子傷到月冥,他甚至還沒弄清楚保險在哪怎麼開,槍就已經脫手,虧他之前還想著有一把槍就能威脅到對方,可實際上一點用也沒有。
他其實也和陳茉兒一樣,對於麵前的險境,無能為力。
月冥收了血刃,拍了拍路無遙的臉,很得意地笑道:“嘻嘻,你說你何必如此呢?我不是說了嗎?你不過是溫室裏的花兒罷了,等著收割便好,不管再做什麼,嘻嘻,都不過是多餘的。”
他一把跳下床,走過去撿起那把沙漠之鷹,丟在手中把玩:“嘻嘻,我還是第一次摸到槍呢,雖然以前追捕我的人不少都帶著這玩意,但這麼近距離接觸還是第一次。嘻嘻,真想拿回去試試津辛那雜種能不能擋下它。”
“不過嘛。”月冥把收入衣服裏,然後又站了起來,“在這之前還是要先收割你這朵可愛的花,想著回去後津辛可能的臉色,那張一直很自信充滿笑容的臉的主人一定會活活氣死吧。嘻嘻,想想就很高興。”
陳茉兒突然冷靜下來,她看著月冥,緩緩開口:“你殺不了我們,至少現在,你殺不了我們。”
“哦?嘻嘻,難道你還有什麼秘密武器?”月冥笑得很燦爛,並不擔心。
陳茉兒很認真的點頭,說:“有的,你知道嗎?我的能力名為通心感,能夠對他人的內心感受感同身受,之前就是這樣知道你有敵意的。但是我一般情況下隻能知道感受感覺這些,沒法認人,所以我能感知到你來的時候有一個對我們充滿敵意的人接近,但不知道你是誰。不過這隻是一般情況,也不排除特殊情況下,一個內心很特別的人,那樣我這能力甚至可以很遠就感覺到他。”
陳茉兒一口氣說了一大堆,月冥隻是靜靜地聽著,直到現在陳茉兒終於停下,他才笑笑:“你是想說你的秘密武器是一個人嗎?嘻嘻,你感覺到他來了,想讓我趕緊走?嘻嘻,這招你們之前用過了哦。並不管用,能夠感知內心的病症?你覺得我會信?嘻嘻,今天,不管你有什麼秘密武器,我都不怕。”
“她的秘密武器是我,你怕不?”
李恒逍走進門來。
月冥看著李恒逍,眼睛簡直要瞪出來,結結巴巴地說;“你,是你,你,你怎麼來了!”
李恒逍點頭:“我來了,你還不走?”
月冥看看李恒逍,又看看近在咫尺的陳茉兒,猶豫許久,歎道:“走,我走。”
“不過,走之前帶個禮物行嗎!”月冥突然閃向陳茉兒,動作比之前還要快上幾分。但還未接近,那道白發古裝的身影便出現在他麵前,月冥及時停下,才使自己沒撞上去。
“帶禮物可以,留下禮物可以,留下人,也可以。”李恒逍看著月冥,微微一笑卻莫名帶有很強的寒意,“但唯獨,帶走人,絕不行。你還不走?”
“明,明白了,我走,我馬上走,我這就走。”剛剛李恒逍的速度月冥看得很清楚,心知就算是他此刻把血刃架在那女孩的脖子上,他要救人恐怕也來得及。不敢再動任何歪腦筋,月冥匆忙離開房間。
“你們辛苦了。”李恒逍轉身看著陳茉兒和路無遙,歎道,“對不起,我好像又來晚了,下次不會了,我保證。”
“哇!”陳茉兒張開手一把抱住李恒逍,哭了起來,“隊長我我我好怕!剛剛剛那個人好好好危危險!我我我還以為我真真的會死,我剛剛感感覺到到你來來啦,但還是,還是好怕,怕你趕不不上,一直說說話想要拖延,拖延時間嗚嗚。隊長你來啦太好了!”
相比較陳茉兒,路無遙也想說很多話,但他問了一個他最想問的:“隊長,為什麼你又放走他?”
“又?”李恒逍有些不理解地看著路無遙。
“難道不是嗎?”路無遙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自己火氣忍不住地往外冒,“上一次也是這樣,你說為了我的安全著想,這次還是這樣,又是為了安全?善良也要有個限度吧!還有,之前那個人說我們失蹤了你沒有去找我們,而是和兩個妹子談笑風生,這又是怎麼回事?你和剛剛那個人什麼關係?為什麼上次和這次你都這麼巧出現在關鍵時刻?我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