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之前在哪?”月冥在一旁問道。
“病種組織,我和老大一起去病種組織調查,之前把你砸入牆中的那名病種也在。這次來找你就是關於他的事。”津辛轉過頭衝著月冥回答道。
胖子一躍而起!他肥碩的身體出人意料的敏捷,抓住津辛轉頭這瞬間的遲疑,張口向他脖子咬去。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了,他的病症名為碎食症,病毒極大地強化了他的咀嚼能力和消化能力,甚至連少量的金屬都能消化。全力一咬再加上事發突然,少年未必能承受得住,如果是月冥胖子還害怕在咬的同時對方的血刃貫穿自己的喉嚨,但少年絕不可能擁有相同的病症。除非病症將他的皮膚強化得像金屬那麼硬,否則少年必死無疑。雖然是一名穩定者,但胖子依舊是一名病種,殺戮的欲望盤踞在心,從未被抹去過,他對於殺戮心理上並沒有太大的負擔與壓力,何況不幹掉對方,對方可能就會幹掉自己。隻要殺了這名少年,也許,他還有機會逃回總部。
也許……
胖子一口咬在了少年的脖子上,卻沒能如他所期盼的那樣咬斷對方的脖子。少年的脖子表麵不知什麼時候長出了密密麻麻的骨質鱗片,這些鱗片雖薄,卻擋住了胖子那口足以咬碎金屬的利齒——病毒確實不能令他的皮膚像金屬一樣硬,但能使他的骨骼比金屬更堅固,然後長在皮膚外。
津辛轉過頭來,依舊帶著淺淺的笑容,但此刻這狐狸般的笑容在胖子眼裏比毒蛇更恐怖十倍甚至百倍!他伸出一隻手掐出胖子的脖子往外移動。胖子拚命地想要掙紮,卻無濟於事。就像他身體雖然肥碩,之前卻出人意料的敏捷,少年這薄弱的身體裏,也隱藏著出人意料的力量,胖子在他手中,就像一盞玻璃杯一樣,不僅像玻璃杯一樣輕,也像玻璃杯一樣脆弱。
“反撲了啊,但我很不喜歡。”津辛抬起另一隻手,在胖子眼前展示:那隻手在胖子眼前慢慢地發生變化,手臂變得越來越粗大,密密麻麻的骨質鱗片慢慢從皮膚下長出,手指也在不斷延伸,尖尖的白骨刺破指尖長出。很快的,津辛的手便變成了一隻爪子,一隻任何生物都不具備的,看起來森嚴恐怖的爪子。
津辛又掐著胖子的脖子緩緩靠近自己,胖子拚命的掙紮,他想尖叫,想呼救,想求饒,卻連一口氣也踹不上來……不細看的話兩人現在的動作倒有些像在擁抱,但胖子擁抱的卻是死亡,死亡的利爪正對著他的心髒,寸寸逼近……
一寸,兩寸,三寸……
與利爪一起逼近的,是那充滿戲謔的聲音——
“弱肉強食是永恒的法則,弱小者唯一的價值,就是被更強者吃掉。而你居然想要違反?想要去吞食比你更強者的肉,所以,我很不喜歡啊。”
“吸血鬼!你竟敢搶我的獵物!”月冥本以為津辛隻會隨便教訓教訓胖子,可是沒想到津辛居然下死手,等他反應過來時,胖子的心髒已被扯出。
津辛順手將胖子的屍體塞進垃圾箱,不過隻能勉強塞進腦袋,身軀還跪在外麵。他抬起爪子,如同他之前說的那樣,弱肉強食,一口一口地將那顆心髒吃掉。
月冥突然衝向津辛,病症的能力發動,無數道血刃從他體內長出,他就像一隻刺蝟一樣地撲向津辛。但後者隻是隨便後退了兩步便讓月冥撲了口空,反倒是把垃圾桶給撞到了,胖子的屍體倒在路上,卻沒有人看上一眼,曾經鮮活的生命死了之後在這些人眼裏仿佛真的與垃圾無異。
津辛舔了舔嘴角的血跡,露出好看的笑容:“哦?那胖子對你很重要麼?你要為他報仇?”
“他是我的獵物,不是你的!”月冥再次撲向津辛,他當然不在意胖子的死活,但他在意胖子是被誰殺的。作為墮落病種,他對殺戮有著很強的欲望,自路無遙之後胖子是他遇到的第一個獵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實行殺戮,卻被津辛搶先了,這讓他無法忍受。胖子的屍體還倒在他的腳邊,但一個死去的人明顯沒法讓他實行殺戮,眼前的這個人害他又要再忍受自己的欲望不知多久。
“不要生氣嘛,弱肉強食才是永恒的法則。弱小如他,存在的意義是被比他更強人吃掉,比如你,也比如我。更何況,”津辛微笑著一腳揣在月冥的肚子上,在他痛的彎腰的一瞬間爪子伸手將他手上離得近的幾道血刃抓攏在一起,然後猛地扯出,痛得月冥發出一聲哀嚎。他才繼續說道,“對我而言,你也是弱者,我沒吃你,你該高興才是。”
津辛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幹嘛那種眼神,我說了不會吃你就不會吃你了。老大找我們有事,快走吧。”
月冥捂著肚子站起來:“老大找我們幹嘛。”
津辛邊走邊說:“我不是說了嗎,今天我和老大偷偷潛入病種組織去了,發現了那日從你手上救人的那病種有些問題。上次我與他在屋頂上那一戰我還沒什麼感覺,他也就是比較敏捷罷了,哪怕今天他與一個逗比的戰鬥也是如此。但老大在監獄裏發現了點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