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人如其名,斯斯文文,柔柔弱弱,看上去就讓人有種去關心和照顧她的錯覺。這是男人的第二種犯賤性。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總會自覺不自覺的想承擔起女人所有的一切負擔,卻不考慮自己的肩膀到底夠不夠結實,就可以把一切勞動和一切消費等等全全報銷。怪不得張宇會唱《愛情條約》,裏麵所說的“提款機”對男人的詮釋是那麼形象,隻是提款機也要有人往裏麵存款才行,不存隻取的提款機我還沒有見過。如果真的有我就沒有必要寫這些俗不可耐的東西跟讀者換那點幹糧錢了。
我和文靜整整玩了一天,所做的工作當然也是諸如逛公園、上網吧、餐廳、超市等等,一切還是重複著俗不可耐。除了人不同外,心情基本沒有什麼分別,但我仍然是樂此不疲。
在閑逛和閑聊中,文靜跟我說她的父母很早就離異了,現在她和姐姐在一起就是這個原因,除了按時給她生活費外,父母各有各的工作,很少過來看她們姐妹,她性格不太好,所以沒有多少朋友,因此想到上網。
傍晚我決定離開的時候,文靜把我送到路邊的站牌處等車,並跟我作別。車一輛輛駛過,我們的話卻總是沒有結束。時間越來越晚,車輛越來越少,夜越來越深,空氣越來越冷。
“阿哲!你不要走了吧!”她見夜已經很深,便關心的對我說。
“沒事!”我堅定的回答,充分的顯示了男人的無所畏懼和不懼辛苦。
“已經很晚了!又很累,你回去恐怕也沒有時間休息了。不如就在這邊休息吧,反正你又不用上班。”她說得非常誠懇。
我一想也是,就對她說:“也行!你先回去吧!”
“那你住哪兒?”
“我好說!哪兒都行!我自己找個地方!你先回去吧!”其實我心裏想的是正好再約個其他網友。
“要不這樣吧!你去我家住吧!”她的話並沒有讓我震驚,這樣的客套話我也說過許多次。我曾經帶一個女孩回我家,當時老賈也在,我就很客套的對他說過類似的話,老賈隻是曖昧的衝我擠了一下眼睛,便推辭了我的“好意”。
“不用了!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家就我自己!”我心說:正常情況下,就你自己當然會不方便,但對我而言是再方便不過了。
“這樣不好吧!”說實話她的話很有誘惑力,也著實讓我心動不已。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假裝不同意,最後我被她完全征服,跟她回家。兩室一廳的房子,兩個房間每間一個雙人床。她說她姐有時會和男朋友來她這裏住,我的腦子裏立刻閃現兩個模糊的人影在其中一張床上翻雲覆雨的景象和撕心裂肺的叫聲,然後就是胡思亂想她在隔壁房間聽到聲音後可能做出的反應。她的反應我作了很多假設,並且讓這些假設在腦海裏慢慢成像。我不知道自己這些豐富的想象力是怎麼來的,自從我感覺現實社會很無聊;自從我喜歡浪漫卻總得不到浪漫;自從我對現實生活無可奈何,它就出現了。
她把房門鎖好後,跟我一塊進了房間。
“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一個錯誤?”我對她說著,順便往後一倒把自己埋在沙發裏。
“什麼錯誤?”她問我。
“你不該把一個陌生的異性帶回家!”我強調事件的嚴重性。
“那又怎麼樣了?”她滿不在乎的說。
“怎麼樣?難道你不怕我對你不利嗎?”我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
“我會看人!你不是壞人!”我簡直要笑到吐血而亡,更笑她的所謂識人之能居然這麼差。
“假如你剛好真的把我看錯了呢?”我還不依不饒的希望她對我的話表示重視。
“可是你並不是那種人,不是嗎?”她開始反問我。
“你居然把門都鎖了,萬一我要對你不利,你連跑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