蟑螂是策劃兼實施者,絕對不能輕饒,他的性質太惡劣。如果阿姨不同意,你就負責勸勸,不能讓怨恨在擴大了。好嗎?
紫衣又淚眼朦朧…晶瑩的淚滴…美麗的人。紫衣點頭,去找阿姨。
紫衣離開…我也離開,進入夢鄉。醒醒睡睡…睡睡醒醒…都快成豬了。
時間過的很快,傷也康複的不慢…在醫院裏,我重新體會到生命的珍貴。因為,在這裏,看到太多的生生死死,都在瞬間完成。生命的脆弱與頑強都在這裏體現。
年輕真好!年輕真的很好!年輕真的真的很好!
小魚,常來照顧我,幾乎超越朋友之義。我感激她,卻沒有愛她的感覺。我減少對小魚的描寫,而不是她出現在我生活中的次數減少。因為不想傷害她,也不能傷害她。愛一個人,可以傷害,她不會恨你。不愛一個人,傷害她, 她會恨你。
出院,有人歡喜有人愁。高其標失去一條腿,換來兒子的認可,值。宋阿姨還有點小脾氣,原諒他是遲早的問題。宋少終於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同樣是幸福的開始。真替他們高興。我怎麼跟小魚解釋,我喜歡的人是自己的老師。
秋風秋雨愁煞人——怎麼把秋瑾給拽出來了。偉大的革命先烈,既然出來了,也別空手回去。得,我給你唱上一曲《東風破》,欣賞一下。也許你欣賞不了,沒有關係,周大舌頭的歌,玩的就是雲裏舞裏。你權當聽他念經了。沒有辦法,眼下孩子們喜歡他。
不是我看不起方什麼山,他的作詞水平,跟鬼才黃不在一個檔次上。我怎麼扯淡扯到這裏了,人來瘋的毛病越來越嚴重了。看看窗外的陽光,測斷一下時間,知道接近傍晚了。不知道,該做什麼?煩上加煩,煩的冒煙,唉!天那?救救我…
在自己家裏,轉來轉去,總感覺缺少點什麼…哦…哦…少了一個人,習慣和一個人在一起了,猛的一個長時間不見,挺不適應的…所謂的長時間,也沒有多久,嘿嘿…隻是應了古人常說的一句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什麼也不說了,去找她要飯吃…下樓,在小巷裏奔突,搖頭晃腦,清唱自己隨口編唱的狗屁不通的逍遙歌謠。上了出租車,還再吟唱。司機問:“兄弟,這首歌…我沒有聽過,敢問誰唱的?”我笑說:“我唱的呀,你不是正在聽嗎?”
司機笑說:“我說的是原唱。”我嚴肅地說:“我就是原唱呀,如假包換。”司機大哥哈哈大笑,笑裏多是譏諷之音,讓人渾身不舒服。嘿…何必那?讓你笑笑,讓你解貧苦生活的壓力,多活幾年,也算我積了陰德,哈…哈…心裏笑。
我坐在客廳裏等吃,紫衣在餐廳忙活。不久,桌上擺上四菜一湯,兩葷兩素,黃瓜湯。把菜夾起來,品嚐一番,味道更上一層樓了。紫衣在做飯這方麵,是很有天分的。這麼漂亮的女孩子,這樣心地善良的女孩子,這麼能幹的女孩子…怎能怪我喜歡她…喜歡翻了。
“吃飯…你發什麼呆,不是乖學生。”紫衣輕喊:“快點吃飯,聽到沒有?”我不好意思了,其實是表麵的,頭皮上的小人,狂喊:“紫衣,我愛你。紫衣,我愛你。”我的嘴卻說:“飯菜的味道,太好了。味停留在味蕾,導致神經短暫性缺氧,導致發呆。”
紫衣撲哧樂了,米飯也被傳染了,“噗…噗…”漫天花雨,飛濺的到處都是,跳的滿桌子都是。米飯有了新生命,快樂的不知所以了。
桌子是沒有感覺,地板也是沒有感覺的,有感覺的是我的臉。紫衣還笑,紅著臉笑:“對不住哦。我幫乖學生擦…擦啊。”我苦笑說:“表姐。看來,在吃飯的時候,不適合講違反常規的話。”紫衣用麵巾紙擦幹淨我臉上的盤中餐,使勁點頭,但是隨後又搖頭。
我笑說:“表姐,你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我很難判斷的。”紫衣瞪我一眼,說:“別廢話,吃飯了。”隨即,麵現桃花紅,美呆了。紫衣起身拿來抹布,收集飛散的米粒,樣子古怪的的緊,大概想笑不敢笑的緣故。唉!女人心,海底針。
和紫衣一起吃飯,本身就是快樂的事情。
吃完晚飯,在客廳閑聊。品嚐咖啡,欣賞美女。也不知道美女那根筋不對,非要跟我探討文學。你說你是學英文的,幹嗎探討文學,說什麼詩詞歌賦熏陶情操。我對詩詞歌賦不感冒,但是不能對美女提出的建議不感冒,來就來吧。
我也知道,那是為我好。我這人好處就有一個,就是懶。為了強化我的古典文化的修養,她是什麼法都敢用。我欣然領命。紫衣欣然提問: “ 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上一句是什麼?”我還會,搖頭晃腦:“問君能有幾多愁。”
紫衣“恩”了一聲,又問:“簾卷西風,下一句?還有作者是誰?朝代?”我瞪了她一眼:“人比黃花瘦。作者是個女的。朝代是宋朝。” 紫衣不能接受這個答案,用書在我頭上輕輕的敲:“什麼叫作者是女的?她是李清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