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坤可能有羊角風的毛病,一個人舞動起來。抽風完畢,一拳打在宋少肚子上。要不說宋少是個人物,真他媽的帶種,人家一聲都沒有哼。問題是,他想哼出不了聲呀。表情很豐富,象拉不下大便的樣子。我感覺嘴唇粘粘的,還有血腥味。
靠!什麼時候?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大概牙齒饞了,想吃肉了。你想吃肉告訴我一聲,我給買幾斤上好的牛肉,讓你解解饞。你要是你把嘴唇給咬壞了,自己也沒有個好了,不知道唇亡齒寒呀。沒知識,就是不行了,回家好好給你上上課。
我看見高其標眼睛更紅了,拳頭握的象個榔頭,準備隨時打人。所剩不多的狠勁,正在努力聚集,做屎殼郎爬到腳麵上——不咬人怪嚇人狀。我當作沒看見,不想理會他。這人沒腦子,要是把梁坤的狠勁也給激發出來,倒黴的是你兒子。
刀與肉的感覺的確不同,肉隻有被動的滋味。因為刀可以把肉弄成自己想要的形狀,而肉隻有配合的立場,不能發表的自己的意見。
梁坤來到我跟前,指著我的鼻子(多不友好),我沒有動,讓他指。人們不是常說:和為貴嗎!他扭頭看著高其標笑說:“滋味不錯吧。爸爸看兒子,朋友看著自己的朋友,挨揍。老梆子,你別弄出那幅見鬼的表情,信不信我把你給廢了喂狗。哈哈…別逼我狠。”
高其標不敢言語,低頭反思自己的錯誤。
梁坤笑說:“我聽說你的骨頭很硬,寧折不彎。”我笑說:“骨頭都是硬的,一彎他就折了。要是折了的話,還得去醫院打石膏,多麻煩呀。”他一耳光,扇到俺白皙的臉上,冷笑說:“給我閉嘴。”我趕緊閉嘴,一句話都不敢說了。臉火辣辣地疼,也不及心疼。
梁坤笑說:“七少,我想看磕頭的遊戲,不知道,你還會不會磕頭,如果會的話,你不妨配合我一下好嗎?”小嘍羅也不閑著:“下跪,下跪…”我的頭嗡了一下,幾乎栽倒。梁坤笑的越發得意:“你不跪也可以。我就削姓宋的。”
俺不想言語,實在說不出。他用手抓住我的頭發,說:“說話呀,七少。哦。你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吧。磕頭不用多,三個就夠了。兄弟們就是看看磕頭戲,你們說是不是?”小嘍羅嘻嘻哈哈,說:“對。七少,快點磕頭吧。別不好意思嗎?哈哈…哈哈…”
我扭頭看到宋少乞求的目光,掙紮著搖頭,還有男人的眼淚。他情願自己死,也不想看著自己的朋友受非人的羞辱。小峰,我不會讓你再受了,該我承受的時候了。
我沒有選擇,隻有聽從,牙齒咬牙齒。大王在人家手裏,我的牌不好。兄弟,咱是出來混的,遲早要還的。我深深呼吸,抑製住自己的淚腺的湧動。“撲通”“撲通”“撲通”三聲響,可不是豫劇的開頭三聲炮響。滿足了梁坤的邪惡的心理,他的笑聲充滿了獸性。
他將我頭按在地上,獰笑:“七少,你老人家爽嗎?”我點頭,笑說:“爽。比他媽的馬殺雞還要舒服的多。謝謝坤哥… ”梁坤飛起一腳,將我踢的老遠,劇烈的疼痛,讓額頭流出汗水。梁坤狂笑說:“現在那?哈哈…哈哈…要不要,我再伺候你一下。”
我強忍疼痛,笑說:“糖雖然好吃,吃多了仍然害蟲吃牙的。”
梁坤屎臉一橫,還想伺候我…蟑螂大概不願在玩了,大喝:“小坤。等會再收拾他,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你先把那個包給我拿過來。”梁坤趕緊恢複犬狀,把高其標手裏的包奪過來,交給蟑螂。高其標楞在當場,大概在想我們這一代,比他們那一代還不是東西。
梁坤笑問:“大哥,包裏什麼東西?能讓我看看嗎?”蟑螂的屎臉一陰,冷笑:“不管你們的事情。這是我和高其標的事情。這三個人就交給你處理了。”梁坤唯唯諾諾,一副孫子狀。蟑螂說完,笑眯眯地提著包,走了。蟑螂真夠陰的…絕對是斷子絕孫型號的賤貨。
梁坤這個SB,被人家給賣了,還滿心歡喜地幫別人數錢。我不想告訴他真相,不想激怒這個腦袋被鳥蛋砸的混蛋。正常人很難預測瘋子的,他竟然放了宋少…我、宋少和高其標站在一起。瘋子的手下圍成一個圈圈,把我們包起來。
這幫孫子,一個比一個笑的誇張。三隻羊看著這群狼…恐懼侵襲著羊。有特賤的,跟我們翻白眼,伸舌頭,鬼臉花樣很多。換了平時,我一拳掄過去,讓他趴在地上,學狗叫。現在,我心裏再膩歪,也不敢隨便發拳,因為失去的和得到的完全不成比例。
高其標把手支棱開,像一隻母雞,主動保護自己小雞崽。我站在宋峰的後麵,看著梁坤。
梁坤現在來精神了,可以一個人說了算了。
梁坤獰笑說:“七少。你們那一夥人,沒有解散的話,我敢打賭,沒有人敢動你一根汗毛。但是你們已經散了,也許別人怕你,老子不用怕了。老子在是這裏,已經是最大的幫派。”我點頭說:“對。現在你是最厲害的老大。”
梁坤伸伸拳腳,說:“知道就好,哈哈。你猜這次你們完不完?”我笑說:“我們鐵定完了。你難道選擇玩盡殺絕嗎?冤家易結不易解,還是算了吧。你說那坤哥…哈哈…坤哥哎…大不了,下次見麵我們繞道走怎麼樣?你是宰相肚裏能撐船,把這頁揭過去,好不好。”
梁坤笑的很囂張,沒有理會我的建議,喝道:“當初,你們為一個爛貨扁我,你們很興奮吧。”宋少很久沒有說話,大概憋不住了說:“當時,我們也不知道是為了一個賤貨打架,誤會而已。”梁坤冷笑:“滾他媽的誤會…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