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隻覺得腰間一暖,身上一輕,人已經坐在了船上,隻是被驚豔了的眼神還來不及從楊過的笑容上收回。
“那艘船是被從劃船人的座下鑿開的,看來必是那兩位姑娘為了擺脫不熟水性的大師幹的,你不用擔心了,我想不出千米,必有泊船之處。”
楊過浮在水中微笑道,映著波光的麵容和著浮在水麵的長發,宛如水中仙人一樣令人移不開目光。
“......”段譽忐忑地聽見自己突兀地吞咽口水的聲音。
果真如楊過所說,小船接著劃行了千米左右,便望見了一個泊船之處,遠遠看去,隻見那岸邊盛開著漫漫茶花。
“兩位姑娘真的會在此處嗎?”
段譽一邊照著楊過指點的方法運功驅寒,一邊擔心道。
“我想是的。”因為凶手總是會給自己安排好退路的,楊過心中想起那隻抓住船槳的大手微笑道。在水中央把船鑿沉,確實是是個報複旱鴨子綁匪的絕佳辦法。
不過多時,楊過便熟練地把小船栓在岸邊,跟段譽一起踏上了彌漫著清香氣味的岸邊。
“好美的山茶花。”
段譽甫一上岸,便被岸邊的花叢吸引住了,想不到這太湖境內竟然種了這許多大理聞名的山茶花。
“嗯,看來兩位姑娘應該也在此處。”
楊過低頭看了看地上被自己和段譽身上水跡弄濕的泥土,目光又順著兩道更為濕漉的痕跡看去,鞋印大小基本符合兩個妙齡女子的鞋碼,看那泥土被弄濕的程度,她們二人看來是從沉船之處一直遊到這岸邊的,不愧是太湖女兒,真是好水性。
“真的?”
段譽開心道。
“我們找找看便知道了。”
楊過點點頭。
楊過與段譽一路循著水跡在岸上走著,不出多遠,便見著兩座涼亭,繼而又走上了一段寬敞幹淨的青石路,看來這地方應該是有人居住的。
“楊大哥,莫非此處就是燕子塢?”
段譽奇道。
“不,我們並沒有劃出四九水路之遠,此處不該是燕子塢。”
楊過搖頭道,倒是此處與燕子塢比鄰而居,莫非住的也是慕容家人?
“啊、在那裏!”
兩人走進一條側徑不久,段譽便開心地扯住楊過的袖子往小路邊的涼亭指去,隻見花海奇石圍繞著的那一座涼亭中婷婷坐著三個女子,其中兩個,正是花姐姐和阿碧兩人。而那位花姐姐此時打扮全然不似昨夜那般滑稽,隻是穿了一件朱紅色的長裙,整齊地梳起長發,臉上沒了那些濃重的脂粉,這才讓人發現她的容貌是那樣的活色生香,嬌俏可喜。
涼亭中的三個女子正專注地在聊天,並未注意到悄然出現的楊過與段譽,其中一身白衣的女子背對著他們兩人,幽幽開口說道:“想不到慕容家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會為表哥帶來這麼多的麻煩。”
說及此,即便是氣質溫婉的阿碧也忍不住忿忿道:“是啊表姑娘,我前幾日聽人說,就連丐幫副幫主馬大元之死也冤枉我們公子爺。”
白衣姑娘聽及此,似是難過地低頭道:“這次還惹了丐幫......對了阿朱,表哥的打狗棒法進展如何?”
花姐姐旋即應道:“打得好快啊,簡直如流水行雲。”
白衣姑娘聞言,卻又輕聲道:“那就錯了......打狗棒法是丐幫的絕學,有幾路是要越慢越好,但是有幾路是要忽快忽慢,表哥不能隻搶快......怪隻怪,我家中隻藏有殘缺不全的心法口訣,表哥又不肯聽我明言,萬一他遇上丐幫,錯使那套棒法,那......”
“可惜風大哥都出門尋探公子爺,仍未知他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