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棟香水公司的辦公樓,就在百貨大樓隔壁,幾乎所有員工都變成了喪屍,但隻是幾乎,有一部分人逃了出去,因為地上躺了不少喪屍,還有一些子彈殼。
公司裏人並不多,所以岑越他們或避開或殺死了一些喪屍後,在公司的辦公桌櫃子裏收獲了不少吃食——也許這是女員工的好處。但都是零食,占麵積大卻吃不飽,不過聊勝於無。岑越嚼著巧克力的時候,為那種濃鬱的香甜跟微澀的苦味露出了極度陶醉的樣子。
林慧看著他的樣子失笑:“我簡直覺得這個巧克力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牌子。”然後她也剝了一塊吃,雖然沒那麼誇張,但香甜的巧克力明顯也讓她在長期的精神緊張下鬆懈了一些,她衝岑越眨眨眼,“的確不錯,但沒那麼誇張。”
“別在我麵前調情,拜托了。”蕭清翻了個白眼,“我明明是個戰鬥力,你們為什麼都拿我當搬運工使,這個隊伍裏有三分之一的抗議聲響,你們不應該重視一下嗎?還有,阿慧你能剝塊巧克力給我嗎?”林慧狠狠的把掰下的大塊巧克力塞進了他的嘴裏,蕭清像鬆鼠似得鼓著臉嚼了嚼,被苦的皺起了臉,看起來活像個猴子。
岑越走在前麵笑了笑,像是三個人隻是在散步時閑談,說道:“我是個無性戀,雖然她很漂亮,但我不想跟她上床,也沒有興趣在這種時候談戀愛。”
“流氓。”蕭清小小叫了一聲,然後對林慧說,“別擔心,我對你特別有興趣,想談完戀愛再上床。”
林慧回以一笑:“你最好跟他一樣做個‘流氓’。”
蕭清小聲嘟囔:“這不公平。”
岑越當然不是個無性戀,他甚至連這是個什麼東西都不知道,他隻是……吃夠了女性的苦。而且吃得苦確保他這輩子下輩子甚至下下輩子都不可能對女人都沒什麼生理上的興趣,但他也不是個同性戀,所以注定孤獨終老。不過在末世,大概像他這種人能活得更長久,因為總是有些人管不住自己的褲子。
他們走的很快,比跟剛剛那四個人在一起要更快一些,蕭清拎著大包小包依舊嬉皮笑臉,沒落下半步。岑越恍惚間覺得也許這就是個完美組合了,直到他在二樓看見了葉儒。
葉儒是個瞎子,唯一一個在末世活著的瞎子——起碼岑越知道的厲害人物裏,就他這麼一個殘疾人。他有一個身為超大基地首領的妹妹跟哥哥,本身則是個外交官兼律師,頭腦清楚,而且夠聰明。可惜是個瞎子,偏偏是個瞎子。
他現在就躺在防彈玻璃後的辦公室裏,看起來並不算太急躁,身上披著一條毯子,電視開著,頻道在放教你如何自我求生的項目,手邊的茶幾上還擱著一把鑰匙。
岑越憐憫的看了他一眼,毫不猶豫的離開了。而林慧跟蕭清則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大概是因為他們在“打情罵俏”,或者說蕭清單方麵的話嘮調侃。
到達一樓的時候,他們發現了一輛房車,不過沒有鑰匙,頂多隻能是撬了車鎖。蕭清試著找了一下線,興致勃勃的對岑越說:“你覺得咱們試試曆史電影裏的做法怎樣,把兩根線找出來點火?”在岑越毫無感情的注意下,他的臉色也變得有些訕訕,幹巴巴的說,“好吧,也許我們可以偷輛上上個世紀的古董車來試試。”
岑越抿著嘴想了一下,招呼了兩個人往回走,三人幾乎是小跑回了二樓。林慧在後頭聳了聳肩,特別微妙的說了句:“你們倆居然沒弄好?我覺得現在得來個係統音提醒一下,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說不定是在這間公司裏摸遍所有喪屍的身體或者踏遍每個角落,阿越,你有什麼思路嗎?”蕭清立刻做出了一副快要嘔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