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時分,長生和寶珠騎馬離開窯場。他們走南關,出縣城,上官道,返回州城。 在官道口,寶珠下了馬,站在那裏遲疑不決。 長生過來問道:“怎麼了?” 寶珠有氣無力,“累……” 長生隨即下馬,來到寶珠跟前,寶珠說:“渾身軟軟的,頭暈目眩,沒有力氣。”長生知道寶珠剛才的那場大哭,耗費了體力,於是說:“咱們回去歇息一會兒,午後走。” “甭往後拖了,你從幽州回來四五天還沒著家的邊兒,嫂子不知怎樣惦記你呢。走吧,我能行。”寶珠堅持說。 “摔著你怎麼行。”長生說。 “這段官道不是山路,順溜好走不礙事的。”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