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瘋狂咆哮,像是對整個世界的不滿;
雪,飄飄灑灑,讓整個大地穿上了一層銀色的外套。
巴蜀,曆年來隻有個別地域會下雪,而像這次整個巴蜀都在下雪,這還是第一次。現在已經下了三天的大雪,還是頭一次,而且雪最深處已經達到了一米五左右,遠遠看過去,巴蜀完全在一片雪白之中。
譚縣,是巴蜀最偏僻和最窮的縣城之一,這裏也隻有縣城才有電,在周圍的村莊之中還在照的煤油燈,而這裏也印證了外麵流傳的一段話“交通靠走,通訊靠吼,治安靠狗,致富就隻有靠自己的雙手。”而二十一世紀,外麵家家戶戶已經看著彩色電視了,在譚縣縣城隻有個別的幾家人才能看上彩色電視,大多數隻有黑白電視,有的連電視都看不上。
之所以這裏經濟落後,完全是地理條件的原因。譚縣四麵環山,而且三麵還是原始森林,隻有一條路能進譚縣,這條路也隻有十天才有一班車進入譚縣,山路崎嶇,就是小車也無法進入譚縣,所以才造成了譚縣落後貧窮的原因。
這裏的人收入一般是靠著山裏的藥材,然後通過馬車運到距離譚縣最近的縣城去出售,土地裏麵的作物隻能自給自足而已,賣,那是賣不出去的。
時間已經是大年二十五了,但是譚縣卻無比冷清,按理說這個時間在全國各地都是相當熱鬧的,在外麵上班的打工的做生意的都會回到自己家中走親戚串朋友之類的。譚縣像是因為這一場雪的原因,變得冷冷清清的,就連縣城的街道上來往的行人也很少見,可能都呆在家中,不想出門而已吧。
“耗子,黃家欠的錢什麼時候能換上,今天已經是大年二十五了,不要給我說要等到明年,大年三十之前我看不見黃家的錢,你們自己看著辦!”說話的是一名男子,男子穿著西裝革領的,坐在一張沙發上麵,翹起了二郎腿,手中晃悠著一個高腳酒杯,酒杯之中裝著紅酒,做出了一副紳士的樣子,而茶幾上麵的紅酒顯然檔次不低,是價值兩百多元的黛莫爾幹白葡萄。可以說這樣的生活在整個譚縣已經是富裕了,說富裕還有點輕,說奢侈一點也不過分。
而在男子身後站著五六個年輕男子,他們每個人身上的穿著都很花哨,而且頭發也是五顏六色的,別人一看就知道,這些人是混混。在巴蜀其實很多人都不喜歡混混,說這些混混是不務正業,遊手好閑,打架鬧事,囂張跋扈等等,對於這種人巴蜀整個區域可以說都很憎恨的。這些混社會的在其他地方叫做黑社會,他們基本上都是幹著吸毒販毒,聚眾賭博,放高利貸等等的事情,反正不是正經的行道,所以都很鄙視。
“翔哥,黃家現在隻剩下了一個老頭和一個小屁孩,黃家兩口子今年也相距死掉了,所以......”
“碰”酒杯摔在地上的聲音響了起來,隻見原本坐在沙發上麵的男子卻是站了起來,轉向看著身後一個頭發全部染黃的青年吼到“豹子,別在這裏唧唧歪歪的,我們是做什麼的,難道你還不清楚嗎,我們能有這個好心,那隻有去喝西北風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黃家有一點沾親帶故的,你最好是打住你心裏的想法,我們不是慈善機構。”男子說完轉身坐了下去。
豹子原名李建華,其實豹子心裏也是有苦的,要說自己和黃家沾親帶故那也是對的,但是在巴蜀還流傳著這樣一句話“一代親,兩代表,三代四代認不到!”而豹子和黃家也是相隔了四代的親戚。而豹子心裏也清楚要不是翔哥看著自己當年為他擋過一刀的份上,自己今天少不了一頓毒打,所以豹子在翔哥吼他的時候完全低下頭去了。
“阿林你和耗子去把這件事辦好,要是黃家真的還不上這個錢,那你們就和老鄧聯係,讓他們自己去商量吧!”翔哥坐在沙發上說道,手中又端起了一個高腳酒杯,剛才的被摔碎了,但是馬上有小弟拿來一個新的高腳酒杯。
聽到翔哥說和老鄧聯係,李建華的心裏咯噔一下,就像跌落冰裏一樣,老鄧是做什麼的,自己跟著翔哥少說也有五六年了,自己會不知道嗎?而且當初翔哥沒要黃家借錢的利息,看來這事情早已經是翔哥算計好的,黃家根本就還不上錢,而自己也知道這些年被翔哥害死逼死的人少說也有七八個了,可以說翔哥絕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角色,難怪自己當初就覺得這事不簡單,還以為是翔哥大發善心,原來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好嘞,翔哥您放心,我倆一定把這事辦好。”說話的是一名看起來尖嘴猴腮的青年,而這青年就是翔哥口中的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