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條河的向往(1 / 2)

阿金村,座落在大山山坳裏的村落,背山麵水,四季常青。

寧靜,祥和,與世無爭,是這個村子的美麗之處,多少人爭名奪利紛擾一世求不來這哪怕一天的寧靜,隻是過慣寧靜的生活,村名無憂無慮的活著,有時候也向往紛擾喧囂的都市。就像多平靜地湖水都曾向往過漣漪。

夕陽西下,太陽優雅地像個姑娘,緩緩的,依依不舍的往山澗滑落,金黃色的陽光照在村子裏,照在阿金河裏。風吹起,點點漣漪泛著金黃。。。。。。

阿金河緩緩淌過,把院子圍成個半島模樣,河水一直往南,流向繁華的聚集處。時近傍晚,從田地裏忙完回家的大人,在家裏等晚飯等的百無聊賴的小孩,總有那麼幾個人喜歡坐在村頭的河壩上看天空,看夕陽,看著一路往南的河水暗自發呆,仿佛那些河水帶著魔力卷走村裏人對美好的向往,然後把這種向往帶往遠方。那不知名處。。。。

“二叔,你說這水流往那裏呀?”一個虎頭虎腦的孩子望著勾魂的河水發呆了半天,抽身過來望著身邊同樣發呆的一個大人。

那個大人四十歲模樣,穿著粗布衣裳,一臉良莠不齊的胡茬子,頭發草草的紮起來蓋著後腦勺。腳上穿著粗陋的草鞋,一雙腳丫子已經分不清顏色,不黑不灰的頂著那雙破舊的不行的所謂鞋子。見他望了望看向自己的小孩,一臉憧憬的模樣。他笑了笑,伸出滿是老繭的大手按了按小孩的肩膀,“這些水啊!”他停了停,好像在努力組織語言,讓接下去的談話變得更有說服力。

“這條水路一直通往煌城,那裏有最繁華的市集,還有來來往往的車馬,排成長龍的船隊,有各種各樣的好吃的。”中年人一邊說一邊望著淌遠的河水,努力把自己帶入想象中。

旁邊的孩子仿佛也入定了一般,跟隨著二叔的描述隨著河流翻山越嶺,穿河入江彙入了煌城的護城河,而此時此刻眼前擺著琳琅滿目的美食,幾乎一張嘴口水就會滴落在地上。

“那裏的人穿著漂亮的衣裳,他們喜歡跳各種各樣的舞蹈,喝不同款式的美酒,男的高大威武,女的美得像盛開的花兒一樣漂亮,跳起舞來更是!”二叔頓了頓,他沒辦法形容那種美景。“嘖!嘖!”幹脆用他最得意的語氣助詞代替!

二叔就像炸了鍋的爆米花罐子一股腦的吧所有自己道聽途說的有關於煌城的所有一切告訴了小孩,配合著他的手舞足蹈,慣用的語氣助詞,和他自己也不明了的誇張修辭,努力的編織著自己心裏的理想城市,也努力地把這種向往灌輸給身邊這個懵懵懂懂的小孩。

作為一個年過四旬的中年人來說,所做的最遠的跋涉也就是到附近幾個村落去趕集,買賣一些生活用品而已。偶有一兩個遠來的商旅,坐在小茶館裏,三五人圍成一桌聽他們講述關於煌城的見聞。這便是他們所能獲知的最大的新聞,從此這便成為一村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聽得起勁,小孩不免要纏著二叔多講一點,講的興起,二叔滔滔不絕。。。。。。

轉眼太陽已經落下山去。像是不舍,夕陽的餘暉在村子上空流連,映的一兩片雲彩變了顏色,金燦燦的格外耀眼。

村子的嫋嫋炊煙也漸漸散去,廚房裏的工作也接近了尾聲,鍋鏟叮叮咣咣聲響起,似有美味即將裝盤,而此刻,那些烹製的菜肴的香味早已經彌漫開來,**著早已饑腸轆轆的大人和小孩。

不消片刻,各家呼喊開飯的聲音響起,幾乎是此起彼伏。大人丟下手裏的未完的工作,拍拍身上的塵土。小孩丟下粗陋的玩具,一溜煙的竄回家去了。

河壩上的人越來越少,天色越來越暗,隻聽見又有聲音響起“山子!你們回家吃飯不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