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冰冷的銀光印了過來,有些清冷卻又那麼真實存在。
他***著牙忍著腰間的巨痛坐了起來,看著熟悉的場景,他恍惚了。猛然間,又是看向了腰間的那節短棒。
此刻短棒正發著淡淡的紫光,猶如呼吸一般,一閃一滅。
“是你救了我嗎?”他輕聲問道,手也情不自禁的撫在短棒之上。可短棒卻似極為疲憊的安睡著,沒有半點反映,光芒依舊平穩如常。
他搖了搖微微苦笑起來,拄著這節短棒掙紮著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抬頭仰視起無盡的夜空。
星光璀璨,明月如鏡,安靜卻有帶著一絲絲冰冷。他努力感覺著自己周圍微亂的氣流,身體竟有些輕微的抖動起來。
他深深呼吸著,可氣息卻越來越重,仿佛那蟄伏的洶湧思緒再也不能平靜。他終於出聲,冷冷地說道。
“為什麼連死也不讓我死,是想看著我繼續痛苦下去嗎?不可能!你這樣對我,那我就要逆天而行。”
他突然手指夜空,眼中透***令人生寒的冷冽目光,大聲地喊道。
“我命由我,不由天。”
喊聲不斷在斷崖邊間回蕩,悠揚而決絕,驚醒了無數睡夢中的棲鳥,飛進凝藍的夜空中。
***
“臭小子,你去哪兒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莫子繁剛剛就傳來洪寒翼焦急責問聲。
“讓二師兄擔心了,我隻是出去想了一些事情,沒事的。”莫子繁淡淡回道,避開了洪寒翼責備的目光,走回到自己的***前。
洪寒翼微微皺眉,沉吟一刻,道。
“以後不能再這樣了,知道嗎?”
莫子繁看了看他,微微點頭,臉上卻麵無表情,淡淡回道。
“嗯,二師兄我今天有點累了。想休息了。”說罷,他輕輕的坐到木***上,自顧的***衣衫,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
洪寒翼一呆,剛準備詢問些什麼,卻被一旁李寒天拉住胳膊,暗中還悄悄給他使了一個異樣的眼神,示意可以走了。
洪寒翼看了看師兄,又瞥了不遠處莫子繁一眼,眉頭再次皺起,微帶慍怒安頓了幾句,便和李寒天快步出了木屋。
看著兩人已是被夜色吞沒,莫子繁輕輕籲了一口氣,躺到自己的***上,伸手緩緩的從懷中掏出了一節短棒,細細凝視起來。
短棒長兩尺稍餘,周身淡紫,又有濃紫旋紋連延置頂,其首尖如麥芒,尾部卻粗鈍不堪。乍一看,隻是一根形狀怪異的樹枝,可入手卻有一股淡淡的暖流傳上,甚至趁手。
莫子繁就這樣把玩著它,輕輕***著,似是麵對一件絕世珍寶,***喃喃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可你確實幫過我不少,又救過我。既然我能得到你,那你也就是我的東西了了......以後,就叫你紫鈍刺吧,怎麼樣?”
那短棒仿佛沒有聽見莫子繁的話,依舊是僵僵的毫無反映,卻被莫子繁死死的抓在了手中。
油燈似不甘燃燒的“劈劈啪啪”響了幾聲,然後竟是像條死蛇一般***到燈沿上。燭光也越來越暗,淺淺的照亮了那個蜷縮安睡的身影,而在他的手中卻還死死的握著這一根微微的泛著紫光的短棒。
另一邊,天地坪漆黑的一腳中正站著兩個人,彼此談論著什麼。
“師兄,你為什麼不讓我說下去了?”
“你不覺得今天子繁,有點怪?”
“怪......確實是有一點,但也說不出是哪裏怪。那個臭小子,也不知道自己瞎想什麼呢。”
“你難道沒有覺得子繁好像突然長大了嗎?似乎,還帶了那麼一點點狂。”
洪寒翼深吸了一口氣,沉吟了片刻,道。“不會吧,師兄,你是不是多想了,我看他還是那樣的。再說,我們在這個時候也會想一些奇怪的事情,這不足為奇吧。”
李寒天輕搖著頭,沒有回應他的話,轉身默默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而洪寒翼一個人傻傻的撓著頭,腦中不斷的回想著莫子繁方才的舉動,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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