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木屋,莫子繁就迫不及待的跑到了弟弟床邊,低聲嘟囔著什麼。
“弟弟,我已經拜了一位很厲害的師傅,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把你救醒,你別著急,先好好睡一覺。很快我......爹爹和娘親的仇,我也一定會......”一顆顆晶瑩的淚花已經翻滾出了他的眼眶,吧嗒吧嗒的掉在了地上,碎裂的不成樣子。
而一旁,洪寒翼一直嬉笑的神情,竟也漸漸的平淡下去,眼神閃爍的看著這個剛剛還一臉高傲神色的孩童,淚濕前襟。
也許是被感動了,也許是真的是有什麼東西進了眼睛,洪寒翼竟感覺自己的眼眶有些莫名的濕潤,像是有一滴液體在轉動,卻始終沒有掉下來。他緩緩走到莫子繁身邊,伸出那粗壯的臂彎,摟住了莫子繁的肩頭。
莫子繁吸著鼻子,不住的用手抹去臉上還懸凝的淚花,忽的感覺肩膀一陣溫暖,扭頭看了過去。
此刻,洪寒翼身形顯得格外的高大,而在他的臉上還帶著一個很幹淨,很溫馨的淡淡微笑,像是鼓勵,也像是愛惜,他的眼眸,那異常明亮清澈的眼眸,卻將自己瘦弱的身軀和一張滿是淚痕的臉清晰的倒映出來。而這一幕深深的被幼年莫子繁刻在了心中,成了他一生中極其寶貴的一段回憶。在他往後血雨腥風,爾虞我詐的修真之路上,他還時常懷念起這個真誠的眼神,可是卻再也找不到當年的那份溫暖與感動。
稍後,洪寒翼簡略把淩宇門的事情和莫子繁說了一遍。也直到此時,他才知道自己即將拜入的是一個叫淩宇門的門派,而自己的師傅則一個好麵子又有些小氣的憂慧道人,至於那冷冰冰好似不近人情的的李寒天,自然就成了自己的大師兄。
洪寒翼一直絮叨不停,身旁莫子繁也是不住的點頭。
眼看驕陽西落,晚霞如虹,萬物漸漸的披上的淒美的紅妝,洪寒翼才緩緩的從靠椅上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
莫子繁一臉和他道了好幾聲別,又一直目送著他直至消失在遠方不見,他才把那伸長的脖子收了回來,向木屋走去。猛然間他停了下來,好像想起了什麼,急忙轉身看著洪寒翼消失的地方,望了好久,可此時哪裏還有他的身影,一層層翠綠的林木像潑墨畫一般遮住了莫子繁的視線。
“唉,我怎麼忘了問恩人,我的身體是怎麼回事,怎麼一下就全都好了呢?還有他說的明天還有重要的事,那有會是什麼呢?”莫子繁不甘又望了望,嘟囔著,慢慢走回了木屋。
而另一邊,正低頭想著事情的洪寒翼卻在路上被人攔了下來,看見此人他竟是猛地愣了一下。
“師,師兄,你這是去......”洪寒翼沒有說下去,在他身後的方向隻有莫子繁居住的木屋而已,再無其他的建築可言。
李寒天自然不會回答他傻傻的問題,問道。
“你和他說了入門的事了嗎?”
洪寒翼怔了怔,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此刻他突然看到李寒天胸前鼓囊了一塊,看樣子像是一個方形的小盒,形狀也隻有半個茶杯大小。可這樣的小盒又會裝些什麼呢?洪寒翼沒有說話,直直的看著李寒天的胸口。
李寒天微愣,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下去,發現他正看著自己懷裏的那件東西,隨即淡淡的笑了笑,說道。
“和我再去一趟木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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