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陽睜開了眼睛,卻隻看到了一片藤蔓,一片枯萎的藤蔓。
嘶啦!
戴陽毫不猶豫地撕開了那些枯藤,然後看向了自己的胸口。
衣服上,被利器貫通的大口子還在那裏,隻是傷口卻……根本沒有。
怎麼可能?
戴陽猛地站了起來,扯開了衣服,可是胸口處卻隻有那光滑而又健碩的肌肉,除此之外,哪裏有什麼傷口?
戴陽愣住了,他明明記得自己被一劍刺中了胸口,怎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了什麼?
戴陽發覺,自己的腦海一片空白,被刺中之後的記憶,全都消失不見了,可是怎麼會沒有事情發生?
走出了山洞,戴陽看到了一地的屍體,那些殘破不堪的屍體,那分明是被豌豆所穿透的圓洞啊。一定發生了什麼!
戴陽篤定,隨即靈光一閃。
兩大射手肯定知道些什麼,何不問他們?
意念沉入腦海,戴陽卻突然發覺自己和兩大射手的聯係十分微弱,戴陽臉色一變。
“豌豆!寒冰!?”
戴陽焦急地呼喚。
可是卻無人回應,戴陽頓時一臉慘白。
沒有了豌豆射手和寒冰射手,他怎麼保護妹妹、還談何變強?難道又要過以前的日子、整日擔驚受怕的苦窮日子?自己也許受得了,可是妹妹怎麼辦?
絕對不行!
戴陽發覺,自己已經完全離不開兩位射手了,沒有他們,就連站在這裏都不踏實!
可是對豌豆和寒冰的呼喚,卻沒有得到回應,甚至那一絲聯係都……若有若無起來。
“不——”
戴陽一聲悲吼,眼神卻突然一愣,隨即一臉狂喜地看向了肩頭——寒冰射手。
“寒冰——”
戴陽歡呼一聲,有種大喜大悲的感受。
“陽……”
寒冰射手的聲音有些虛弱。
“怎麼了寒冰?你沒事吧?豌豆呢?”
戴陽一把坐在地上,把寒冰射手取下放在身前的地麵上,急切地問道。
“沒什麼,我和豌豆那家夥都有些虛弱,隻不過我是高階植物,承受力也更強些所以還能出來,不過短時間內我幫不了你什麼了,你自己小心……”
“剛剛發生什麼了?”
戴陽急聲道。
“我也……不知道……”
寒冰射手說完,便消失不見,隻留下戴陽一個人徒勞地呼喊。
“寒冰——”
連聲呼喊,自然是無功,戴陽隻能接受寒冰射手已經回去的事實。
“到底發生了……什麼?”
戴陽自言自語道,隨即歎了口氣。貌似寒冰射手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還能問誰?戴陽想不明白,隻能將疑問放在肚子裏。不管怎麼說,自己還好好地活著,這些山匪也全部斃命,接下來就該去找山匪們的財寶了。這麼多年來,他們想必已經搜刮了不少的財物,這下子全是自己的了。
“差點忘了。”
戴陽拍了拍自己的頭。
“要把這些財物交給張小龍張小鳳這對兄妹還有周圍其他村的村民啊,不過我留一兩個金幣銀幣也算不得什麼吧,就當是剿匪費了。”
戴陽一笑,念動咒語,感知花出現在他的肩頭,立體影像頓時充斥他的腦海。
“呦嗬,藏得還挺深呢,不過這些都是周圍村民們的血汗錢,誰也沒命消受!”
戴陽冷笑道,隨即走向了山腰一處隱蔽的洞窟,不過走到那洞窟跟前,他又犯難了,一米多厚的石門,他如何一穿而過?
看了眼周圍的死人們,戴陽無奈一笑。不可能有人告訴他機關在哪裏,難道要用蠻力搞定這石門?若是寒冰射手能夠出來,這石門自然是不在話下,可是問題就是,兩個射手都出不來,難不成要用匕首挖個洞出來?
戴陽取出了一把斧頭,掂量掂量後,戴陽握緊了斧柄猛地朝著石門砍了上去。
鏗!
一聲清脆的回響,震得戴陽耳朵翁翁直響,手裏也是麻麻癢癢的,甚至連斧頭都鈍了一絲,可是那石門,卻隻有一道細小的勉強稱得上豁口的東西,這讓戴陽眉頭緊皺。
“該死!防盜也不用這麼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