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好大個膽子,竟然敢躲避我們的軍官。”牽著馬的騎兵冷嘲熱諷的,話語中又帶著對肖白的阿諛逢迎。
肖白卻嗬嗬的笑了起來:“無傷大雅,隻是一匹馬而已,它對我騎兵隊耍性子,看我有辦法,製服於它。”但凡經過肖白訓練的馬匹,沒有一匹不聽話的,他自己已經來回訓練過幾十匹馬,甚至於他們騎兵隊的每匹馬都在他指揮掌握之中,沒有一匹不順服的,所以眼前的此馬,他也定是馴服收斂它性子是不在話下。
他從騎兵手裏接過馬繩子,立刻跨著上去,他以為此馬不過就是老李頭的養得金貴一點的馬而已,卻未曾瞧見,馬鞍縫細布條當中的江府二字。
此馬果然不聽他的擺布,搖頭擺尾的就開始想肖白他甩之下去,其他的騎兵開始擔憂,有一位甚至摸著腰間的帶殼子手槍。
肖白卻越玩越興致勃然,他見老李頭去那邊排隊買包子,估計也要一時片刻才能回來,於是他索性兩腿一夾此馬,對著馬屁股狠狠一拍,喝馬前去,他今日想馴服這匹馬,耍一個威風。
卻不知迎麵而來著急忙慌快步走的藍笙。她方才帶著一籃子蔬菜,這是剛剛從攤販那邊,用錢財買來的,她也想孝順一下師傅,可是手裏也沒有多餘的錢子兒,就給師傅買點菜去吧。若是隻帶著消息回去,手裏什麼禮物也沒有,恐怕又要被師兄弟恥笑了。
肖白騎著此馬,卻越戰越勇,他路邊刮倒了幾個攤販的籃子,卻不以為然,因為他們都認得他,誰也不敢輕舉妄動,也不敢在背後流言蜚語什麼。
隻是藍笙忽然間從拐角之處迎麵走了出來,這匹馬忽然拐了個彎兒,四腳朝,猶如飛之起來。把肖白差點甩到地麵,他抓緊了馬繩,立刻想嗬斥眼前的人,不料眼前卻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年輕女孩子。
他態度逆轉,不知是該錯怪眼前之人,還是錯怪自己,總之他們兩個人好像都不是主要的原因。於是,他連忙讓馬安靜下來,對著藍笙笑笑,點點頭,不知如何作答。
附近有美貌之女孩子,卻也不如她這般幹淨純潔的自然之美,因為他見過的大戶人家姐,都有略施粉黛美化了的跡象,可是這位女孩子,素麵朝的,卻非常的精致,五官,身材各方麵都非常的完美,恰到好處,似乎正是他所喜歡的那種類型。
藍笙卻一眼瞧見了這匹馬,竟然是江程之馬。
江程少爺昨日裏送她回柒家的時候,邊走邊,他的馬鞍上麵是有記號的,是有江府二字的,那麼此人明知道是江家的馬,為何不送回江家呢?
偏偏要在路上騎著,若不是想霸占此馬,還有何意呢?
偷馬賊,藍笙的腦海中隻有這麼一個念頭……